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季婉瑩正在自己的房中,一邊對鏡輕輕梳著頭髮,一邊輕哼著小曲兒。
此時的心裡得意極了。
孟青,呵呵,就算你如今是朝廷認命的醫正又如何?就算你那猶如戰神下凡般的未婚夫又重新站起來了又如何?你還不是要被我玩弄於鼓掌間?
季婉瑩一想到待會兒會發生的事,這臉上的笑容便止不住。
什麼清冷醫仙,什麼天降福星,所有這些籠罩在孟青上的環都要在今晚被砸得碎!
過了今日,那孟青便是不守婦道的破鞋。
是水楊花的婦!
季婉瑩就不信了,被那梁慎採摘過的殘花敗落,還能再了八王爺段凌淵的眼不。
別的不說,為了維護皇室的面,祁國的陛下是絕對不會允許被壞了名譽的孟青嫁皇家的!
就在這時,輕輕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季姑娘,三皇子殿下讓小的給您送東西來了。」這聲音季婉瑩聽得耳,應是段文德邊小廝的聲音。
「進來吧。」淡淡地說道。
為了攏住段文德,季婉瑩連著把自己的兩位侍都獻了過去。
剪影不爭氣,居然一下子就病了。
倒是月幕看著姿一般,卻讓段文德開心了起來。
季婉瑩看著小廝端來的緻酒菜,只覺得是段文德心好,因此特意送來向獻殷勤的。
「季姑娘,這幾樣菜乃是醉仙樓送來的。」那小廝正是青雲,他低頭看地,似乎半點逾越都不敢,眼中卻藏著深深的恨意,「這瓶酒卻是三皇子特地請人給季姑娘調製的,據說能容養的月仙飲。」
「哦?」季婉瑩倒是對那酒起了興趣,「你退下吧。」
「是。」
青雲的角微勾,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
季婉瑩對那些小菜只是隨意吃了幾口,可那酒雖然口有些酸苦,但因是能養的酒,倒是讓多喝了一些。
不一會兒,季婉瑩便覺得渾有些發熱,頭也暈暈的。
左右是一個人在屋子裡,乾脆了鞋和外,只穿著單薄的裡斜靠在塌上,有一筷子沒一筷子的慢慢吃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了。
「主子?」剪影朝里看了眼,看到季婉瑩的醉態,微微皺眉,想要說什麼。
可是跟在後的梁慎卻是迫不及待地走了進來。
他看著醉醺醺的季婉瑩,眼中閃過了莫名的彩。
「公子切記莫要太過鬧騰。」剪影輕聲道,「畢竟還有巡邏的護院。」
「知道了,你去吧。」
梁慎一雙眼睛像是被粘在季婉瑩上一般,本就沒有在意這個小小的侍。
他沒料到季婉瑩居然如此「守信」,說要和他私會就私會,還這般主的提前把自己給灌醉了。
剪影低頭關門而出。
站在門口重重地嘆了口氣。
「小姐,你莫要怪我,這一切都是你我的。」剪影在心中默默地說道,「若是你善待我,若是你不把我騙到三皇子那裡,若是你肯放我一條生路,今日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屋外剪影正在心裡對著自己伺候多年的主子告別。
屋梁慎卻是笑容滿面。
他鼻子極靈,一進門便聞到了空氣中的酒味。
打開瓶蓋一聞,梁慎立刻笑出了聲:「嘖,這般婦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還不等爺給下藥,怎麼自己給自己下了葯?真是個曠世賤婦!」他掏出顆藥丸喂季婉瑩口中,「爺在花叢中行走這麼多年,今日便讓你瞧瞧爺的厲害。」
「這葯可是好,保管讓你快活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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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影做完告別後,立刻去了自己的屋子。
換了裳,一男裝打扮,把包裹放進了竹籃中,便匆匆朝著後門跑去。
後門,早就等在暗的青雲迎了過來。
此時他換下了小廝的服,穿上了一套青的文士服,手裡拿著摺扇,倒是頗像是來京城見識繁華的讀書人。兩人早就清了巡夜人的規律,趁著無人注意溜了出去,直接混了人群中。
雲鶴一直跟在他們後,看著他們兩人猶如一對普通的主僕,在大街上閑逛著。
逛了一會兒,他們居然上了岸邊的一艘花船。
那花船上全是跳舞的歌姬,有不像青雲一樣打扮的書生帶著小廝坐在其中欣賞著舞蹈。青雲和剪影混在其中,一點兒都不起眼。
花船緩緩開,沿著河水慢慢朝前開著。
雲鶴看了一會兒,搖搖頭,回到了府中。
「主子,他們走了。」
「嗯。」孟青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除了你可還有其餘人跟著他們?」
「沒。」雲鶴想了想,終究忍不住問道,「主子,他們為何會換裝坐上那花船?」
為何不直接住進城門附近的客棧,待到明早城門一開也方便逃走。
「青雲倒是好說,剪影乃是季婉瑩的家僕,不見了,定然是會有人去找的。」孟青解說道,「而城的客棧卻是府會第一時間搜索的地方。花船卻不同了,渝國京都的花船,一開便是一夜,上面自有客房供人休息。」
到了第二天中午花船才會靠岸,而那時搜索的最高峰已過去。
且在花船過夜的客人,只要再付一些錢,便能讓花船的夥計幫他們雇好馬車出城。
這些人和城門口的守衛早就打好了關係,本不會搜索這些「貴客」的馬車。
「就算搜了又如何?」孟青淡笑道,「他們要找的是一男一兩位下人,可不是能在花船上消費一整晚的書生主僕。」
雲鶴恍然大悟。
看著孟青淡然的笑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不說別的,主子這態度也太過於淡定了吧。
彷彿早就知道一般。
「啊!」雲鶴終於反應了過來。
那青雲和剪影就算再怎麼節儉,可哪裡有多的錢去坐那花船?
他們第一次到渝國,又怎麼知道渝國的風俗?
除非……除非他們這次逃走是有人在背後幫忙。
看著雲鶴看來的眼神,孟青打了個哈切,慵懶地說道:「舉手之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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