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只有我了。

厲尊為了不讓看到他瞬間的傷，修長的手指在小巧的鼻子上輕颳了一下，「你是在可憐我嗎？」

如可毫不猶豫的就搖頭了，還說著，「不是啊，我是因為太你。」

這個瘋狂的丫頭，他到底該拿怎麼辦啊？

「過來。」他看著，兩人差不多已經肩並肩的坐著，他還命令過去哪裏啊？

如可半知半解的眨著水靈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問，「去哪裏？」

厲尊雙臂展開，角微翹，「我懷裏。」

如可一聽，一點兒都不矜持的就主撲了過去，他想抱就讓他抱著唄，反正也喜歡他抱著。

躲在他的懷裏撒，「我要鑽到你的心裏，無孔不，讓你心裏滿滿的都是我。」

就算不往裏鑽，他心裏也滿滿的都是了。

「不管我在不在你邊，你的一瞥一笑，一舉一，一哭一鬧，都滿滿的住在我的心裏，但如果……」我一直不在你邊……

「沒有如果。」好好的氣氛，說什麼如果，是個膽小鬼，不想聽那些有的沒的如果。

厲尊低眸看著很快就有點兒生氣的，想繼續說下去，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不想接的，就選擇逃避，很快的岔開這個話題，「都已經來了，進去玩一會兒吧。」

厲尊看著，「你要是累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如可噘，「所以說，厲爺，以後想要帶我去哪裏，請先和我商量一下，剛才我就在車裏，你為什麼就是不說呢？」

「還有，以後無論什麼事，你都必須和我商量，不能自以為是，自己選擇，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今天他說話就時常猶豫，誰知道有沒有又想自作主張一些事。

「你要是再敢自作主張的決定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或者又消失了，我絕對不會再原諒你，絕對不會再找你，聽到沒有。」

絕不原諒。

厲尊只是點了點頭，神難以讓人看，「嗯。」

……

回去的路上，如可靠在厲尊的肩膀上淺睡著，反正他不說話，不說話的時候，他也就只是握著的手。

如可覺得他有話要說，可能是還沒想好怎麼說吧，也不想太他，那就等到他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厲尊以為睡著了，從昨天跑來到現在，都沒有好好消息，早上又傷折騰到現在。

他低眸凝著酣然睡的小臉，抬手，將額前散落下來的髮輕輕地到的耳後。

看到微微抖的睫，才知道並沒有睡著，卻還在裝睡著，角不微微上翹，指腹在秀氣的鼻尖搶一下，「小壞蛋。」

如可慵懶的賴在他的肩上，低低喃喃的說，「過會兒回去剪一些花，我們去看果以吧。」

本來就計劃去的，不去，心裏放不下。

厲尊再次明顯一怔，這一次如可不擰眉，怎麼每次說到果以，他都顯得特別張。

他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就算是因為對果以的歉疚，也不至於這樣吧。

他從昨天到現在，一直猶豫的話，是不是都和果以有關係？

從出生到幾個月前，都在猜測著，邊的人是不是不喜歡，是不是因為不夠好，所以邊的人才都不喜歡？

現在，想通了，不想那麼去猜測，太累，就，不就不，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

想和他在一起，就告訴他，他拒絕，瀟灑轉，他點頭，不顧。

「你有話想對我說，對嗎？」坐直子，扭頭看著他，很認真的問他。

憋在心裏，誰都不好。

厲尊看著，這丫頭越來越敏銳了，其實他沒想一直瞞著，的靠近讓他捨不得再從的從生命中消失。

他更捨不得。

握著沒傷的那隻手，「等摘好了花，我帶你去見果以。」

如可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特別是他深眸里的凝重，人的第六很強烈，有一種莫名的傷，「你到底想說什麼？」

厲尊做了個深呼吸，他不說，一定會繼續問，「果以，沒死。」

沒死？

是什麼意思啊？

從那個懸崖掉下去……

如可不知如何是好的乾笑著，「你在說什麼呢？就算想要瞞著我一些事，也不用搬出來果以啊。」

厲尊看著如可，四目相對，他即使沒有再說話，如可也知道，剛才他說的，是真的。

果以，沒死。

放在他手心的手握他，「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果以現在在哪裏？還好嗎？」

如可的問題，厲尊想過很多次，想過很多個回答的答案，真的告訴了，卻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不起。」對不起，沒有早點兒告訴，對不起，他已經做了選擇。

如可搖頭，「沒有，你一定有你不說的原因。」

「在療養院。」他低沉的說。

如可並沒有到意外，好好的才奇怪吧，「嚴重嗎？」

實話告訴，「眼睛看不見，當時傷的很重，但醫生說，如果眼睛恢復，應該是可以走路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果以，只能躺在病床上，看不見，也不到。

如可一顆心揪疼著，那個時候，甚至是希，掉下去的是，甚至都有過，掉下去陪著果以的衝。

現在，聽到果以沒死，竟然有種莫名害怕的覺，看不見也不能走路，老天爺這樣對，是不是太殘忍了。

……

到了療養院，站在門外，看著躺在床上一不，眼睛也被矇著的果以，如可是真的站不住了。

好好的果以，因為當初的一時任，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要怎麼才會恢復明？」如可無力站著，也不敢在看躺在裏面的果以，覺自己罪孽深重。

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聲音很低很沉的問厲尊。

厲尊站在病房門口，著裏面怔怔的躺在病床上，總會不知所措的果以，心疼萬分。

他低眸看著坐在椅子上渾發抖的如可，走到旁，手輕輕的萬般不舍的著的腦袋，低眸，凝著，「我會捐眼角給。」

他已經做好了這個決定，而，有知權，瞞才是對最大的殘忍。

如可知道自己沒聽錯，猛然的仰起頭，看著他，不是不可思議，是驚世駭俗，請原諒一個俗人，無法接。

「不，我不同意。」忽的站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出自己的選擇。

厲尊沒想到的態度會如此堅決，著的眼神，似乎看到了非常抵抗的心，「這是讓果以恢復視力的唯一辦法。」

如可現在聽不進去他說的每一句話，無論是任何理由，千萬個借口，都不會讓同意，「不，我不管，我絕不同意你那麼做，還有很多辦法的，醫生也不會同意的，你不準傷害自己，我不允許！」

越說心越急，惶恐不安的不知該怎麼辦？了，真的很，了解厲尊，知道他一旦決定的事，是任何人都很難改變的。

可不要，不要接那樣的結果，寧願那個是自己，也不要是他。

「如可……」厲尊心疼的看著如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錯還是對？

看到現在慌無措的樣子，他心疼極了。

如可拚命的搖晃著腦袋，只有那隻沒有傷的手可以捂住一邊的耳朵，不要聽他說任何話，不準他改變的想法，要他聽說。

「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們現在就去註冊結婚，我絕對不會在手同意書上簽字的，有很多辦法的，有很多人可以捐獻的，但不應該是好好的你。」

說著，似乎已經失控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隻手拉著他的胳膊就要離開療養院。

甚至不敢扭頭看一眼，還躺在裏面的果以。

為什麼，覺自己快要死了。

厲尊接著手臂上的力道，將拉回，摟在懷裏，大手心疼的輕拍著的後背，試圖安住的緒，「如可，如果當初，我抓住了果以的手，就不會變現在這個樣子，我欠的。」

如可用一隻手將他推開，不要他這樣的擁抱，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悲哀的站在他的對面，看著他，「為什麼要說如果，事已經發生了，那麼如果我不固執的想要逃跑，果以也不會出事，是不是我也可以把眼角捐給啊。」

厲尊還在試圖說服如可，他似乎是鐵了心要把眼角捐獻給果以，「如可……我答應了的父母，要好好照顧的，可我失職了。」

失職？！

對就不嗎？

如可覺自己的心難的呼吸都痛，拍打著自己的心，痛苦的質問他，「那我呢？你也答應好好照顧我的，你不欠我的嗎？你把一切都給了，誰來還我？誰來照顧我？」

瘋了，聲音越來越大，大到在整個長廊里循環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