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琰也從翠紅閃躲的眼神和支支吾吾中看出了一點不對勁兒,於是之以曉之以理地勸說:
「翠紅姑娘,人命關天,你若有意瞞,讓兇手繼續逍遙法外,殘害更多無辜的人,就算你沒有參與殺人,也算是助紂為,包庇兇手!」
可翠紅卻好像被秦琰這番話嚇到了,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
「我沒有!我不是......我真的沒有!」
月九齡見涕泗橫流,語無倫次,卻沒有就此放過的打算,而是更進一步,不容置喙地說:
「你若沒有,就說實話!」
翠紅大概是被月九齡強的態度給震住了,愣了一下,然後竟然真的開始說了:
「我真的不知道萍兒和哪個男子走得近,......常常因為自己在前當差就看不起我,也不會和我說這些......」
月九齡適時打斷,「但是你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引導往正題上說:
「是......上個月初有一天半夜醒來吐,又吐不出什麼東西,只是乾嘔,我以為不舒服就問怎麼了,可不但不領,還讓我不要多管閑事!」
一旁聽著翠紅開始說出實的秦琰微微蹙眉,不由將視線放在被面紗遮去了半邊臉的月九齡臉上,只見目不轉睛地盯著翠紅,眼裡十分真摯,竟和剛剛在壽宴上說低眉垂目的模樣大相徑庭。
「......連著好幾日都是這樣,我才懷疑是有了。果然前幾日我瞧見小腹微微隆起,才肯定是真的懷孕了,然後大概也見瞞不下去了,就跟我說很快就會從這個地方搬出去了。」
翠紅被月九齡的犀利的目看得有些發,因此一腦兒地全都說出來,說完也不大清楚自己說了什麼,只知道必須得說些什麼,才有可能保住小命。
聽到這些話之後,月九齡沒有毫停頓,立即順著問下去:
「沒跟你說孩子的父親是何人?」
翠紅:「沒,沒有。」
月九齡冷靜地反問:「你也沒去告發?」
翠紅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我平日里雖然看不慣趾高氣昂的樣子,但大家都是在宮裡當差,不容易,我也不想害了啊。」
秦琰聞言微微點頭,他在宮裡當軍統領,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有些同,覺得翠紅這麼說也有幾分可信。
然而月九齡卻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
「是嗎?倘若你去務總管揭穿,或許,你就能頂替的空位,去前侍奉了呢?」
翠紅一聽傻了,怎麼突然就變了為了上位殺了萍兒呢?
一下子陷了驚恐與絕之中,擔心自己會因此丟了命,於是著急地否認:
「不......不,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殺!我沒想害!不是我......」
秦琰見翠紅被嚇得不輕,連話都說不完整了,眉頭皺得更深,不由開口:「月三小姐......」
但月九齡搶了先,依舊目不錯地看著翠紅,一字一句地問:
「所以,你有沒有跟人提起過懷孕的事?」
翠紅一下就崩潰了,不敢再有瞞,和盤托出:
「就......就跟小桂公公說過!真的,我只跟小桂公公說過!不是我,我沒有殺人!」
月九齡見翠紅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也沒想再從裡問出什麼,而是恢復了平日里淡漠的神,抬眸問秦琰:
「小桂公公是誰?」
秦琰這才從剛剛的況反應過來,心裡不由嘆月九齡的厲害,若不是堅持追問,翠紅就不會說出實話,也就不可能有小桂公公這條線索了。
他突然有些懷疑,皇城裡那些關於月九齡的此傳聞,究竟有幾分可信?
而這邊月九齡還在仰著頭等著他的答案,於是他秦琰清了清嗓子,打算回答:
「是......」
這時,有一道低沉而且富有磁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頭:
「同在查案,表哥這待遇可比我們這些跟那般老狐貍扯皮的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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