質疑完了后，商琉月似笑非笑的看著顧玉。

顧玉雙手帕子，快速的想著應對之策，見此，商琉月直接幫想好回復。

「曲夫人是不是又想說你反應能力比較快，及時抓住了兩邊的門框所以才堪堪穩住形，沒有到傷害？」

此言一出，顧玉瞬間就尷尬了，還真就打算這麼說來著，但現在被商琉月先說出來，反倒沒有可以發揮的空間了，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僵起來。

「先不說這個理由不立，依我的了解，曲夫人雖然嫁給的是曲將軍，但你本人好像未曾習武？那這堪比習武之人的反應能力又是從何而來？」

顧玉啞口無言，這種話說出去的確不會有人信。

「再看看這馬車的行駛軌跡。」

商琉月邊說邊繞著兩輛馬車轉了一圈。

「這怎麼看都是，我娘的馬車在道路正中間行駛，而曲夫人的馬車則像是從左側行駛上來，然後想將我娘的馬車去一邊啊。」

聽完商琉月的分析，顧玉的表更慌了，哪裡想的到商琉月的頭腦居然能夠這麼清晰。

要知道商琉月在帝都也是出了名的沒有腦子，跟娘如出一轍，所以顧玉才會如此囂張，就算商琉月來了，也未曾有過慌，可對招過後，才發現商琉月變了，變得極為難纏，本就不是對手。

有些後悔找石芳芳的麻煩了，但事已至此，就是後悔也沒有用了。

「我……」顧玉想要開口解釋，想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只可惜商琉月不給這樣的機會。

「曲夫人是還想爭辯嗎？那也行，反正現在晚都晚了，也不急於一時了，那就安排個腳程快的下人，直接去報吧，曲夫人不相信本王妃，總該相信衙門的人吧？」

商琉月的語氣很冷淡，一點都沒有給顧玉留面子，一幅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聽此，顧玉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了，心底的恨意越發的加大。

「不用報了，想必應該是我一時眼花看錯了，誤會了丞相夫人是我的不對，我向丞相夫人道歉。」顧玉面容糾結的跟石芳芳道歉。

見真相水落石出，石芳芳頓時就沒那麼生氣了，再加上顧玉開口跟道歉，當場就想原諒了顧玉，但卻先一步被商琉月攔了下來。

開玩笑，這麼欺負娘，一句『是我的不對』就能打發了？顧玉未免也將這件事看的太簡單了點。

若不是及時出現，今天吃虧的就是娘，下場只會比現在的顧玉還要慘，顧玉可不是一個會心慈手的人。

見自己的計謀敗，顧玉就改變策略，利用娘的心，直接對娘進行虛假意的道歉，試圖將這件事就這麼帶過去，以娘的格，一定會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這麼看來，這件事從頭到尾，不管是那種結果，顧玉都不吃虧，當然了，那是只有石芳芳一人在場的況下，不得不說顧玉的運氣真的是算不上好。

誰讓今天也在這裡呢？有在，顧玉的算盤就別想功。

「污衊這麼大的事，曲夫人一句輕飄飄的『是我的不對』就可以帶過去了嗎？」

商琉月語氣不善的看著顧玉。

顧玉了手：「那褚王妃覺得怎麼理比較好。」

「既然曲夫人問本王妃了，那本王妃就說說自己的看法，大家都是年人了，還是有頭有臉的年人，一點小事和輿論就足以毀掉彼此的聲譽，若是今天本王妃沒有及時出現，曲夫人功將誤傷這頂帽子扣在我娘的頭上，此人多眼雜，再一個不小心將事流傳回城裡，那對我娘會造怎麼樣的影響可想而知。」

商琉月停頓了下，這番話是對顧玉說的，同時也是對後的石芳芳說的。

娘太單純了，尤其是在爹的保護下，對場以後後院的這些彎彎道道了解的太，今日是巧在可以幫忙理，但若是日後不在呢？

也不指娘能變得有多厲害，只希娘能夠多長幾個心眼，不要那麼輕易的就相信別人。

見商琉月將自己的打算皆說出來，顧玉的臉難看極了，同樣，石芳芳的臉也不太好看。

只拿這當做是一場小糾紛，卻沒想到可以演化到那麼大的地步，自己無所謂，但不想連累丞相，這麼想來，這顧玉還真是居心叵測。

石芳芳怒視著顧玉，小賤人！居然想陷害！

「應，應該不至於這麼嚴重吧。」顧玉還在試圖挽回。

「有沒有這麼嚴重，曲夫人比我清楚，拋開這個不談，你一個沒有我娘品階高的正房夫人，卻敢跟我娘大呼小，不知道這算不算不合禮數？」商琉月咄咄問。

「是，是不合禮數。」顧玉聲音都變得僵起來。

「蓄意誣陷，不守尊卑，這兩樣罪名加起來，曲夫人還覺得是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揭過去的嗎？」

商琉月睥睨著顧玉，無形的釋放出自己的威嚴，死死的住顧玉。

顧玉被限制的僵著子無法彈，額頭上都開始往外冒冷汗。

「不是。」

「很好，娘，你才是這件事的害者，你說你想要曲夫人如何賠罪？」

商琉月轉，最終還是將抉擇權到了石芳芳的手上。

「我？」石芳芳指了指自己，眼神有些猶豫。

商琉月點頭：「未出嫁之前，您是外祖捧在手心的明珠，出嫁之後，又是我爹護在心底的寶貝，您這一輩子都沒過什麼委屈，這麼大一件事，您自己看著做主，莫要有所顧忌，瞻前顧後。」

商琉月試圖用言語激起娘那囂張跋扈的本。

既然暗鬥鬥不過，那就乾脆明著仗勢欺人，將對方欺到塵埃里，無力反擊。

反正有強大的靠山在，也不用擔心不過對方。

娘這輩子的確沒過什麼委屈，唯一的委屈就是要嫁人那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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