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喜兒本不予理會,聽到後麵的話後頓住了。
“大師有何高見?”
道士捋了捋胡須,抬手笑道:“可以到茶樓細說。”
兩人來到茶樓包廂裏。
道士連續喝了幾口茶才滿足的停下。
他微瞇著眼,仔細打量著陳喜兒的麵相,隨後開懷大笑道:“富貴之相啊,桃花雖半開,卻對富貴之門,姑娘現在可是有了心上人?”
陳喜兒低垂著眉眼點頭應了聲,“是。”
道士一聽,嚴肅的拍手道:“那你可得把握好,你的麵相來看可是王公貴婦之命啊。”
陳喜兒一聽,臉瞬間垮了下去。
起不悅的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我的心上人不過是鄉下漢子,怎會是王公貴婦之命?我看你就是騙人錢財罷了。”
哈哈哈……
道士也不惱,笑容滿麵的起捋了捋胡須,拿著算命的旗布搖頭晃腦道:“貧道也是看麵相說事,信不信在於姑娘自己。”
“貧道隻收相信之人的錢財,既然姑娘不信,貧道也沒有要收錢財的道理,告辭。”
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廂房,背影瀟灑不磨嘰。
小關上房門,蹙眉道:“小姐,這些道士就胡說八道,一點也不準。”
陳喜兒陷個沉思。
腦子裏回著道士的話,同時浮現出陸景辰的那張臉。
一想到陸景辰,就會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
拉回思緒後,淡淡道:“小,我們繼續去置辦東西吧。”
“是小姐。”
……
李二牛回到村裏後,第一件事就是到紅錦家裏。
此刻陸景辰正在堂屋裏照書編織涼床,紅錦在院裏石磨旁添豆子,驢一圈一圈的轉著。
“那個紅錦啊,我已經跟陳家人說了,他們今後會怎麽做可不關我的事了。”
紅錦和陸景辰都沒有理會他,最後隻能訕訕的離開。
隔壁,夢蓮搖著扇子在院門前,看著李二牛遠去的背影,輕蔑的撇了撇。
“哼,打人的男人不是個好東西。”
說完便抬腳來到紅錦家門口。
看見兩人在忙碌,笑盈盈的走進去道:“紅錦姐,這是在磨豆子呀,需要幫忙嗎?”
紅錦回頭看去,角勾笑起淺笑,“行啊,我的驢子有點兒累,你替替它如何?”
替驢!
夢蓮斜了一眼,聲道:“討厭~讓我一個娘替驢拉磨,你也能忍下心?”
說著了自己被曬傷的臉頰,想起之前弄菌子的時候。
還是別說幫他們幹活的話,不然又被坑。
紅錦聽著那又嗲又的聲音就頭皮發麻,忍不住問道:“你為何說話總要這樣?不覺得會讓人起皮疙瘩嗎?”
嘿嘿……
夢蓮笑出聲,手絹往前甩了甩:“當然是男人喜歡啊,是個男人都喜歡我這聲音。”
聽到這話紅錦來了興趣。
視線往堂屋方向看了看,隨後向招手,小聲道:“你過來一下,快過來呀。”
夢蓮:“??”
總覺有什麽謀。
該不會是讓去添豆子,然後自己一邊兒玩兒去?
警惕的搖了搖頭,“有話就這樣說,我聽得到。”
紅錦又招了招手,皺眉道:“不能大聲說啊,我想聽你的一些經驗之談。”
咳咳~
“就是……就是怎麽?”
夢蓮一聽,眸一亮。
立馬扭著細腰走了過去,喜笑開道:“這可是我的強項,你算是找對人了。”
湊到紅錦耳邊,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紅錦聽得很認真。
蹙眉疑道:“那要是你說的這些都不抵用怎麽辦?”
“這樣都不抵用?”夢蓮麵震驚,沉思幾息嚴肅道:“那就是男人不行,跟太監沒區別,怎麽做都沒用的,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換個男人。”
啊?
紅錦震驚得拿勺子的手都停在半空。
夢蓮突然一頓,瞪大眸子盯著,“該不會你說的是……是你家那位俏夫君?”
就說阿辰哥怎麽對不心,原來不是自己魅力有問題,而是阿辰哥他有問題。
紅錦連連擺手,否認道:“不不不,我夫君又不是太監兒,我隻是說的萬一不抵用怎麽辦,沒說是我夫君。”
“就是……就是一個朋友很想知道而已,我也是為朋友問的,因為這事愁得慌。”
夢蓮聞言,恍然大悟。
點頭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說的是你夫君,嚇了我一大跳。”
要阿辰哥真不行,還怎麽?直接收拾東西回縣城得了。
紅錦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朝擺了擺手道:“多謝了,你可以出去了,我這會兒忙。”
“豆腐出來我送你塊兒豆腐,之前夫君說你送了份涼給驢吃,送你塊兒豆腐算禮尚往來了。”
夢蓮:“……!”
送的涼給驢吃了?
深呼吸,不生氣。
離開了石磨旁邊,朝著堂屋方向走去。
“阿辰哥,你還真厲害,會編織涼床。”
“那個我想問問,上次那涼你吃了嗎?”
陸景辰頭也不抬的回應道:“驢吃了。”
夢蓮生氣的一跺腳:“我是給你吃的,怎麽能喂驢呢?”
陸景辰:“驢,一口就搶了去。”
“阿辰哥討厭~”夢蓮氣呼呼的離開。
聽見聲音的紅錦忍不住了手臂。
男人真的喜歡這樣?
夜,紅錦做了紅燒豆腐,還做了幹菇片湯。
吃完飯後,陸景辰先沐浴好回到了屋,對翻找裳的紅錦道:“我洗好了,你去吧。”
“好嘞,這就去。”
紅錦抱著裳就樂嗬嗬的出了房門。
一定要洗得又香又幹淨,實施的人計。
在離開一會兒後,陸景辰突然想起還要上止疼藥,不然夜裏又該睡不著。
他自己解開腳腕上的包紮,慢慢上止疼藥膏。
“夫君~你看……我嗎?”
突然聲音從門口傳來。
嚇得陸景辰手一抖,藥膏瓶子都掉在了地上,滾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