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從龍之功」和「簡在帝心」呀!
不說別的,在人主鬥過程中靠攏上去,總要比人主已經建立功業再去追隨要好。
能讓人主知道自己這麼一人,肯定比完全沒有印象有優勢,能得到重視自然就更了。
人主常有,只是並非每一個人都有機會能夠早早追隨。察覺到老智家未來走向的人,他們看待智瑤的目非常熱切,一切只因為他們的地位、封地、仆眾、財帛……未來會掌握在智瑤的賞罰權柄之中。
窺探到可能的捷徑,活人不再去在乎死人,他們想的只有自己怎麼能夠獲得來自智瑤的賞識。
智瑤發現了他們看待自己眼的熱切,心想:「權勢之甘,無外如是。」
說白了,總是需要有人來襯托才能顯示出不同之,地位上的差距就是有地位低下的人服從、奉承和羨慕,才能顯示出高位者的地位那麼高有什麼用。
在半個月之,僅在「黃父」智瑤抄了七個家庭,大部分是家臣,量附庸貴族,無一例外皆是殺掉他們的家主,族人打為奴隸,沒收所有財產。
如果不是到了春秋晚期,也就是禮崩樂壞的時代,哪怕是宗主也不能隨意殺死依附自己的貴族,只有國君擁有那樣的權柄,甚至沒收財產什麼的連國君也不能做得太絕。
問題是時代已經發生改變,很多之前不能做的事,以當下做起來為一種理所當然。
僅是抄家的就有七個,遭到擼掉職位的人更多,隨後被智瑤的班底一一替補而上。
過程中並不是沒有遭到反抗,好多犯事的家族,主人死了就由繼承人帶著族人以及屬民反抗。
畢竟現在是一個主人掌管一切的時代,等於由一個人決定了大多數人的命運。
目前也是一個臣下之臣非君之臣的時代。既是國君可以指揮自己的大臣,但是無法越級去指揮大臣的臣屬。
智氏的附庸貴族還有自己的附庸和「士」、「徒」和屬民。而屬於每個貴族的「士」、「徒」和屬民只認自己的主人,他們並不接來自更上級的命令和指示。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任何的反抗都是垂死掙扎,增加了流人數的同時,多了更多的奴隸。
智瑤做完「黃父」這邊的清洗,隨後向周邊蔓延出去,一整個冬天都是在抄家和殺人。
由於信息傳遞的速度非常緩慢,十裏外發生了什麼事極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傳播到,非常多的智氏家臣以及附庸貴族,他們還不知道老智家已經在清洗,待在家裏被待了個正著。
在做同樣事的還有智申以及智氏一些可靠的族人,清除掉的那些人不一定都犯事了,好些只是平時沒拿主家當回事。
當然,不尊敬主家本就是一種罪過,遭到理屬於活該。
這一波清洗中肯定會有被冤枉的人,只不過他們是「大局」中被犧牲掉的數。
因為智氏清理部的靜不小,尤其還出現了叛,儘管叛都被鎮,消息自然而然也就會傳了出去。
老智家在做的事廣為流傳,為諸夏貢獻了一個新的語「顧全大局」,並且以老智家進行的事為背景,產生了「顧全大局」的背景典故。(原語出自清代《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首先,各個家族看懂智氏要穩固部,一概認為智氏還真的是會挑選時機。
以形勢來說,老智家當前做這事的確是再合適不過了。
要不然其它任何時間來做,必定會有外部手。
現在,趙氏、韓氏和魏氏結盟要跟范氏、中行氏以及一些中小家族開戰,他們肯定不能冒著跟智氏為敵的風險,干涉智氏的部事務。
一直到春暖花開季節到來之前,智氏部不敢說宿弊一清,況則是絕對要比以前要好。
讓晉國以及一些有心觀察之列國的人在意的是,智氏的智瑤進他們的視野,打聽到智瑤做的一些事,僅僅是智瑤表現出來的果決就足夠令他們重視了。
不家族拿智瑤來教育自家的繼承人,從而讓智瑤了「別人家的孩子」拿來教訓自己的孩子,使得智瑤不知道要遭到多孩子的痛恨。
過了一年,智瑤十歲了。
在春暖花開的季節來到之後,趙氏的私軍開始從各彙集向「邯鄲」附近。
而在去年,以太初曆來算應該是十月份左右,趙午之子趙稷在「邯鄲」高舉復仇旗幟正式向趙氏宣戰。
比較有意思的是,趙稷說是要報復趙氏,邯鄲趙卻是擺出了一副固守「邯鄲」的姿態,沒有出一兵一卒去攻打趙氏的封地。
更有意思的還有,范氏和中行氏已經集結好了大軍,只是他們並沒有開拔前往「邯鄲」周邊,范氏將大軍駐紮在了「隨」地,中行氏則是將大軍駐紮在「壺口」了。
那個「隨」地在汾水的中上游,十分接近魏氏的「呂」地,拿下「呂」地就能直接威脅趙氏的「趙」城了。
而「壺口」就在太行山的西側,距離「邯鄲」約兩百里,向西就能直接攻打韓氏的封地,再威脅到「新田」。
趙氏大軍近「邯鄲」的同時,趙鞅並不親自在軍中,他待在「新田」一再求見國君,反覆遊說免罪免責。
免什麼罪?就是「首禍者死」的那個呀。
責又是什麼責?擅自集結私軍又要前往攻打「邯鄲」唄。
極可能是范氏和中行氏大軍駐紮的位置讓魏氏和韓氏非常害怕,魏氏和韓氏也加到了勸說國君的隊列。
「國君這麼反覆橫跳,不怕晚年不詳嗎?」智瑤剛剛得到來自『新田』的消息,說是國君將邯鄲趙舉旗和范氏、中行氏的響應定義為叛了。
其實就是國君徹底不演了,表明就是要讓各個卿位家族打生打死,甚至催促著趕開打。
國君徹底撕下偽裝之後,命令智躒、魏侈和韓不信幫助趙鞅,同時還給國中其餘貴族下令集結軍隊,一副一次要將范氏、中行氏和邯鄲趙等同夥徹底打死的架勢。
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的各貴族能怎麼樣?
遭到定義為叛逆的士吉和中行寅直接就是破口大罵國君。
其餘人於上下級的關係只能聽命往某集結,獨有智躒用生病……可能也真的病了,反正智氏就是暫時不參與戰。
對於趙氏來說則是屬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兵臨「邯鄲」城下當即展開了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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