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瑤想要保住自己努力的果只有一個前提,也就是為智氏家主之位的繼承人。
那就有一個殘酷的事實,需要智躒先歸天,智申為智氏的家主之後還要確認智瑤為繼承人。
所以了,起碼在智躒沒有去世之前,無論智瑤做了一些什麼事,再怎麼被看好能夠為繼承人,一天沒有將份確認下來,又或者說即便是確認為繼承人,不到為家主那一天的到來,一切的努力都可能是替家族奠基,智瑤能不能果屬於未知。
「如果可以,我還是希祖父能活得久一些。」智瑤心想。
他當然想要早一日掌權,只是更希自己的長輩能壽命長一些,再來就是一旦智躒沒了,以智申弱的格,智氏又不再有『元戎』權柄,必定又要陷衰弱期了。
關於智躒還能再活多年,作為晚輩的智瑤看來並不樂觀。
年的不幸讓智躒在心理上有疾病,他的經歷還沒有趙武慘,只是辦不到像趙武那般振作起來。
這一次發生趙氏與邯鄲趙的矛盾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換作是有能力又強的「元戎」,不做和事佬為前提,加到出現矛盾雙方中的一方牟利還是可以的。
智躒全程裝聾作啞,沒有對趙鞅囚趙午有什麼行,還眼睜睜地看著趙氏、韓氏對抗范氏、中行氏,看似中立方的魏氏也在上躥下跳,一下子令所有人看到了智氏的弱。
「多有風言風語,乃有主不宜為正卿言論。」臺狐覺到了屈辱。
強不起來的人並不適合擔任晉國的「元戎」,無法使人尊重(害怕)是一方面,貴族們更不看好這樣的「元戎」能帶領大家向列國謀好。
後世有一句話「當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到在晉國就變「無法帶大家吃,趕去死算球」了。
完全能想象到不知道有多晉國的貴族詛咒智躒趕死掉,好換看上去很強的趙鞅帶領他們吃。
智瑤心想:「如果我不是智氏的一員,肯定也不想攤上這麼一位正卿。從某方面來講,晉人的思想跟子差不多,很希國家由強悍的人來治理;不一樣的地方在於晉國大多數時候起碼講潛規則,會等弱的領導者死去,不會使手段。」
臺狐剛從「新田」過來,給智瑤來帶一應資的同時,也帶來了智申要求智瑤回「新田」的消息。
距離智瑤離開「新田」已經三年之久。他今年九歲,時間也來到了公元前498年。
三年裡晉國除了趙氏與邯鄲趙矛盾加劇,趙氏、韓氏跟范氏、中行氏漸漸越加關係惡劣,其餘就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了。
晉國這邊算是引而不發的狀態,列國其實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總得來說大部分人得以和平。
智申有來過「黃父」多次,最長的一次待了小半年,更多是來上半個月左右就又離開。
而在這三年的時間中,智瑤待在「黃父」當自己的「發明家」,不但紙張已經鼓搗出來,還改良了筆……也就是將蒙恬的活給搶了。
有了紙張,也改良了筆,智瑤發現自己還要再改良墨。
為什麼連墨都要改良?原因當然是之前的墨水一般是寫在竹簡或木板,極會用以寫在帛書,一旦在紙張書寫就需要考慮到另外的問題了。
總而言之,智瑤在這三年裡當足了「發明家」的癮,鼓搗出來的東西多不勝數,
只是其中相當多的玩意屬於需要保,也就是不能公開示人。
倒不是害怕被模仿,目前其實有「專利權」這玩意,不是以律法形式約束,完全是以世俗規則來保障。簡單的說,敢於模仿就要有挨打的心理準備,扛不住被打死屬於活該,還要遭到世代唾罵。
「聃子願否往『新田』?」智瑤問道。
老子在三年前說只願意留在晉國一年的時間,然而三年過去了卻是依舊待在「黃父」作客。
他平常除了教導智氏的一群年之外,一有機會就跟智瑤探討「道法自然」的相關。
一開始智瑤還能跟老子聊「道」,後來智瑤有限的知識被掏空,能躲就躲,不能躲則是變著花樣換話題。
老子在智氏會得到很舒服的伺候,有了新的研究課題,並且想要什麼資源也都有,索也就長待不走了。
智瑤調來「黃父」的學伴數量增加到了兩百,絕大多數其實無法培養為英,能夠才的畢竟是數人。
他們除了學習各種文科類的知識之外,會有智瑤親自當教訓練軍事相關。
而智瑤其實也就是將自己「前一輩子」當兵時學會的技能挑一些出來,再結合當今時代的需要進行教導。
父親召喚了,並且還沒有說為什麼,容不得智瑤拒絕。
老子到晉國之後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有「新田」一,他得知智瑤要離開「黃父」了,再來是認為該教導的知識已經教導,正經地與智瑤辭別,說是要回楚國去了。-
智瑤進行了挽留,見老子態度堅決,贈送了禮,又安排家族武士進行護送。
在下雪季節來臨之前,智瑤抵達「新田」了。
回到「新田」的智瑤進府宅做的第一件當然是去向祖父問安,待在門外等候時聽到了裡面的講話。
大約是在今年夏季時分,魯國那邊發生了「墮三都」的大事件。
背景是魯國三桓的一些家臣以及依附貴族失控,其中「費」邑、「邰」邑、「」邑的失控最為嚴重,把持這些城邑的邑宰(縣令)不但拒絕執行來自家主的命令,還私自對城邑進行了擴建以及加高城牆。
剛剛從中都宰晉陞為司寇的孔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跑去找魯君宋提出嚴懲的建議。
很早之前魯君就無法實際掌控魯國,大多數的權柄落在了公族中的季孫氏、叔孫氏和孟孫氏手裡。
歷代魯君一直想要收回權柄,只是每一代的魯君都失敗了。
魯君宋當然不敢私自做主,過問了三桓得到同意。
有了魯君宋和三桓的默許,晉陞為司寇的孔子恍惚間發現自己變得很牛,不但要什麼有什麼,甚至還有了聽從自己命令的軍隊,於是命令正在擔任季氏家宰的子路帶兵出發了。
「孔丘本使魯君增權,奈何為季叔氏、孟孫氏利用。魯公族亦是愚蠢,此舉必將使魯生,得利者為齊也!」
智瑤聽到了陌生人的講話,細想了一下才回憶那是趙鞅的聲音。
什麼況?
趙鞅竟然會來老智家?稀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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