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膳房送來的,是最尋常的四菜一湯的菜式。
慶說這湯有些涼了,讓冰兒下去熱一下,再重新端上來。
冰兒按照的吩咐去做,
後來湯重新端上來后,慶急著喝了一口卻被燙了,便立馬開始拿撒氣:
「你是怎麼當差的?這湯水這樣滾燙,是人喝的?」
說著拿起湯碗,當頭潑了冰兒一。
「啊!!!」
冰兒捂著臉尖著,慶卻不以為然,「別給本宮在這兒裝蒜!以後要是再犯這種錯誤,本宮就打發你去恭房當差!」
冰兒的臉上被燙出了大片的水泡,但是慶就不許治病,非要讓伺候自己吃完這頓飯再說。
冰兒疼得鑽心,幾乎是一邊哭著,一邊伺候慶用膳。
慶也沒什麼胃口,就這麼支著腦袋看著冰兒那張滿是瘡痍的臉,
「說說看,你幫宸妃們做事,們能給你多好?」
冰兒布菜的手一抖,筷子夾著的菜便掉在了桌案上。
心中驚懼,跪在慶面前一個勁說自己是清白的,
慶隨意手勾起的下,笑著說:「清白與否,本宮這雙眼睛看得一清二楚。本宮自問宮以來,對你們每一個人都不薄。為什麼旁人都一心對待本宮,而你卻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娘娘......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
慶聽蒼白無力地解釋著,直到聽得倦了,忽而手抓住的頭髮,拽著的腦袋用力往撞角上磕。
因為慶是驟然發力,並且一下子就將的頭磕在了桌角上,所以冰兒立刻就沒有靜了。
慶手探了探的鼻息,發現人徹底死了之後,才將那個已經空了的湯碗砸到了冰兒上,然後失聲尖起來,
「啊!!來人吶!救人!」
宮人們聞聲趕進來的時候,只看見冰兒臉上帶著燙傷,額角的傷口深可見骨,地上又灑了一地的湯羹,
而慶則瑟在一角,一副驚恐不已的模樣,「快,快救救!剛才給本宮添湯的時候不小心絆倒了,頭磕在了桌子上。」
宮人們手探了探冰兒的鼻息,發現已經沒有呼吸了,便巍巍的沖慶回話:
「回......回慶妃娘娘,冰兒......死了!」
「你說什麼?」
慶一個起的假作,佯裝想要上前查看況,
但是還沒有走兩步,就昏厥了過去。
當然,昏迷是裝得,為得只是讓宮人去帝君,把他給騙過來。
另一頭,后妃們已經到了雲臺,卻遲遲不見慶的影。仟韆仦哾
此地看出去的月亮,確實要比在底下看見的月亮好看許多,
但是也絕對沒有慶今日所描述的那麼誇張。
皇后瞧了一會兒,便有些不耐煩地說:
「這便是慶妃說得好景?讓咱們一個二個的爬這麼高,還以為能看見什麼稀罕東西。結果就只是這般?」
貴妃也悻悻的,有些無語,「本宮聽說得天花墜的,還以為是真有什麼稀罕玩意兒呢。沒想到......罷了罷了,來都來了,此地茶點都已經備下了,吹吹風也不錯。」
慶不來,后妃們當然要說起的是非。
這裡面,最能說是非的,就要屬宸妃和蕭妃了,
們兩個人跟說相聲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吧吧個沒完,
大伙兒早就習慣了們兩個人的這張碎子,也就由著們,只當聽個笑話就是了。
宸妃一開始說得最起勁,不過漸漸的,聲音就弱了下來,臉也變得難看起來。
雙手在空中胡揮舞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往臉上撲一樣,
貴妃見如此,戲謔道:「宸妃,你這是做什麼呢?手舞足蹈的跟只猴兒一樣。」
越說,宸妃的手卻揮舞的越起勁,一邊揮舞,裡面還一邊碎碎念叨著:
「別!別過來!不要過來!」
像是看見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但是揮舞著又趕不走,於是便開始在雲臺上奔跑起來。
雲臺很窄,兩邊也沒有什麼圍欄,人很容易掉下去,皇后便提醒了一句,
「宸妃,你是被蟲子咬了嗎?要是覺得不舒服,你就回宮去,別在雲臺上跑鬧。」
「啊!你別我!滾開!」
皇后說話的時候,蕭妃又突然大了一聲,然後跟宸妃一模一樣的狀況,都開始在雲臺上奔走起來。
們兩個人都像是在被什麼東西追趕一樣,也不看腳下的路。
皇后這才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立馬吩咐自己的婢道:「你們還愣著?趕去將們扶穩了!」
哪料宮們剛要接近宸妃和蕭妃,意外就發生了。
們兩個人撞在了一起,互相推搡著彼此,而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雙雙滾下了雲臺。
「啊!!!」
后妃們尖聲四起,有膽子大一些的,便湊近雲臺的邊緣向下看,
結果看見了兩個人摔得模糊的,便又失聲尖著:
「皇後娘娘!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皇后也慌了:「快,先下去救人!去找醫來,再去通知帝君!」
*
而此刻,他們的帝君,正將慶抱在懷中,哄著呢。
「帝君,臣妾害怕......」
慶依偎在帝君的懷中,帝君是看不見臉上的表的。
雖然聲音滴滴的,但是臉上卻噙著似笑非笑的表。
「妃別怕,孤在這兒,孤陪著你。」
「帝君!不好了帝君!」
門外,有宮人踉踉蹌蹌地跑來了慶宮裡,立在門外慌張道:
「皇上您快去瞧瞧吧,雲臺......雲臺那裡出事了!」
帝君不解,「雲臺那地方一年四季都沒人去,能出什麼事?」
宮人結道:「今日......後宮的娘娘們相約在雲臺上賞月,結果不知怎地,宸妃娘娘和蕭妃娘娘突然在雲臺上奔跑起來,兩個人互相推搡著,腳下沒站穩,便......便雙雙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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