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石頭劃過小，尖銳的劇痛讓程藝大腦都出現短暫空白。

“想清楚沒有！錯在哪里了！”

咬牙切齒的戾質問，一聲接一聲耳，狠狠撞擊靈魂深。

錯在哪里了？

錯在哪里了？

“我知道了，啊……”小撞過樹干，滿狼狽的程藝發出更為凄厲的慘，“我知道了，我知道錯在哪里了……我知道了，我真知道了。”

“錯在哪里！”

“錯在無組織，無紀律，錯在……錯在……高估自己，錯在……錯在自以為事……”

“還有呢！”

“還有……還有，錯在屢教不改，錯在……錯在……定位偏差……”

伴著痛苦的認錯聲通過班長佩戴的無線麥，清楚傳出穆沉淵耳，目冷厲的教站在山坡上面，俯視繼續蹲行戰員。

一一掃過，冰冷的視線泛著金屬般的漠然，連安夏的影出現在眼里，也沒有停留半分。

終于，遠遠落后的班長收到了命令，松手，不再拖行程藝。

幾乎是兩人松手那瞬間，程藝連滾帶爬逃開，生怕再被拖著走。

可不敢賣慘了。

更不敢理所當然站出來，賣弄可憐，說出那些“要休息”之類的話。

而安夏早已完三千米鴨子步，全程無休息，且，排名第二！

戰員們被穆沉淵訓到連頭都抬不起來。

“尖兵班？問問你們自己，配嗎？”

“什麼時候戰隊的尖兵班門檻如此低了？”

“連一名新員都不如，好意思說自己是尖兵嗎？”

三連問，問到愧。

休息的安夏沉著臉要拉。

前二？

很不滿意！

練，必須要狠練！！

一定要盡快讓這軀的能跟上才。

能跟不上毅力，那種憋屈憋到惱火。

程藝這會兒也沒有功夫尋找安夏了，戰員們是蹲著走完三千米，呢，爬完三千米進訓練基地。

安夏和戰員們不僅已經休息好，還開始一千米抱槍滾了！

程藝絕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到兩個小時，以為自己很厲害的程藝瞪大雙眼著灰茫茫的天空，眼里灰寂到沒有一活氣。

“慢了，繼續滾。”

冷戾無的聲音又一次砸耳，看到一名戰員因作稍有遲緩，便被教狠狠按在泥濘里。

突而，寒如薄刃的視線掃來，那個曾經帥到讓自己心跳加速的教，邁起長，朝走來。

瞳孔劇，抱著槍，閉上雙眼，重新起轉起。

一千米抱槍滾轉安夏已經完，滿泥濘站起，大聲高喝，“報告！安夏，完！”

安夏……

完……

完了，又完了！

費力睜開被泥濘硌紅的雙眼，前方，一道朦朧的影與樹木重疊，筆、冷傲，像一把尖刀狠狠扎的眼里。

安夏，那道影是安夏。

再看看四周……

所有戰員們還在滾，只有安夏一人完了。

安夏又贏了。

又贏了！

恍恍惚惚間，似聽到班長沉沉的聲音，“你和安夏比？程藝，知道什麼厲害了嗎？你，不厲害。安夏，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