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凈清秀的臉上,昨天被打的傷口格外刺目。一怒火從心底湧上,怎麼能打他呢?
那幫傢伙,非得替他出氣不可!
似乎覺到被注視,宋子騫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
顧錦連忙翻躺下裝睡。
宋子騫坐起,看到掉落的薄被,過去拾起來又輕輕蓋到顧錦上。他的手指掠過肩頭時,淡淡的墨卷氣味甚是好聞。
顧錦沒來由地心跳加快。
宋子騫蓋完被又坐過地上,顧錦背對著他,也能覺到被注視著,渾都僵一不敢
看了一會兒,宋子騫邊浮起一淡淡的笑意,低下頭輕聲說道:「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會荒唐到喜歡上男子,可是我不後悔。不管未來有多艱難,我都能抗住,絕不會搖。你只要有一點點喜歡我就夠了,剩下的一切都給我。」
言罷,他起走了出去。
聽到房門關上,顧錦鬆了口氣。
躺平著屋頂,想著宋子騫方才的話,莫非他是發現醒了?
宋子騫再回來手裏端著洗臉水和手巾,他在一旁看著顧錦洗臉,神中著些許狐疑。
在顧錦看向他時,瞬間又斂去,問道:「我給你找幾件男裝?我看你包袱里都是子的裳。」
顧錦乾笑著:「不必了,你比我高大,我穿不了你的裳。你現在也不方便出去買,我就將就穿裝吧!」
宋子騫點點頭,忽然問道:「我看郡主為你準備的假照帖也是子,若想讓你長久的使用那個份,為何要弄個子的?」
顧錦張了張:「可能,郡主……」
宋子騫看語塞的模樣,懷疑又多了一分,沒有等編出借口,轉往外走去:「我去給你取早飯。」
轉眼四日過去,顧錦覺得宋子騫看的眼神越來越古怪。
努力思索是否有什麼地方了馬腳,讓他看出自己是子了?有些待不下去,便問宋子騫什麼時候能送出城?
「你不必出城了,我收到了王爺的消息,他就要回京城了。」宋子騫神有些嚴肅。
「真的?王爺沒事?你怎麼不在告訴我?」顧錦十分高興,沒有注意宋子騫的異樣。
「王爺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他有安排不能走風聲。不過我也是今早才能得到消息的。」宋子騫道。
「那就好,王爺回來一切就好了!」顧錦鬆了口氣。
皇宮裏的氣氛卻很張,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就像有一無形的繩子綳得死,隨時會斷開一樣。
叛軍已經臨近京城,不日就會京。
都華卿召集了衛軍要做最後的抵抗、從回傳的軍中可知叛軍足有三萬人,不到一百名衛軍本就是以卵擊石。
這場勤王之戰註定要流河。
姜清焰堅信都雲諫和皇上絕不會坐以待斃,眼下危和弱勢一定只是表象,但是大戰真正到來時,仍然心提到嗓子眼。
這一日,天還未亮,喊殺聲已經震皇宮。
顧淮之救駕遇刺,死裡脫險後染上惡疾。夢中有女子的嗓音怯怯喚著淮郎。此等魔怔之事愈發頻繁。 顧淮之的臉也一天比一天黑。 直到花朝節上,阮家姑娘不慎將墨汁灑在他的外袍上,闖禍後小臉煞白,戰戰兢兢:“請世子安。” 嬌柔的嗓音,與夢境如出一轍。 他神色一怔,夜夜聲音帶來的煩躁在此刻終於找到突破口,他捏起女子白如玉的下巴,冷淡一笑:“阮姑娘?” ……
某女臉上漸漸浮上一抹不明的笑容,“居然讓我睡地鋪,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現在我要懲罰你,今晚你打地鋪! “ 某男終於意識到他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趕緊湊上去,在女人紅唇上輕啄了一口,”夫人恕罪啊,你忍心讓相公打地鋪嗎? “ ”我很忍心!” 某女笑得眉眼彎彎,雙手環過男人的脖頸摟著,“從今晚開始,我以前睡了多少晚地鋪,你就睡夠多少晚,不許有異議!” “夫人確定?” “確定,從今晚開始,你睡地鋪!” “好! 本王今晚睡地鋪。 “ 某男墨黑的鳳眸裡蘊藏著點點精光,俊臉更是深沉莫測。 “本王這麼爽快答應夫人,夫人是不是該給點獎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