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鈺含淚看。
「可皇帝一點都不慌,因為他是皇帝,有最高的權力,後宮的人一輩子都是他的。秦澤也一樣,他用他的辦法,把你的心牢牢捆在上,所以他毫不慌,而你永遠於被。一場里,誰投了所有,誰就在劣勢。」裴南曼哂笑一聲:「這一團糟的小屁孩心機倒是深的。我以前一直很好奇他會用什麼辦法理你和王子衿,看了甄傳,心裡有數了。」
「什麼?」哭瞎了的蘇鈺沒反應過來。
「他把你捆好了,接著就是王子衿。你和王子衿一樣,都傻兮兮的跳了人家的套里。你猜如果知道你和秦澤的關係,會怎樣?」
「會哭,會恨,會不知所措,但絕對不是第一時間想到分手。」裴南曼嘖嘖道:「這個人看似心機深,其實特別犟,容易一條路走到黑,撞破牆都不願意回頭。你不是說秦澤是第一任男友麼,現在是第一個男人了。把保留了二十幾年的子和統統給了秦澤,你說,如果你倆關係曝了,是撕你還是撕秦澤?」
蘇鈺慫了一下:「恨不得撕了我......我又不怕。」
「你和王子衿都鬥不過秦澤的,這小屁孩太狡詐了。」裴南曼安道:「哭吧,等你哭完,下一個就是了。鬧過了哭過了,才是出結果的時候,現在還早著呢。」
蘇鈺抹了抹眼淚,止住哭,「那我要怎麼辦。」
「你又鬥不過。」
剛止住哭聲,蘇鈺立馬又淚崩了:「我都那麼傷心了,你還扎我。」
「如果你氣不過,就分手。捨不得,那就保持原樣。他優寡斷的格你比我清楚。盡量讓自己顯得委屈些,好讓他更愧疚,將來你能換到的籌碼就越多。我能給你的建議就這些。」裴南曼聳聳肩:「畢竟我雖然結過婚,但還沒正經的談過一次。你向一個經歷為零的人取經,你是不是傻。」
蘇鈺:「......」
......
晚上無所事事,秦澤陪姐姐和王子衿看甄傳,今晚恰好看到大結局。沒心沒肺的姐姐難得悲春傷秋起來,說看完的一生,姐分外惆悵吶。
秦澤問你惆悵個啥。
秦寶寶說,無最是帝王家,君心難測,後宮就像養蠱,最後殺出來的才能蠱王(皇后),多年後回眸,邊故人凋敝,古代子可憐可嘆,就像姐姐我啦。
王子衿呸一聲:請把最後半句撤回。
秦澤說:人家皇帝也是從眾多兄弟里殺出來,不一樣隨時要掉腦袋?想君臨天下母儀天下,不豁出命怎麼可能。哪有你幸運,什麼都不做,躺著,我就把你送上人生巔峰了。
秦寶寶覺得有道理,摟著秦澤的胳膊,滴滴道:阿澤對姐姐深意重,是姐貪得無厭啦。
正牌友王子衿大怒,用力呸一聲:噁心!
趁機踢了秦寶寶一腳,逃到廁所去了。
「慫樣。」秦寶寶翻白眼,繼而了弟弟的胳膊:「咦,你又了。」
秦澤順勢做了個健的作,炫耀自己的塊壘分明的,得意道:「你看我叼不。」
八塊腹的奇男子。
秦寶寶莫名的紅了臉,啐道:「不看。」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秦澤的手機,來電人:裴南曼!
秦澤接通電話,臉嚴肅,掛了后,道:「我出去一趟。」
「怎麼啦。」
「.....是投資的事。」
「噢。」秦寶寶乖巧的點頭,陪著秦澤走到玄關:「虧錢了麼。」
秦澤借了裴南曼好幾百億,這事兒是知道的。
「呃.....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庫取了車,按照裴南曼給的地址,秦澤趕到酒吧時,恰好看見蘇鈺蹲在路邊嘔吐,裴南曼在旁輕背。
秦澤穩車過來,剛靠近,裴南曼驟然發難,一腳蹬在他小腹,心中有愧的秦澤沒躲,甚至沒退一步,倒是裴南曼被反作用力推了一個踉蹌。
裴姐姐大怒,咬牙又是一腳,秦澤很配合的一屁摔在地上,才息怒罷手。
「嘔~」
蘇鈺在旁,吐得肝腸寸斷。
裴南曼憐惜不已,瞪眼秦澤:「瞧你乾的好事。」
等蘇鈺吐完,秦澤扶起,摟在懷裡,「謝謝曼姐,我送回家。」
開車回家的路上,這對沒明說但肯定鬧彆扭的沒半句話流,蘇鈺起初頭疼,靠在座位咿咿呀呀的,到後半路,頭不疼了,腦子也清醒多了,開始小心翼翼看秦澤的表。
哼,傷害的是我,我才不主說話。
他會不會嫌我煩,下午我明明表現的一點事都沒有。
一路無話,到了蘇鈺的小區,秦澤停好車,扶著上樓,蘇鈺的家的鑰匙他有一份。
開門進屋,秦澤雙手摟著蘇鈺,用腳踢上門,抱著,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憋了一路的委屈,蘇鈺眼淚「唰」的湧出,豆大的,淚珠滾滾。
「曼姐說你給我下套了。」哽咽道:「怎麼辦,我就是離不開你。」
「別聽曼姐的,單狗一隻,看不得我們秀恩。」
「你是不是從沒想過要娶我。」
「這個問題....我現在沒法回答。」
又一次失了,今天的秦澤坦誠的過分,可寧願他說著甜言語哄自己,即便是假的。
沉默中,蘇鈺一口咬在秦澤肩膀,沒有心疼,鉚足了勁,咬出了。
「你會不會和我分手。」
「你想和我分手麼。」
「我不知道.....」
「我不會。」
所以,就想這麼霸著自己,又不想放開王子衿?
蘇鈺氣的又想咬他了。
於是就和秦澤打了一個小時的冷戰,蘇鈺既不想看到他,又捨不得他走,心複雜的很。等酒意退的差不多了,進浴室洗澡,蓮蓬頭嘩啦啦沖洗著,卻沖不走紛的思緒。
裴南曼說的對,早該想過今天的況,只是那時想著自己付出這麼多,而王子衿矯的端著,挖牆角終歸不是難事。
其實是在自我麻醉。
既不願和王子衿分男人,又離不開秦澤,害怕著他抉擇,最後被拋棄的是自己。
是不是那些甘心做小三的人,也有著剪不斷理還的愫?
是不是那些原諒丈夫在外面有人的妻子,也有著割捨不了的意?
這個問題蘇鈺沒想明白,沒結婚,秦澤也沒結婚,所以既不是妻子也不是小三。
洗完澡,披上浴袍來到客廳,見秦澤還在,心裡是歡喜的,只是此時此刻,實在不出笑臉來,說:「你怎麼還沒走。」
「你剛喝了酒,晚上會口,頭疼,我得陪著你。」秦澤道。
看吧看吧,曼姐說的沒錯,他就是再給我下套,他知道我的弱點。
蘇鈺冷冰冰道:「家裡朋友要炸的哦。」
秦澤說:「你重要。」
好過分!專挑人家聽的說。
晚上秦澤果然沒走,睡在了這裡,蘇鈺仍舊在賭氣,劃了條三八線和秦澤共分天下。
有困意,更有心事,所以睡不著,到了後半夜,沒忍住,翻了個,抱住沉睡的秦澤,抹眼淚。
「我寧願你再咬我一口,也不想你這樣。」秦澤嘆口氣。
原來他也沒睡,蘇鈺哽咽道:「我好怕。」
「怕什麼?」
「怕到最後,又是一個人。」
「不要怕。」
「阿澤,」蘇鈺抓住秦澤的肩膀,指節太過用力而發白,「你給我個孩子吧,不管以後怎麼樣,我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