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老三就弄好了一個火盆子。
里頭的炭火燒得很旺。
火焰呼呼冒出,映得這院子也泛著紅。
周老太二話沒說,拿來把椅子就正對門房坐下。
沉下臉來,朝老三使了個眼,老三這就點頭,拿上鑰匙要把門房打開。
看著婆婆這般氣勢,巧兒小聲問道:“二嫂三嫂,娘這是要做什麼啊,怎麼還燒炭盆子了。”
眼下的天兒正要到了熱時,又不用生火取暖,家里也好久不用炭火了。
孫萍花知道娘是要發狠了,屏著呼吸:“你方才沒聽嗎,娘怕是要拿火盆子撬開那丫頭的呢,你啥都不懂,且跟著看就是了!”
宋念喜安地拍拍巧兒的手。
“嗯,且看娘的吧,這回妹福差點害咱全家都跟著出天花,可是要人命的,娘待會兒不管咋收拾,都是應當的,你不用驚訝。”宋念喜語氣堅定道。
這時,周老三突然一下子打開門房木門。
火照進漆黑的房中,立馬映出妹福那張賊眉鼠眼的樣兒,正趴在門上聽,一個沒防備,跟著門一塊摔在了地上。
滾了兩圈正好滾到周老太腳邊。
妹福呸呸吐了幾口邊的泥,這就趕爬起。
一臉防備地先瞪了一圈。
然后死咬著子不說話。
周老太睨妹福一眼,臉上出一抹冷笑。
隨即撇頭道:“老三家的,先把咱乖寶兒帶回屋里頭。妹福上病才剛好,況且待會兒免不了要吱哇一通,別讓這不值錢的兒,沖撞了咱綿綿!”
“說誰不值錢?”妹福頓時死死剜了一眼。
眼底的不忿本能地流出來。
而綿綿也不肯聽話進屋。
自己強才不怕沖撞呢,就是要留在這兒,看咋收拾這個要壞周家的妹福。
只是綿綿才堅持了不到兩句話的工夫,就被宋念喜抱著往正房去了。
綿綿撲騰著小胳膊,幾次都掙不開,最后只好妥協了,進屋后坐打開窗戶,探出小腦瓜繼續看!
沒了顧忌后,周老太這才能好生審一審妹福。
轉過頭,如鷹似的眼睛上下一打量,又仔細看了看妹福。
比起當初被攆走時,這丫頭量稍稍長了些。
但因吃喝不足,所以也并沒長多,反倒是上原還殘存一點的稚氣,被徹底磨得不剩了,使得小小年紀,就一臉的老氣猥瑣。
周老太越看越覺厭惡。
冷聲開口:“妹福,你這條命是我家給你撿回來的,現下我只問你一件事兒,你要是還知心存恩,乖乖答了,今兒的皮之苦也可作罷,不然,你可別怪我手狠。”
“你說,你到底是怎麼來的我家,是不是誰知道了你跟我家的關系,故意慫著你來的!”周老太利落發問。
妹福一聽,眼珠子心虛地轉了兩下。
裝傻地直搖頭:“妹福咋聽不懂,你什麼意思?”
“這會子你倒裝起天真孩子來了,還敢糊弄,是當我方才的話不作數嗎!”周老太的耐心被徹底磨沒。
出糲的大手,朝著妹福的腦袋就是一下!
“快說!”
妹福被打得一個趔趄,眼前都冒起金星了。
巧兒們吸了口涼氣。
這一下打得可不輕。
娘是真火了。
妹福怕再挨打,捂著臉忙說起話:……,孫兒是真啥都不知道啊,你別打人好不好。”
“孫兒?”未等周老太發話,周老四就忍不住了。
他沖過來喝道:“你算我娘哪門子的孫兒?你不過是李春珠當年帶來的拖油瓶,我家肯給你吃喝已是不易,眼下你還想要害我全家,也配再來攀親?”
妹福以前最怕的就是老四了。
被這麼一罵,忍不住了肩膀:“……爹,妹福才是個孩子,怎麼會害你們,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啊。”
見不肯說。
且張口閉口就是啊爹啊的。
周老太更是認定了背后另有他人,這是在試著哄周家同呢。
“行了,都別問了。”周老太倒是不急,掀起眼皮:“這天底下誰去害人,還能一問就招的。娘自有法子,不用再這兒費啥口舌。”
說罷,就看向院子中間的火盆。
此時盆中的炭正是燒得最旺之時,隔著幾步遠,宋念喜都能覺出一撲面而來的熱氣。
周老太滿意地點點頭:“老三,老四,炭燒得差不多了,你倆去把它們都給翻出來,鋪在地上,給妹福備著。”
聞聲,老三兄弟二人這就手去做。
門房里的妹福不由心慌起來。
“鋪炭火……你們這是要干啥?”聲音聽著有些發抖。
周老太也不搭理。
待一盆的燒炭都在地上鋪好后,周老太點頭笑了笑。
朝門房里抬了抬下:“老四,咋說那丫頭也過你一聲爹,這事兒就由你來做了。去給抱出來,鞋子了,讓著腳丫子踩在這炭火上。”
啥?
妹福眼珠子頓時瞪大了一圈。
臉都跟著慘白起來。
宋念喜們也屏起氣來,默默看向地上的燒炭。
“別,別!你們這是要燙死我嗎,這可不行我不去!”眼看著周老四邁進門房,妹福拼命閃躲。
可老四怒目圓睜,哪里肯讓躲得過。
他大手一抓,拎著妹福就像拎小崽似的,這就給揪出來,置在炭火之上。
眼看著腳丫子還有兩寸就要上,這時妹福可是怕極了,拼命往上抬著雙腳,吱哇地嘶喊著。
可任憑怎麼喊,老四都無于衷。
火映得妹福腳底板紅紅的。
幾粒火星子也噼里啪啦地濺腳上。
眼看著馬上就要燙著,妹福扯著嗓子尖嚎:“放開我,快放開我,我還是個孩子,你們一群大人欺負我個孩子,還有天理嗎。”
“孩子?”周老太的神冷了下來,恨聲道:“說起孩子,我家綿綿也是孩子,你染著天花來禍害我家,要是縱了你,那就是害了我家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這死丫頭差點兒就連累全家染病。
尤其是乖寶兒綿綿。
周老太的心就是又驚又痛又恨。
所以今個兒,甭說什麼孩子不孩子的,孩子里也有些天生壞種,若不懲治,那才天理不容。
說罷,周老太忍著怒,當即看向老四。
“老四,再往下放!”
“好,娘!”周老四手臂一沉,又往下一寸。
妹福的腳底板當即到炭火。
嗷了一嗓子喊破了音,拼了命地再把雙往上抬。
此時的宛如一個掙扎的大癩蛤蟆,四肢都使勁兒向上撲騰。
“哼,想躲?”周老四毫不留。
眼看著妹福不老實,他一把抓住妹福雙腳,彎下腰著臉,就要把腳往炭上摁。
妹福頓時嚇得哇哇直哭。
終于不住這威喝,歇斯底里地哭喊求饒:“別,放了我吧,爹,,都是妹福錯了,妹福不該聽別人話來害你們,妹福啥都不敢啦啊啊啊求你們放了我吧。”
見這丫頭終于松口肯說,周老太抬手讓老四先停下來。
沉下臉:“妹福,安排你來我家的,到底是什麼人?你最好乖乖說實話,不然老四非把你腳底燙糊了不可!”
妹福的腳底板已經被燙出了水泡。
疼得雙腳在空中直,臉上的眼淚也早就淌了七八道了。
“我不敢再騙你們了……”妹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咧疼道:“求求你們快松手吧,是一個姓韓的大人,我過來的,他說只要我肯聽話,以后就讓我做韓家小姐……嗚嗚我沒撒謊……”
韓大人?
聞言,周老太和周老三頓時臉大變。
“哪個韓大人?難不是韓文理!”周老三下意識地攥拳。
妹福哭得鼻涕淌了一臉,直點頭:“就是他了,他家里還有個小姐,這幾日正要鬧自盡,昨個兒晚上前,就是他親自送我來的,還把你們家住哪兒指給了我。”
“原來是這孽障!”周老太氣得一掌拍在上。
“想不到,他竟要這麼害咱,可咱家跟他也沒啥大仇吧,除了拒了和二郎的婚事,他憑啥這麼對咱家?”周老三既不解又憤怒。
周老太憤怒咬牙:“這個姓韓的當真是個牲口,竟然想到利用個孩子來害人,這回他惹了咱家,算是他看走眼,惹錯人了!這事兒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想不到不知不覺中,竟然讓韓文理對自家生出這般壞心。
周家人都覺得驚訝極了。
同時也是滿腔憤憤。
“娘,咱既找著了主兒,那就好辦了,咱們跟他來日方長,定讓他自食惡果。”周老三臉難看道。
周老太點了點頭。
打算回去后好好謀劃一番。
只怕那韓文理是有備而來的,這一計不,恐怕還會再鬧幺蛾子。
周家得有備無患。
方才能先把這災星渡過去。
“娘,那妹福咋辦。”這時,周老四手臂也快酸了。
他拎著妹福,詢問周老太的意見。
在妹福的驚恐目中,周老太瞥了眼燒炭:“大晚上的不折騰了,老四,你找兩塊燒得最旺的,摁在這丫頭腳上,讓嘗嘗教訓,想害咱周家,甭管大的小的,都得付出代價。”
“不,不要!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啊啊啊!!”
很快,周家的院,猛的響起了一聲慘。
接著就是一皮燒焦的氣味兒傳來。
妹福的臉上疼得扭曲。
喊出了一冷汗。
很快就再也支撐不住,直接翻了白眼暈了過去。
……
待第二天,妹福再醒來時,已經是快到傍晚了。
被丟在門房里。
周圍啥吃喝都沒有。
妹福實在不住,這就想爬起來拍門要水,可剛一彈,腳底劇烈的灼痛就猛的傳來。
這疼勁兒從腳心傳到頭頂。
讓仰面栽倒在地。
等不容易緩過來后,妹福虛弱的大口著氣,這時試著看了眼腳丫子。
只看一眼就差點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只見腳底已經沒有一塊好了,水正黏糊地沾在地上,糊刺啦的,好不嚇人。
“嗚嗚嗚……”妹福終于被周家給嚇怕了,現下啥壞心思都顧不上有。
只著雙腳趴在地上直哭。
這時,周老三也從外面打探了消息回來。
他沒有理會門房里的哭聲。
快步走進正房,找周老太道:“娘,您讓兒子去打探,果然沒錯!兒子今日在城中逛了一圈,發現那韓文理真的又有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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