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石走投無路,如果繼續待在港東,一定逃不過淩異洲的手掌心。
這個世界上,最有可能逃過淩異洲手掌心的地方,也隻有這個奇跡島了,嚴石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他必須把夏林帶回來,以此給自己在奇跡島爭取一個安立命的機會。
“可是你當初逃離奇跡島的時候,是發過誓這輩子都不再回來的。”趙嘉言眼睛裏都是寒冰。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覺得自己的命比誓言更重要,趙嘉言,你應該聽過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嚴石說完要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了,別告訴任何人我讓你探過夏林。”
趙嘉言突然大步衝上去,手一拽,拍住嚴石的肩膀,“南錦天想對做什麽?”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千刀萬剮。”嚴石甩開他的手。
沒錯,是千刀萬剮,他剛剛也是這麽跟夏林說的,但是他一直覺得這個詞是嚴石編出來的啊,“竟然是真的嗎?”
南錦天真的要把夏林千刀萬剮?
“當然是真的。”嚴石見他不相信,“你跟了南錦天這麽多年,難道還不知道他的脾氣?千刀萬剮這種話能說出來就一定能做出來,他是不是真的要把千刀萬剮我不知道,反正他絕對存有這種想法的。”
趙嘉言步子有些不穩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沒什麽事的話我要走了,我還要去看一看一個月前從夏林肚子裏取出來的孩子。”嚴石道。
“你不用去看了。”趙嘉言攔住他,“我每天都看,狀態很好,沒有危險,我現在有一件事要找你商量。”
“你不要告訴我你要把夏林從這裏救出去。”嚴石一眼便看穿了趙嘉言的心思。
趙嘉言點了點頭:“沒錯。”
“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不可能!”嚴石氣得圍著趙嘉言轉了幾圈,夏林是南錦天讓他帶回來的,如果在南錦天還沒玩弄之前便不見了,那麽最後倒黴的還是他。
“你不是狠夏林嗎?本就不在乎你這個初人,你千辛萬苦養的三歲的兒子也了淩異洲的,你幹嘛還要救?”嚴石對趙嘉言的想法表示無法理解。
“有些人一輩子隻能一個人,我恨,但是我對仍然有,我不可能看著死。”趙嘉言說的很認真。
“你死心吧,像我們這種奇跡島出產的瘋子,是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的,我們的人生裏總是會發生各種無法預知和無法控製的意外,趙嘉言,你管不了別人,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嚴石試圖勸他放棄營救夏林的想法。
“嚴石!”這時不遠突然出現個人,喊了一句嚴石。
嚴石跟趙嘉言正在討論的事屬於不能被別人聽取的事,此刻見有人來,微微了些驚嚇。
他連忙整理好他自己的緒,對那人道:“什麽事?”
這人是南錦天手下的走狗,現在找他肯定沒有好事,但他也不得不聽著。
“主人說要見夏林,你把那個人帶過去。”走狗跟嚴石傳達這個消息。
這隻是個普通的消息,然而嚴石聽完卻瞬間呆愣著一不。
“怎麽,有問題?”走狗看他這種表,有些驚訝,在看了看嚴石邊,“趙嘉言你什麽時候跟嚴石這麽了?剛剛看你們似乎聊了半天。”
“他要見夏林幹什麽?”趙嘉言上前了一步,表十分嚴肅。
南錦天不隨便見黑屋子裏的人,一旦見了,那麽就決定了黑屋子裏人的命運,這幾乎是慣例,所以嚴石和趙嘉言才是驚詫。
沒想到夏林才剛上島不到五個小時,南錦天便要見。
“我不知道主人要幹嘛,反正主人今天早上心很好,一直在磨刀,事我也不敢問。”走狗說完看了一眼時間,催促嚴石道:“你快點把人帶過去,一旦晚了,主人生氣了我們這群人又要遭殃,你快點不要害我們!”
嚴石咽了一口口水,“磨刀……”他轉頭看了一眼趙嘉言。
趙嘉言當即轉換了一個神,對南錦天的走狗道:“兄弟,夏林這個人初次來奇跡島,不了這裏的寒冷刺激暈了過去,我估計南先生也不會想要見一個暈過去的人,那樣要殺要剮都沒意思,你先回去,等我幫嚴石把那人弄醒,就立即送過去南先生那邊。”
趙嘉言說完,給了這個人一包煙。
在這個地方,香煙屬於違品,因為南錦天特別討厭香煙的味道,但凡看見了,都沒有活路,所以手下的人也隻能忍著,偶爾有大膽的私運進來。
現在趙嘉言竟然給了一包香煙!那人看到眼睛都亮了,看了看周圍,見沒有別人,連忙藏進懷裏,嗬嗬嗬地猥瑣笑了一陣,說了句“那你們作快點,不要讓主人久等”便先走了。
等他走後,趙嘉言毫不猶豫地轉頭朝著小黑屋那邊一頭紮去!
“喂,你要幹什麽!”嚴石攔住他。
“你難道沒聽到,南錦天現在就要見,還磨了刀,沒有意外的話,隻要把夏林送過去,今天就是夏林的死期!”趙嘉言有些歇斯底裏,“嚴石,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我的心,我不可能讓夏林在我眼皮底下赴死,這我做不到!”
“那你打算救走?”嚴石也焦急地一頭冷汗。
“當然!”趙嘉言推了推他,繼續往黑屋那邊走。
“你打算怎麽帶走?你確定在奇跡島你真的能隨便帶一個人走?你自己都走不了你還怎麽帶別人走!”嚴石覺得自己仿佛說了一個繞口令,但這些都是事實,“而且,你如果帶走了,那麽我也就完了,趙嘉言,我不會讓你這麽做!”
“你大可以把責任推給我,我願意為去死,你讓開!”趙嘉言說完見嚴石還是攔著不,一氣之下掏出手槍,哧啦一聲拉下保險對準嚴石的心髒。
“讓開!”他惡狠狠地重複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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