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殘留著的氣息,傅君承眸暗了暗,目變得深沉。
“幫我拿服。”他牽著走進房間里。
開了燈,房間里瞬間亮堂起來,顧清寧打開柜,從里面拿出一套他的家居服。
轉走到浴室門口,“阿承,服我給你放在門口柜子上了。”
“嗯。”
低沉的嗓音伴隨著流水聲傳出來,尾音微啞,讓人聽著心尖一。
顧清寧看著浴室門,心底空落落的一塊瞬間被填滿,余瞥到扔在角落里的行李箱,抬腳走了過去。
在m洲待了快一個月,他的行李不,但大部分都是服,相較于只會一腦地把東西塞進行李箱,他的行李箱里的東西收拾得很整齊,服都是一件件疊好的。
顧清寧喃喃道,“還賢惠。”
行李箱還沒收拾完,外賣先到了,顧清寧站起,朝浴室的方向說了句,“阿承,我下樓去拿個外賣。”
走得匆忙,傅君承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外面的關門聲。
沒一會,他穿著一家居服從浴室里出來,白上的扣子解著,領口敞開,的鎖骨線條一覽無余。
他掃了眼地上攤開的行李箱,菲薄的角牽出一抹笑,走過去繼續整理。
期間,他手機響了一下,有電話進來,是宇文梵打來的。
對方的聲音著濃濃的嫌棄,“傅君承,聽云正說你回京城去了?你有必要那麼著急嗎?”
前天傷,昨天還發燒,今天就趕回京城,這廝不要命了。
傅君承拉上行李箱的拉鏈,語氣溫吞,“你沒老婆,你不懂。”
。
宇文梵踢了下桌腳,腦海中閃過雅雅的臉,神有些郁。
“幫我個忙,探探顧清寧的口風,肯定知道雅雅在哪。”
雅雅朋友沒幾個,最信賴的人是顧清寧,所以他篤定雅雅肯定會告訴顧清寧的去向。
傅君承拎起行李箱放到角落里,然后轉走出房間。
客廳里很安靜,顧清寧去拿外賣還沒回來。
他坐到沙發上,額前的頭發有些,“不是和說了不知道。”
“之前不知道不代表現在不知道。”宇文梵看著桌上的文件,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你要是不想幫我就直說。”
傅君承干凈利落地回了句,“嗯,不想幫。”
宇文梵,“……”
靠,他丫的也太冷漠無了吧。
他不怒反笑,“行,你不幫我,我去和顧清寧說,你傷瞞著的事。”
傅君承黑得深邃的眸子瞇了瞇,聲音得很低,“宇文梵,你是不是忘了件事,我會傷是因為誰。”
要不是他打架時走神,他也不至于為了救他被劃了一刀,虧他好意思拿這件事來威脅他。
要臉麼?
宇文梵心虛,他哪里知道喝個酒都能遇到展惜勢力的網之魚,那群孫子還搞襲那一套。
“……那我明天帶個果籃去探你?”
傅君承輕嗤,“滾。”
“那你說要我怎樣你才肯幫我?”宇文梵好聲好氣地問。
“沒事來煩我。”他道。
宇文梵眸一亮,連忙答應,“行,只要你幫我問,我絕對不煩你。”
“等下幫你問。”
聽到玄關那邊傳來門鎖轉的聲音,傅君承直接掛了電話。
他放下手機,顧清寧拎著外賣走進來,站在玄關換拖鞋。
“怎麼去那麼久?”傅君承走了過來,接過手里的袋子,視線一直黏在上。
“累不累?”
顧清寧穿上拖鞋,搖頭,“你先吃,我去洗個澡。”
看著走進房間,傅君承拎著外賣走向飯廳。
不用洗頭,顧清寧沖了個澡便出來,穿著T恤和黑短,素面朝天,一頭銀灰長發隨意扎起馬尾,顯得清爽又散漫。
走了過來,看見桌上的外賣沒有過,皺了皺眉,“你怎麼不吃?”
傅君承拉開旁的椅子,“等你。”
顧清寧坐下,單手撐著下,歪著頭看他,“我吃過晚飯了,我不,我看著你吃。”
傅君承盛了碗粥,眼里浮出戲謔的笑意,“怎麼,監督我吃飯啊?”
顧清寧一本正經地點頭,“誰讓你不聽話乖乖吃飯。”
傅君承手了的頭,聲音似乎比剛才還要沙啞,“嗯,等會給你罰。”
顧清寧扯了扯,看著他吃飯,眉眼間氤氳著一層暖,“明天要去公司嗎?”
“不用。”傅君承吃了口粥,偏頭看著,目意味深長,“我打算這個周末在家陪你睡覺。”
最后兩字他拖著調子,暗示意味十足,讓人很難不想歪。
顧清寧嗔地瞪了他一眼,手掐了下他的手臂,沒用力,“睡什麼睡,要睡你自己一個人睡個夠。”
傅君承看著漸漸泛紅的臉頰,低笑了聲,“睡覺怎麼了,你想到哪里去了?該不會是你以為我……”
“閉,吃你的粥。”顧清寧打斷他的話,察覺到臉頰越來越燙,“我去倒杯水喝。”
話音未落,站起溜進廚房,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覺。
傅君承失笑,拿起湯匙繼續吃粥,或許是見到想見的人,他心一好,滿滿一碗粥都吃完了。
收拾了碗筷,兩人來到客廳沙發上坐著,閑置已久的電視難得開一回。
顧清寧被傅君承抱在懷里,頭靠在他膛上,那清冽好聞的氣息籠罩著,讓有些昏昏睡。
“寧寧,那個雅雅的找到了沒有?”男人微涼的薄著的耳廓,聲音輕而緩,語氣漫不經心,像是隨口一問。
顧清寧半瞇著眼,聲音懶懶,“宇文梵讓你幫他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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