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混雜,空氣里彌漫各種香味,周年年拉著兩人就往里面鉆。
安夏是真沒有到過這種地方。
坐在路邊吃東西……更是平生第一回。
葉簡笑著把炸串桶遞給安夏,一道坐下,邊吃邊笑道:“第一次來?習慣就好,年年喜歡大排檔,說是有人煙氣。”
炸串安夏也是第一次吃。
出一串,往里一嘗,好吃!
吃完一串才說話,“確實有人煙氣,以后我也要多來。”
“下次回都城,讓帶你去另一個地兒.,也和這里差不多。”葉簡從炸串里拿了串花菜,聊了些自己的事,“我對都城不太悉,去哪兒玩啊,吃啊,都是年年帶著。”
不?
“你不是都城人嗎?”
“不算都城人,我出現在一個小山村里,離都城很遠很遠。后來發生了很多事,我才知道原來我的父親是都城人,而我父親也因為種種原因,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媽也是戰員,經常在云省那邊執行任務,生下我沒有多久后犧牲。我爸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我出現他才知道我媽早已經犧牲了。”
沒有說很詳細,僅聽廖廖幾句,安夏都能聽出發生在葉簡上的事很復雜。
“還能找到自己的父親,很好了。”不擅長安的安夏低聲道:“雖天人永隔,但終究是團圓了。”
葉簡笑了,眼里像落了,“后來我帶著父親來到媽媽墓前,那一刻,我仿佛聽到媽媽的笑聲。”
青山不改,人消散,唯永存。
周年年又握著一把烤串過來,“在聊什麼?快快快,接一下,油油油,油快燙到我了!”
坐著的兩人趕起,一個接串,一個掏紙巾,才免周年年被燙傷。
三人吃著串,穿過擁的人群,來到最終吃飯的大排檔。
一對夫妻經營的大排檔,生意非常好,本沒有空位。
領著兩人的周年年聞著香味,假裝口水,“……我吃了那麼多烤魚,就數劉叔家的烤魚正宗,百吃不膩。上回帶小簡兒過來吃,都是兩年前的事了。”
葉簡難得回京一趟,想要約一起吃飯,極難。
三人甫一進來,站在燈下面,再加上周年年喲喝一聲“劉叔”,清脆脆的聲音像清風吹炎熱的大排檔,瞬間招來大半客人的視線。
視線落過來,便久久沒有挪開了。
啊!
還三個!
劉叔、劉嬸認識周年年,早留了空位就等著人過來。
這會兒看到周年年,倆夫妻高興到放下手里的活兒,親自過來迎接。
三人落了位,一邊吃串兒,一邊等著烤魚上桌。
若有若無的視線還時不時落過來,個個自以為藏很好,孰不知,三人全都知道,甚至知道有哪些人正看自己。
都是習慣被人注視的,淡然坐著,沒有任何影響。
直到……
“哐……”
一瓶開了蓋的啤酒重重放桌上,影籠罩三人抬頭,帶著酒氣的聲音噴灑過來,“,陪哥幾個喝一杯?這餐,哥請了。”
三人同時抬頭,目冷冷看著赤著胳膊,著大肚子,一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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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更,明天見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