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興騰的士兵,還未接到宴深的馬匹,就被曹弘懿的人拔劍攔住。
這群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裡的士兵,竟這般護宴深。
看來,他曹興騰可真的是養了一個好兒子!一個與自己做對的兒子!
宴深居高臨下地看著曹興騰,冷冷地笑了,「曹丞相說本王通敵,那是不是該拿出本王通敵的證據來?」
「七王爺後跟著的大南郡國的人,還不是證據?」曹興騰故作鎮定地質問道。
「曹丞相都不問問,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宴深跳下馬匹,從周喜手中接過一本冊子,緩緩地在眾人面前攤開來。
冊子上,是曹興騰與大南郡國之間的易,關於購戰袍的。
「大南郡國本沒有進攻綏安?那些士兵全是曹興騰的人!」
「什麼走水?什麼夫人忌日。一切都是曹興騰故意設計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的士兵殺死七王爺!」
「不料七王爺和他的侍衛戰鬥力那麼強,所以曹興騰次日一早才不得不帶人,名其曰的援助七王爺,實際上去的目的是殺了七王爺滅口。」
「曹興騰真不是人!曹將軍不與他同流合污,簡直不要太明智!」
聽著他們的怒罵,曹興騰只覺得天旋地轉。
為什麼?為什麼?
他的為什麼,突然全部暴在了眾人視線當中?
曹興騰不羈地笑了,笑容當中滿是絕,「七王爺福大命大,竟然沒有死?」
「曹丞相是不是很失?」宴深點頭,挑釁的回應道。
「七王爺難不以為,自己沒死就是勝利了?」曹興騰的角的笑意頓時更濃烈了,「來人!給朕殺!」
來七王府的路上,為了預防萬一,曹興騰將能帶的士兵都帶了。
他們按照曹興騰的指示,埋伏在七王府的周圍。
眼前的這些人,本就不可能是他曹興騰的對手。
但曹興騰沒有料到的是,他的人多,宴深的人更多。
話音剛落下,人群當中的驚呼聲就未斷過。
「衛兵來了!」
「你們看!衛公子帶著衛兵來了!」
「是衛兵!衛兵!」
前一秒還猖狂無比的曹興騰,下一秒呆若木。
這般意氣風發的衛斯年,距離曹興騰上一次見到,還是在衛府一戰上。
不同的是,那一天的他是一個人奔赴而來,但今天,他的後,全是強兵。
這些兵的腰間都掛著令牌,令牌上寫著一個字——衛。
「綏安有救了!有救了!」
「衛兵來了!綏安有希了!」
「衛兵,是衛兵!」
衛斯年在曹興騰的面前停下,「曹丞相,不……皇上。這麼多年,你與衛府之間的賬,是不是該算算了?」
當年,曹興騰與衛府還是極好的朋友。
因此在曹興騰帶話到衛府,說皇上邀請胥意蘊有事相商,才沒有任何人懷疑。
那一去,胥意蘊就再也沒有回來。
那場謀殺大案的前後始末,曹興騰都是知道的,都是參與者。
他之所以能榮升丞相位置,皆是因為幫著宴修理了衛府這個大禍害。
用衛府和胥國那麼多人的命,換來他所想要的似錦前程。
而現在,這一切都該收回去了。
「衛斯年,你這是想篡位!」曹興騰怒斥道,他知道他的死期來了。
衛斯年點頭,「對,我今日就是要篡位!你能奈我何?」
在胥意蘊被捆綁在城牆上時,衛斯年就已決定篡位,與宴修的人殊死一搏。
是曹興騰拉著他,說再等等,只要他們衛府不先兵,皇上就沒有理由殺胥意蘊。
衛斯年聽信了他的話,因為他們是多年的朋友。
直到胥意蘊死去,直到胥國人的衝進城牆,城牆的大門關上。
看著曹興騰帶兵刺殺他們……
衛斯年才明白,一切原來都是曹興騰的計謀。
「想篡位,也不問問綏安朝的百同意不同意?就憑你,也想當皇上?衛斯年,你這是癡人說夢!」曹興騰仰天長笑。
衛斯年也笑了,他需要他們的同意?
——不同意的殺了便是。
綏安當朝的員,皆是一群貪污吏,留著也是禍害。
趁機殺了他們,也更利於宴深登基后,重新布局。
有些勢力,早就該剷除了。
然而,站在曹興騰後的百,無一回應。
因為他們當中,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參與了當年衛府一案的。
和曹興騰一樣,為了自己的仕途,參與了那場大屠殺。
這麼多年過去,他們都以為這件事已經徹底結束,也以為衛兵永遠不可能再出現。
但現在看著眼前的場景,他們完全就是錯得徹底。
又是一本冊子,從衛斯年的懷中拿出,遞給了一旁的許漠,「這些名字都是參與了當年大屠殺了,一會兒你可千萬別手下留。」
「多謝師父。」許漠點頭,翻開冊子,將上面的名字念了一遍。
被念到名字的人,瞬間癱在地。
整個七王府都已經被圍了,而七王爺明顯和衛斯年是一條路上的。
他們縱使有翅膀,也難飛。
宴深轉,與衛斯年對視一眼后,厲聲吩咐道,「靳子實,速戰速決!」
「是!」靳子實帶頭沖向曹興騰。
溫源見狀,立馬擋在了曹興騰前,這令曹興騰鬆了一口氣,轉正準備逃。
溫源手中的劍突然轉變方向,刺進了曹興騰的膛。
曹興騰愣了,強烈的痛令他彈不得,「溫源……你刺錯了。」
「不,我刺的就是你。曹—興—騰。」溫源笑了,一字一句的說道。「曹姝妤,是我妹妹,親妹妹。」
曹興騰認識溫源二十多載,這是曹興騰第一次見到溫源笑,沒有想到,竟是因為殺了自己而笑。
「去死吧,老畜生!」溫源的劍在曹興騰猝不及防的瞬間,刺向了他的兩間,而後直接一劍封。
他要讓曹興騰這個禍害,去了地獄也沒有禍害子的機會。
鮮噴在溫源的上,熱熱的,令人嘔心而又興。
這個大仇,他終於報了。
曹興騰的倒下,令他的士兵們丟盔棄甲,開始逃。
而宴深怎麼可能讓這些畜生逃,「殺了,一個不留!」
這場大戰,僅持續了數個時辰,就塵埃落定。
綏安長街的角角落落都滿是,像極了當年的衛府一案。
不同的是,這一次死的人終於不再無辜……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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