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在一旁聽了個莫名其妙:「這世子妃看起來弱弱,這事兒應當不是乾的吧?」
花寫意搖頭:「說不清楚,反正這個趙妃卿深藏不,不是簡單的角。」
肖王略一思忖:「你們不是懷疑,漠北的諳查王叔就藏在侯府嗎?我倒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怎麼說?」
「若是能將這個案子移到府的手裡,沒準兒能從趙妃卿這裡,審問出諳查王叔的消息。即便不能,尋個合適的理由,搜查他富貴侯府也不錯。」
宮錦行頷首:「肖王兄與我所想不謀而合,關鍵是這案子移給誰。能否為你我所用。假如此案由謝靈羽指定主審,那與侯府私了又有何異?」..
「所以這案子必須要牽扯上你我,我們方才有主權。」花寫意低聲道:「機不可失,我們就借東風,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你打算怎麼辦?」
花寫意適才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事發突然,我一點準備也沒有,手裡證據也不足,無法給定罪。我想舊事重提,以西域魔蓮一事作為導火索,需要徵求你的意見。」
宮錦行立即領會了的意思:「當然可以。如此一來,本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參與此案審理。」
「那謝瑾那裡?」
「遲早都要知道。也好讓徹底死心。」
肖王:「你們二人說話,就如打啞謎一般,聽得我莫名其妙。」
宮錦行微微一笑:「一會兒肖王兄自然就知道了。你幫我想想,此案由誰審理比較好呢?」
「此人必須不畏侯府權勢,剛正不阿,還又忠心於你。實在不行,外也好,與侯府和趙家都沒有什麼牽扯。」
三人還未商議好,謝靈羽那兒已經風收雨住,不哭了。
抬臉詢問適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富貴侯夫人立即將剛才的事添油加醋地跟謝靈羽說了一遍。
謝靈羽訓斥道:「母親和三妹怎麼這麼糊塗,無憑無據的,別人挑撥幾句話,便懷疑起自家人來了?那妃卿就算是再狠心,也不可能對著自己親兒下手吧?你說是不,妃卿?」
趙妃卿低垂著腦袋不敢抬:「太後娘娘明察,妃卿真的冤枉。」
「哀家自然會查,而且查個清楚!」
謝靈羽語氣有點狠厲,卻並不審問趙妃卿,而是扭臉質問花寫意。
「你說妃卿與你的婢花汝暗中勾結,可有證據?」
花寫意搖頭:「沒有。」
「呵呵,沒有你就敢信口開河,誣賴世子妃?就因為平安客棧的店小二以前見過?」
花寫意瞅了宮錦行一眼。
宮錦行立即輕咳一聲,出聲道:「世子妃與花汝有沒有關係,暫且不論。與本王上所中的魔蓮之毒,總有關係吧?」
「什麼?」
眾人全都驚訝地向宮錦行,一臉不可思議。
謝靈羽也眸沉了沉:「王爺你以前上所中之毒,就西域魔蓮?」
「不錯,」宮錦行不不慢,淡定從容:「下毒之人,可能恰好就是這位世子妃。」
「你有什麼證據?」
花寫意開腔道:「西域魔蓮乃是生於西域的一種植,本的花是微毒的,但是遇到薑之後,會瞬間變得劇毒無比。所以要想下毒,薑乃是藥引,薑酒最佳。」
宮錦行看了趙妃卿一眼,補充道:「本王中毒之後,曾仔細回想那日飲食。確定,就是在那日宮宴之上,有人在菜品之中下了魔蓮之毒。」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宮宴之上的菜大家都在吃,而且專門有太監負責試毒品菜,為何只有你一人中毒?」
「太後娘娘只怕是早就記不得了。那日的宮宴之上,三郡主親手烹飪了一道菜,親手端到宮宴之上。
而且,只有我和世子妃二人喝了薑酒。世子妃是胃寒,剛吃了蟹,需要暖胃。而我......」
他一眼一旁面微變的謝瑾:「那日,三郡主因為我偶風寒,就主給我倒了兩杯薑酒。」
謝瑾直接呆愣住了。
許多事已經記不得,但是能記得,那日自己曾親自下廚烹飪,就為了燒一道宮錦行喜歡的菜。
這道菜,還是趙妃卿幫自己安排的,特意讓府上廚娘跟在的邊手把手地教。
而薑酒,也的確是自己親手斟倒,勸說宮錦行喝下的。
假如,真的如此,自己豈不了下毒的兇手?
難怪,難怪自從宮錦行中毒之後,就一直對自己冷若冰霜,避之不及。
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下毒害他的人。
怎麼會這樣呢?
想到這裡,好像遭到了迎頭棒喝,令子晃了晃,差點就倒下去。
扶住邊的婆子,抖著聲音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若非如此,我為何會對那日宮宴之上的事記得如此清楚?」
「可不是我!錦行哥哥,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謝瑾突然拔高了聲音,慌地為自己辯解。
「我一直在暗中調查那日下毒之人,三郡主,世子妃,還有謝世子,你們三人橫豎是逃不掉干係。
再加上今日四公子被害一案,本王覺得,可以數案並審,還本王一個說法。」
「就是!」謝瑾一指趙妃卿:「那日的菜,就是趙妃卿攛掇我親自下廚給王爺做的,食材也是讓人準備的。兇手是!你為什麼要害我!」
不顧地向著趙妃卿直接撲了過去,將這些時日里抑的委屈,苦惱,全都發泄在了趙妃卿的上。
「難怪你那些時日對我那樣殷勤,從一開始,你就想假借我的手害死王爺!你說話啊,告訴王爺,這件事我就不知道!」
趙妃卿不躲不閃,並不還手。
謝世子上前將謝瑾拉開了。
謝靈羽地看了侯爺一眼,兩人無聲地換著目。
「既然如此,此案非同小可,必須要深追查下去。就著令京兆尹......」
「慢著!」宮錦行毫不客氣地打斷謝靈羽的話:「按照我西涼律法,涉及在京百司吏的案子一律應當大理寺正斷,刑部詳覆,下中書門下分。
此案涉及謝世子與世子妃,只怕京兆尹斷不了。」
謝靈羽據理力爭:「可眾所周知,這大理寺卿,唯攝政王馬首是瞻。」
「我們可另行選派其他員,或者三堂會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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