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守荒村那邊卻傳來了消息。
「挖礦之人挖到了奇怪之。」段凌淵低聲念著剛到手的信,「那東西似水非水,黑如濃墨,粘似漿糊,手指布料沾染上極難洗掉。」
「我似乎在哪裏聽到過類似的東西。」孟青若有所思,卻記不起自己在哪裏看到過類似的記載。
「王啟說他在南疆見過此。」段凌淵手指輕輕敲著木桌,在說到王啟的名字時,他飛快地看了孟青一眼。
「王啟?他沒有隨著村民離開?」孟青還以為他會跟著守荒村的村民去大邁城。
畢竟他也是孟竹的舊部,留在京城附近,還是有遇到舊識的風險。
「他說要留在這附近,有更要的事。」段凌淵眉頭微皺,「我便讓他在村子裏幫忙。」
孟青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卻是不點破段凌淵的那點小心思。
「王啟說那在南疆卻是珍貴無比,價值比黃金還要高。」段凌淵低了聲音,油燈的在他的臉側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這讓段凌淵朗俊俏的臉顯得比在白日裏更和了幾分。
「難道是石脂?」孟青恍然大悟,「黑如墨,燃之猶如白晝。」
「應該是。」段凌淵出手,指尖突然從孟青白如凝脂的臉側輕輕劃過,「我現在就過去看看,若真的是石脂的話,那便要小心存放。」
石脂雖好,但若是到明火,便會燃燒不盡。
到時候燒起來,不僅無法用水澆滅,而且還會連著金礦和鐵礦一起燒盡了。
「去吧,路上小心。」孟青眼中帶笑,原本清冷的眼神猶如春日清泉般盪起了點點波紋。
看著這樣的孟青,段凌淵心中一,忍不住捧起了的臉,輕輕地吻了上去。
段凌淵連日到奔波,有些乾燥。
孟青卻只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
這是短暫又輕的吻。
猶如蜻蜓點水,一既離。
可兩人卻都有些沉醉了。
段凌淵頗有些不捨,他握住了孟青的雙手,嘆道:「等在渝國之事理完后,咱們回到祁國后,便立刻親。」
聽到「親」二字,孟青倒是沒有一般子的扭。
大大方方地點頭,卻又笑道:「我家母早逝,家父又忙於政事,怕是找不出什麼像樣的嫁妝。」
「不需要那等俗。」段凌淵緩緩搖頭,一雙漆黑的眼睛盯著孟青,猶如看著這世上最寶貴的寶一般,「你卻是比那等外之更加珍貴。」
這般話若是從旁的男子口中說出,孟青定會覺得俗不可耐。
可段凌淵說出,孟青卻從中聽出了他的認真。
「不過王爺放心,我雖沒有像旁人的嫁妝那般琳瑯滿目。」孟青笑道,「但湊出幾十箱子金銀還是能做到的。」
幾十箱金銀?
段凌淵不由失笑。
他也見過旁人親的,十里紅妝,數不清的嫁妝從娘家搬到婆家,既給新娘長臉又讓人不由讚歎一句新郎的福氣。
若是孟青真的不用別的,只用一箱箱的金銀當嫁妝。倒是這金子銀子擺出一字長蛇陣,從孟府到王爺府,那般場面段凌淵簡直想都不敢想。
「罷了罷了,你喜歡怎樣都可。」段凌淵扶額嘆道,「若真如此,怕是宗人府又要到皇兄面前告狀了。」
「免得有人說我是高攀。」孟青知道段凌淵在祁國貴之中頗歡迎,如今他的也好了,怕是回去后又要遭一波狂蜂浪蝶地包圍了。
「誰敢說你,娘子你儘管出手教訓便是了。」段凌淵站了起來,「為夫永遠支持你。」
「誰是你娘子?」孟青略帶地瞪了他一眼,「外面越來越黑了,既要出門,便立刻去吧。」頓了頓,又拿出了件披風遞了過去,「莫要著涼了。」
「謝謝娘子。」段凌淵輕輕把孟青擁懷中,低頭輕嗅了下的秀髮,「你也早點休息,莫要熬得太晚。」
兩人不捨地告別後,便各去做各的事了。
段凌淵帶著段雲,趁著夜趕往守荒村理石脂之事。
而孟青則捧著本新淘到的醫書,開始苦讀鑽研起來。
前世的孟竹,醫便舉世無雙。
知道的都說運氣好,拜了個好師傅。
可卻有誰知道,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孟竹抓一切時間,刻苦研習醫道才是最終醫大的原因。
如今孟竹變了孟青,可這刻苦用功卻似是刻了的骨子裏,了改不掉的習慣一般。
「主子……」雲鶴的聲音突然在孟青頭頂響起。
孟青猛然抬頭,就看到屋頂瓦片了一塊,雲鶴正從瓦片的隙里地看著自己。
「你皮了!趕下來!」孟青隨手抓起一筆,朝著屋頂扔去。
暗功夫一直不錯,這筆準準地砸到了雲鶴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黑黑的墨印。
「哎呦!」雲鶴立刻頭,順手就把瓦片蓋了回去。
翻下了屋頂,剛站穩,就看到孟青手裏拿著個撣子,面帶微笑地朝自己走來。
雲鶴往後退了幾步,賠笑道:「主子,打掃這等小事讓下人去做便可,何必您親自手,累到了豈不是讓王爺心疼。」
「不累。」孟青用撣子在空中揮舞了兩下,「教訓小猴,我可是從來不累的。」
見自己落到離一頓打只有咫尺之遙的危險境地,雲鶴急忙說道:「主子,我剛才在屋頂上看,咳咳,在屋頂上觀察周圍之時,卻是看到季婉瑩匆匆離開了。」
「季婉瑩?」孟青問道,難道有事找自己?
「是。」雲鶴說,「看到王爺離開后,立刻跑了。」
「沒啥看這邊定是要做什麼壞事。」孟青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中的撣子,「今晚讓周圍的侍衛提高警惕。」
「是。」見孟青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雲鶴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可下一刻,就聽孟青說道。
「既然你這麼喜歡在屋頂上觀察四周,那今晚就別下來了。」孟青似笑非笑地看著,「好好看著,萬一季婉瑩晚上闖進來要行刺我呢!」
「啊?」雲鶴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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