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野并不接他的話,目落到了殷志遠上,“爸,可能你會覺得我目無尊長,但從殷志堅做下那些惡事開始,他就已經不是我二叔了。”
“所以,不管我做什麼,都不希你不要管,只當沒看見就好。”
殷俊浩連忙表態,“還有我,爸,我肯定是要好好教訓一下殷志堅的,所以,你也千萬別管我。”
殷志遠表僵了一瞬,雖然不知道殷俊野要做什麼,但只聽他話里的意思,就知道定然不簡單。
“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別鬧出人命就好,還有,屁干凈了。”
“爸放心。”
殷俊煜臉黑沉,他并不覺得老三、老四去教訓殷志堅是壞事,先讓他嘗點苦頭也好,至于苦頭之后的事,就給他來做了。
反正,殷志堅一定不會得善終!
想到了什麼,他目落到了殷俊伊上,開口道:“伊伊,這件事,你之前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經殷俊煜這麼一提醒,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齊齊看向了殷俊伊。
只聽開口道:“是殷志堅,他說,如果我將這件事告訴你們,那婉婉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一直堅信婉婉還活著,聽他這麼一說,害怕他傷害婉婉,所以就將這件事瞞了下來。”
聞言,眾人眼中都閃過一抹失落。
是啊,從前伊伊就常問,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當然有,只可惜,那個和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生便夭折了。
這麼多年,他們從未信過的話。
可如今,婉婉尚在人世,他們這才驚覺,從前的他們有多可笑。
再說林笙,離開殷家別墅之后,并沒有回藥屋,而是去了暗夜。
暗夜在京城盤踞已久,勢力龐大,而藥屋在京城,甚至連一個落腳地都沒有。
旁人想輕易找到藥屋,基本是不可能的,因著這些原因,才造就了藥屋在世人眼中,就是一個神莫測,高不可攀的存在。
林笙去暗夜,五一和阿七自然是要跟著的。
李染已經被帶了過去,關在了頂樓的鐵籠子里,每天盡非人的折磨。
他沒有一天不想去死,可就是死不了。
哪怕是最臨近死亡邊緣時,他欣喜自己終于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可第二天醒來,他仍舊待在這個鐵籠子里,周圍還是這些人,然后又將昨天的痛苦經歷了一遍。
久而久之,他自己也猜到是誰將他帶到這里來了。
他苦笑,要怪也只能怪他,當年就該將事做的干凈,不該留下那個余孽!
這麼多年以來,他監視的長,知道藥屋之主的份,卻不知道這份背后的勢力竟然這麼龐大。
林笙在暗夜一待就是七天,李染也被折磨了七天。
這七天里,他幾乎每天都要從鬼門關里走上一遭,只短短幾天,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滿臉的跡,鼻青眼腫,全上下就沒有一塊皮是完好的。
林笙看到他這副模樣時,并不覺得意外。
只見在紅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看著他的眼中滿是玩味。
李染趴在地上,眼中沒有一彩,“殺了我吧……”
他聲音沙啞無力,林笙聽到這話時卻是笑了起來,“殺你?李染,你覺得我會讓你這麼痛痛快快的去死嗎?”
“看來這麼多年,雖然你一直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可還是不清楚我的格,我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
說著,長嘆了一口氣,“想當初,我本是不愿與你計較的,只打算將你到殷家人手中,可誰讓你非要給自己找麻煩,給那些人通風報信,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好好招待招待你了。”
聞言,李染抬眸惡狠狠的看著,“你想怎麼樣?”
“我正好缺個試藥的,就你了,以后每天,我都給你用上一種毒,然后再在你上試驗解藥。”
“閑來無事呢,我就讓你一下類似于這幾天的待遇,等到你徹底無用了,我再將你的心肝脾肺都掏出來……你可滿意?”
聲音輕飄飄的落了李染的耳中,他只覺渾一震,瞳孔猛然放大,“你才這麼大點年紀,就這麼惡毒!我真是后悔,當初為什麼不親手掐死你!”
林笙攤了攤手,“沒辦法,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李染,落到今天的地步,只能怪你自己……”
“是,只能我怪我自己,還是心慈手了些……”
“心慈手?”林笙挑眉,“你是不是對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這麼多年來,你潛伏在殷家,卻不曾手,別告訴我是因為你下不了手,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我本年度聽過最大的笑話了,就算是為了自己開,也不是向你這樣開的。”
之前也懷疑過是不是李染過于心慈手,要不然,就憑他在殷家這麼多年,只要隨意個馬腳,都能攪得殷家不得安寧。
可后來想通了,不是李染心慈手,他之所以遲遲不手,不過殷家人陷絕。
那天晚上,他給仇家通風報信,還增派了人手拖延住了的人,為的也是這一點。
殷家人對的有多深不知道,但沖他們對殷俊伊的態度,就知道他們對殷俊伊的,絕對是刻進了骨子里。
若是殷俊伊出事,殷家怕是會是陷絕。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對上了李染的眼睛,眼里帶著幾分涼薄,“李染,以后你就好好待在這兒,我送給你的最高待遇……”
說完,在五一的攙扶下站起了,“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提醒你,你可千萬別想著自殺,因為你每自殺一次,我都會不余力的將你救回來。”
李染背脊上的汗立了起來,只覺此時的林笙,就像是個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
回到臥室,林笙剛剛躺下,阿七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主人,不好了!”
聞言,林笙眉頭微蹙,“怎麼冒冒失失的?出什麼事了,說來聽聽,要只是小事,我絕輕饒不了你。”
“主人,絕對是大事,殷俊煜和殷俊杰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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