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模特聞言,笑得更厲害了。
長頭發模特嗔道,“幹嘛呀,這裏又沒有別人,這還真讓你給裝上了。”
話剛說完,陳姐就直接上前,一左一右,握住了兩人的肩膀。
模特同時看向。
“幹什麽你?”長發模特不滿道。
陳姐手指用力,模特當即就了起來。
陳姐道,“不用我親自請你們出去吧?”
模特疼得惱怒,掙紮著站起來要還手,陳姐啪啪兩掌,直接把們倆給扇得腦水震。
模特嚇傻了,捂著臉震驚地看著。
“你居然敢打我?”
“我們可是陸總的人!你打我是想找死嗎?”
兩個模特你一句我一句的,張牙舞爪地去抓陳姐。
陳姐抓著倆的手腕,狠狠往地上一摔。
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狼狽的兩人,嫌惡似的拍拍手,“陸總的人多得去了,跟他上次床就跟鑲金邊了一樣,你們哪來的自信?”
“也不照照鏡子,臉上都割了幾百刀了吧?”
“趕給我滾,不然我往你們鼻子上打,假凹進去扯都扯不出來。”
陳姐威脅人的時候,一雙眼睛跟毒蛇似的,本不像是嚇唬人。
倆模特怕死,哭著跑了。
陳姐甩了甩手,跟葉心音吐槽,“看起來年輕,臉上跟老臘似的,把我的手都給打疼了。”
葉心音眨了眨疲倦的眼睛,“走吧,去見陸景霄。”
推開辦公室的門,葉心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陸景霄。
他剛洗完澡,頭發半幹,約可以聞到沐浴後的味道。
他抬頭看過來,眼神還是那麽冷,沒有因為白的襯衫而稍微緩和。
“你怎麽來了。”他問。
葉心音走到沙發邊,拿出上隨手攜帶的紙巾,了。
陳姐想幫個忙,卻又被陸景霄的氣勢嚇得猶豫不決。
陸景霄的視線一直落在葉心音的作上。
等葉心音坐下,他勾了勾,“嫌我這髒,還來幹什麽。”
葉心音不急不緩道,“當初你讓我做你的人時,你不也覺得我上髒,也沒見你放過我。”
字句輕輕,卻又擲地有聲。
陸景霄敢把睡人做得這麽明目張膽,葉心音就知道,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去。
也不怕陸景霄。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之間累積起來的怨氣,在此刻快要包不住了。
陸景霄反問,“放過你,求著我上的,不也是你麽?”
葉心音冷嗤一聲。
“我們之間那點破爛事,你我心裏都清楚,現在也別廢話了。”葉心音道,“到底什麽時候能幹掉陸誌森,你給我個準話,我不想再等了。”
“我說了,要引蛇出。”
“你沒有辦法?”
“有,但我要考慮本。”
葉心音攥石頭,突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就是個笑話。
的緒潰不軍,“好,既然你這麽舍不得,那我們不需要合作了,反正也沒什麽用。”
陸景霄驟然笑了一聲。
“你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跟我說這話?”
“我已經等得夠久了,我沒有那麽多時間。”
陸景霄但笑不語。
他搖晃著椅子,雙架在桌子上,整個人桀驁不馴。
葉心音不管怎麽看,都覺得這個男人陌生極了。
好像從未見過他。
葉心音不後悔剛才的決定,陸景霄靠不住,再另外找合作夥伴。
葉心音起就要走,陸景霄突然說,“葉心音,我這裏沒有回頭草可吃,哪天你要是後悔,我這裏行不通。”
聞言腳步一頓,幾秒後,加快了腳步。
關上門,陸景霄的眼底黑沉一片,翻湧著駭人的嗜。
助理見葉心音出來了,忙上去問,“怎麽樣?”
葉心音泛白,“什麽怎麽樣?”
“你跟陸總聊得怎麽樣啊,你不會跟他吵架吧?”
“沒有。”
不想說話,越過助理就要走。
助理手要攔,陳姐擋住了他。
“進去伺候陸總吧,我跟葉心音先回去了。”
助理約有不好的預,“什麽意思啊?不會真吵架了吧?“
“比吵架嚴重多了,去吧。”
助理鮮看到陳姐的表這麽凝重,他心裏的預越來越濃烈。
轉敲了敲門,助理喊了聲,“陸總。”
“進。”
聽見陸景霄的聲音,助理鬆了口氣。
願意開金口,看樣子還沒有到不可挽留的地步。
開門進去,助理笑嘻嘻地走到陸景霄邊,給他倒了一杯咖啡,“陸總,剛才葉心音來跟你說了啥啊?”
陸景霄頭也沒抬,“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來公司了。”
助理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陸景霄把他端來的咖啡往地上一推,“滾。”
助理臉煞白。
從跟了陸景霄開始,他幾乎沒有見過他這樣。
瓷杯碎了一地,再也拚不起來了,助理此刻心裏莫名篤定,他跟陸景霄之間,或許就跟這杯子一樣了。
前段時間,他就能覺得到。
助理愣了好一會,才艱問道,“為什麽啊陸總?”
“連自己犯了什麽錯都意識不到,跟在我邊還有什麽用。”
助理低著頭,心裏委屈又難過。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子,前段時間察覺到陸景霄不對勁,他做什麽都很小心,跟伺候祖宗一樣伺候他。
可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
到底出了什麽問題,讓陸景霄變這樣?
助理在心裏告誡自己是個男人,不能哭,要走得有尊嚴。
也不能求他留下自己。
陸景霄下了決心的事,沒有轉圜的餘地。
助理沉默了很久,最後什麽也沒說,對著陸景霄鞠了一躬,便轉走了。
他本想再給他泡一杯咖啡的。
後來又想,都到這一步了,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又能怎麽樣呢?
助理到隔壁的辦公室,收拾自己的東西。
原本以為不多的,可是真正收拾起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把這裏當做家,什麽都置辦了。
助理了幹的眼睛,最後隻是扯掉了自己的工牌,以及私人用品,其餘的都沒。
留在這,說不定哪天陸景霄看見了,還能想起一點他的好。
離開公司時,所有員工都出詫異,又覺得不稀奇的眼神。
詫異是因為助理已經跟了陸景霄那麽多年了,親如家人,怎麽可能會被辭退。
不稀奇,是因為最近陸景霄的脾氣,做什麽都能解釋。
助理跟他們一一道過別,然後坐回自己的車裏,無力地趴在方向盤上。
離開公司,對他來說,比死了親人還難。
不知道趴了多久,助理突然聽見一聲悶響,他抬頭看向聲源,隻見陸景霄的書,正在安排人往垃圾桶裏丟東西。
那東西不是別的。
正是助理辦公室裏用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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