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這邊才剛剛開始考慮師姐的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上門來了。

劉簡妮出現在他辦公室里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但一開口就發現并非如此。

“韓書昨天找過我。”

“找你干什麼？”

“詢問我如果現在離開公司，手上的票如何置的問題。”

韓雪作為萬里出行最早一批的員工，當然也持有一定的票，跟林一和李莫言比的話未必算得上很多，但如果是個草出的普通人，上市之后足夠達到“門級財富自由”了。

萬里出行眼下風頭正勁，籌備上市的事雖然沒有對外公開，但在核心管理層之間是通過氣的。

通常來說，沒人會在這個階段離職，否則的話前幾年的付出和努力很容易前功盡棄。

如果只是這樣而已，劉簡妮也不會特地找到林一這邊來。

“我沒有過問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離開，只是告訴持有的票還是可以變現的，但可能要打一點折扣。”

“以韓雪持有的票數量，不管是找其他興趣的投資人接走，還是公司直接回購，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萬里出行現在的估值已經很高，而且融資次很多，投資人隊伍很龐大，已經形了一個私下的票易圈子。

此前退出的程惟和柳清，都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清倉的。

“但是林一，有一個問題我沒有問，那就是韓雪來咨詢這件事，到底只代表自己，還是也代表了莫言？”

“如果是后者的話，那這件事恐怕就不是可以隨隨便便應付的小問題了。”

劉簡妮終于把自己的擔憂和盤托出。

林一明白的意思，師姐是萬里出行的第二大個人東，持有的票價值超過10億元，如果要清空的話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而且這件事的意義還不止于此，作為公司的聯合創始人、總裁，公認的二把手，的離開對于公司影響太壞了。

部的且不說，幾乎可以預見外界一定會有許多的猜測，投資人也會表示疑問。

斗？

卸磨殺驢？

或者……

總之，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如果李莫言以這種方式退出萬里出行，不說是難以承之重，至也是一場風波。

不過林一很有信心地說道：“我向你保證，這種況不會發生。”

雖然沒有跟師姐做過確認，但林一毫不懷疑，師姐對于萬里出行的珍惜絕不下于自己。

這是他們的心。

劉簡妮也確信地點了點頭，按照慣常的工作方式，拿到這個保證就足夠了，但這一次沒有輕易離開。

“林一，你跟莫言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是第一次過問林一的私事，不過林一并未到意外，畢竟如今的局面已經到了掩蓋不住的地步。

“我們……確實到了一點問題，不過別擔心，過去的三年我們都會過來，這次也一樣能夠克服的。”

劉簡妮毫不客氣地問道：“可是這一次，你們遇到的問題，好像和之前三年本不是一回事吧？”

這是一位細心且明的CFO，已經把況猜得八九不離十。

這下把林一給問住了。

他本可以很輕易地擺這種尷尬，只要搬出老板的架子，告訴劉簡妮這不是該管的事兒就可以了。

但是林一沒有這樣做，不僅出于對這位合伙人的尊重以及過去三年并肩戰斗的誼，而且聽起來似乎有所囑托。

“簡妮，因為個人私事影響到了公司，我對此到抱歉，我會盡快理好的。”

劉簡妮搖了搖頭：“林一，如果是你們兩個人的私事，那我也不會多此一舉來管你們倆了。”

“但是你們作為公司最重要的兩個角，你們之間的關系，絕不僅僅是一件私事。”

說明了自己手的原因，然后慨地提起：

“說實話很久以前我就對你們兩個的關系到過憂慮，但后來莫言一直讓我相信，是我對年輕人的認識太狹隘了，是我小看了你們。”

“你們兩個能夠誠合作這麼長時間，反而是我本以為銅墻鐵壁的程惟和柳清先分道揚鑣，這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現在你們之間果然出現了裂痕，我并不是想要炫耀我的先見之明，只是站在公司的立場，不希出現不利的局面。”

“林一你知道嗎，在來這里之前，我一直考慮的是如何去說服莫言，但是后來我放棄了。”

“我還曾經非常認真地考慮過，越過你們兩個，直接去找到你的那位大明星朋友，跟談一談。”

“我連理由都想好了，沒有一個像林一那樣年輕的、功的創業者，后來跟明星攪在一起，這對他的事業不是好事。”

“如果你的朋友真的通達理，或者相反只是單純貪圖你的家和地位，那樣反而好辦了。”

“別擔心，我沒有找過。”

“因為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這件事無論如何不應該強加到們兩個頭上，這對們都不公平。”

“林一，這是你的決定。”

“是你一手造了現在的局面，我不忍心對兩個無辜的孩子帶去任何的傷害，但對你來說是無法回避的選擇。”

一種巨大的力向林一襲來，不過他還是由衷地表示：

“謝謝你簡妮，謝謝你沒有把難題推向了們兩個，也使我免于陷不義和尷尬的境地。”

“你說得對，作為始作俑者，我有義務，也唯有我可能解開這個結。”

劉簡妮對于他的表態欣一笑。

“林一，站在公司的角度，我應該勸你更加重視和莫言之間的關系，因為你們對于公司都是不可替代的。”

“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我知道在你這個年紀，對你來說分量有多重。”

“所以我不想干涉你的選擇，無論你怎麼做，我希你問心無愧，也做好準備承所有的代價。”

林一笑納了這個提醒，并且禮貌地道謝。

在劉簡妮離開之后，他愈發地到迫，這個他一直回避的問題還是被擺到了面前，林一只能在心里默默沉思：

世間安得兩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