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盛宴,薑盼全程在場觀看。
大家都在看戲,隻有坐在一邊,獨自吃東西。
捧這兩個小鮮的場。
薑盼吃了很多,還喝了酒。
隻是這裏的酒不醉人,喝再多也沒用,吃再多菜也沒用,最後撐得難,也隻能全摳出來吐了。
薑盼蹲坐在外麵,哭得不能自已。
他之前一直沒有覺得自己行為有問題。
陸景霄的那一千萬,明明白白教做人。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薑盼看見是個陌生號碼,沒在意就直接接了,“喂?”
“喂!給我打錢,我現在沒錢了!”
這悉獷的聲音,薑盼瞬間就認出了是誰,氣道,“我沒有錢。”
“你媽不是說你最近談了個大生意嗎,你怎麽會沒錢?沒錢你去給我掙啊!我當初花了那麽多力和錢把你變得這麽厲害,你現在不回報我,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這是我的錢,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是你爸爸,你說有沒有什麽關係?”
薑盼掛斷電話。
氣得眼淚止不住。
後來是葉心音出來,問怎麽了。
薑盼抹幹淨眼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事。”
葉心音猜想,傷心這樣大概率是因為陸景霄。
“晚上你早點幫陸景霄做數據統計,我們晚上要出去走走,這邊有一條街,專門賣古玩,你要是興趣,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薑盼沒有心,一聲不吭就往屋子裏走了。
給陸景霄記錄了腦聲波,做了記錄,對比之前的數據來看,變化可以忽略。
看不出好壞。
晚上是薑盼最冷靜的時間,每次有什麽重要的事,都會在這個時間段完。
可今晚上的那個電話,卻打了的思緒。
擺不了自己的父親,這是不爭的事實。
可太想逃離現在的生活了。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離這個父親?
薑盼撐著腦袋,一腦子麻,本做不進去任何東西。
電話又響起。
薑盼一聽到手機鈴聲就臉發白,很怕又是那個男人打來的。
小心翼翼看了眼來電號碼,看見是母親,才終於鬆口氣。
薑母問,“那個老不死的是不是又給你打電話了?”
薑盼眼眶一熱,“嗯。”
剛哭過,嗓子哽咽,薑母擔憂道,“又問你要錢了?”
“嗯,我沒有給他。”
“你別給,他現在欠了一大筆債,正到湊錢呢。”薑母罵道,“活該,早就說過不能賭了,非要去,現在好了,錢還不上了,那就讓他的手指頭去還吧!”
薑盼一愣,“賭場要砍掉他的手?”
“對啊,曆代都是這樣的規矩,還不上就用抵債。”
薑盼無言以對。
雖說父親是活該,但真的要讓他掉一手指,薑盼想到那個場景,就忍不住心裏發怵。
薑母安道,“你放心吧,我沒有告訴他你的行蹤,而且你現在是陸景霄的用醫生,他不敢你。”
薑盼想到陸景霄,終於有了一安全。
是啊,陸景霄可以保護。
雖然心裏有了著落,但是薑盼還是覺得不過氣。
聽到外麵說說笑笑的聲音,有些心,就跟著出去了。
“你們要出去逛街嗎?”薑盼問道。
葉心音,“嗯,你也去嗎?”
“走吧,我也想散步。”
唐山這邊的夜市,熱鬧又奢華。
真的是什麽都有。
葉心音自顧不暇。
路上聽說,這裏有一家賭場,對外開放,裏麵玩得很花,還很好玩。
葉心音正好最近手想試試,拉著陸景霄要進去。
陸景霄都隨。
薑盼一聽到賭場,心裏就揪了,連連後退,“我不去。”
葉心音看臉不對勁,問道,“你怎麽了?不舒服?”
薑盼不要。
葉心音收回手,“那你一個人先逛一逛吧,我們進去玩幾。”
薑盼背過去,渾發抖。
陸景霄多看了兩眼。
葉心音好奇,“我難得看薑盼這副樣子,我以為天不怕地不怕。”
陸景霄問,“今晚上想玩多大的?”
“多大都行。”
戈佩走到葉心音邊,說道,“我剛才看薑盼的反應有點不對勁啊。”
“我看出來了,薑盼之前說有自閉癥,應該是真的,隻是一直沒有上什麽事讓複發,這次上賭場,就證明了一切。”
“那自閉癥會影響之後的手進展嗎?”
“不會,隻要控製得好,一切都沒有問題。”
賭場,果然很豪華。
到都是人。
葉心音坐下來,兌換了很大一筆錢。
這邊倒是贏得不。
另一張桌子,運氣就沒有那麽好了。
有一個男人一直都在輸。
最後一次的時候,有人勸他收手,男人不信邪,一直覺得自己可以拿最後一筆錢翻盤。
結果最後還是讓他失了,他輸得一點都沒有剩。
男人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老千,絕對有人耍老千!”
葉心音看過去,見隔壁格外熱鬧。
有人看戲,把桌子圍了一圈。
賭場的管事走過來,裏含著雪茄,目輕佻地看著那個男人,“薑老,你又耍橫是不是?你自己看看賬單,你欠咱們多錢了,我們可等不起了啊,你今天要是還不能把錢給我弄回來,那我就隻能剁掉你的手指了。”
葉心音看著那個薑老,總覺得很眼。
問陸景霄,“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但我知道他是誰。”
“誰啊?”
“薑盼的父親。”
葉心音如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是,薑盼的個人資料上,確實填寫了爸爸的資料。
這個薑老隻是被一筆帶過,沒有多大的戲份。
沒想到這麽巧,被他們給上了。
葉心音沉思片刻,在想要不要救,旁邊的陸景霄就已經出手了。
他上前問道,“他欠了賭場多錢?”
管事的看了眼陸景霄,眼神微凝,“陸總?”
陸景霄二話沒說,把黑卡丟在桌子上,“我來替他還了,連本帶利。”
話音落地,現場頓時嘩然。
葉心音有點不明白。
陸景霄他攪這一趟渾水是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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