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窗外漆黑的夜相比,明亮的線傾灑在臥室各個角落。
顧清寧坐在沙發上,眉眼清明,不見一困意。
發現有個病,一到陌生的環境就容易失眠,宿的睡不著。
一旁,顧澈蹲在行李箱面前,不知在翻找著什麼。
就連顧昭喊他都沒反應。
顧昭把外賣端上桌,回頭看了眼顧澈,見他還是不過來,不由納悶,“二哥,你找什麼呢?”
話落。
顧澈從行李箱里抬起頭,手上多了個首飾盒。
“找到了。”
他轉走了回來,俊的面上洋溢著嘚瑟的笑。
他直接坐在地毯上,曲起一條,眉眼懶散,“幺兒,二哥給你帶了見面禮,你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他把首飾盒打開,只見里面擺放著一條鉆項鏈。
晶瑩亮的鉆完切割四葉草的形狀,周邊點綴著碎鉆,造型獨特,簡約又不失高貴優雅。
顧昭視線從項鏈上移開,看向顧澈的眼神帶著鄙視,“二哥,你這也太不厚道了,還準備見面禮了。”
這樣一對比,豈不是顯得他這個三哥小氣。
二哥肯定是想在寧兒面前刷好,好讓他在寧兒心底的地位拔高。
“二哥,你真詐。”
顧澈眸瞇起,角的笑又欠又浪,“你自己不準備見面禮,還怪我嘍,再說了我之前可提醒過你了。”
顧清寧接過話,溫涼的聲音帶著一玩味,“兼施,該訓就得訓兩句?”
什麼大型社死現場,指的就是顧澈。
他臉上的笑僵住,瞪大的眸瞪著顧昭,“你說的?”
顧昭憋著笑,替自己申冤,“這事和我沒關系,是寧兒耳朵太靈。”
顧澈角抖了抖,轉頭看向顧清寧,笑得諂,“幺兒,我和他說著玩的,二哥哪里舍得訓你,你別誤會。”
他子一傾,捧著首飾盒湊到面前,“你看這項鏈多好看,我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很適合我們家幺兒。”
顧清寧掃了一眼項鏈,婉拒道,“不用,無功不祿。”
“什麼不祿,哥哥給妹妹東西,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顧澈合上首飾盒,直接塞進手里,順勢按住的手。
他正了正臉,難得有幾分當兄長的模樣,聲線沉穩,“我們家幺兒一出生就不見了,哥哥們連一次生日都沒給你過,算起來,二哥還欠你好多份生日禮,這個就算第一份,剩下的二哥以后都給你補上。”
對上他眼底的歉意,顧清寧怔然。
從未接過親這種事,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氣氛剛有點煽,就被顧澈給打破了。
他眼尾下垂,出一副慘兮兮的表,“幺兒,你要是不收下二哥的見面禮,就表示你還在生二哥的氣,那二哥可是會很傷心的。”
顧清寧抿著,聲音低低的,“我沒生你們的氣。”
這麼多年待的那個地方,看到的每個人都是獨來獨往,從不依賴別人的,自己實力強大了,也就不需要別人保護。
但是見到他們之后,發現緣這種東西真的是斬不斷的,他們待是真是假,得到,也看得出來,只是一時不知道怎麼和他們相。
顧澈勾起笑,趁熱打鐵地道,“沒生氣那就把禮收著。”
“寧兒,你別和二哥客氣,二哥錢多得是,不用替他省。”顧昭沖顧清寧眨了眨眼,笑地道。
“來這坐,東西再不吃就涼了。”
顧澈往旁邊挪了挪,給騰出中間的位置。
對上他們兩人期待的目,顧清寧眸間掠過一搖。
顧澈沖顧昭使了個眼,顧昭會意一笑,兩人同時出手,一左一右地拉住顧清寧的手腕。
顧清寧趔趄一步,跌坐在他們兩人中間。
好在地毯,也沒摔疼。
“寧兒,你嘗嘗這炸,可好吃了。”
“幺兒,你要喝果還是可樂?”
顧清寧看著邊忙活的兩人,一暖意注那顆冷的心,勾起角。
笑痕淺淺,被顧昭逮了個正著。
他無聲彎了彎,還真被君承說準了,只有用真心付出行,寧兒才會慢慢接他們。
顧清寧看了眼手里的果,轉而看向顧澈兩人面前的酒杯,眼底過一好奇。
察覺到的視線,顧昭連忙把酒杯推遠了些,“寧兒,這是酒,你不能喝的。”
顧清寧側目看他,“為什麼不能喝?”
及眼底的心,顧澈哭笑不得,“這個喝了會醉,明天起來會頭疼。”
殊不知。
喝了能醉這個效果正中顧清寧的下懷。
眸澄亮地問道,“喝了真的能醉?”
要是真能喝醉,也不用發愁晚上失眠這件事了。
顧澈僵住,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他抬手捂住酒杯,試圖打消想喝酒的念頭,“寧兒,你年紀小,喝酒不好的。”
要是被大哥知道他們兩給幺兒喝酒,估計得活剮了他們。
顧清寧幽幽說道,“我已經年了。”
顧澈啞口無言,“……”
和顧昭對看一眼,兄弟兩人犯起愁來。
顧清寧放下果,作勢要起,“那算了,我先回房間了。”
“別別別。”
兄弟兩人不約而同地出聲挽留。
小丫頭好不容易愿意親近他們,可不能因為一杯酒就前功盡棄了。
顧澈沒底線地哄道,“給你喝,給你喝。”
“二哥,你……”顧昭阻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澈一記“你行你來哄”的眼神給斃掉。
顧昭垮下肩膀,滿眼無奈地看著顧澈倒酒。
小小的茶杯,斟滿了桃紅的,散發著一醇醉的的香氣。
顧清寧端起茶杯,顧澈拿著酒瓶的手都在抖,他言又止地道,“幺兒,這酒度數不高,但是后勁大,你慢慢品,別一口給喝了。”
要是喝出事了,大哥會讓他死得很難看的。
顧清寧挑了挑眉,低頭淺抿了一小口。
冰涼的過間,醇厚的酒香讓人上癮。
抿了抿,端著茶杯再次湊近邊,一口全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