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佩知道該怎麽做了。

現在的陸景霄很多事都不記得，他的勢力都被鎖在艾城，有些已經被帶走了，所以他現在沈海，實際上沒有什麽勝算可言。

戈佩道，“教訓他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不隻是教訓，葉心音為他吃了那麽多苦，我早就想報複他了，現在是個絕好的機會，我要好好挫挫他的銳氣。”

戈佩質疑的目落在他上，“葉梟，你這話好像早就預謀了似的，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慣陸景霄，是不是你早就等著這一天呢？”

“我一直都在艾城，我能做什麽？”

“你不在沈海，但是薑盼在啊。”戈佩道，“葉心音之前懷疑你跟薑盼有一，我還覺得離譜，現在看你們倆配合得這麽好，我還真有點相信了。”

葉梟，“懷疑誰都是你的權利，我無話可說。”

戈佩，“那你告訴我，當年那件事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葉梟神淡淡，“我做得那麽明顯，我以為你知道。”

戈佩，“……”

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是做給葉心音看的？你想表達什麽？”

“我從一開始就很不喜歡陸景霄，不是因為他以前做過什麽，而是他這個人本就是一個大問題，先不說以後，就拿現在來說，你覺得陸景霄可以給心音幸福嗎？能得到保障嗎？”

“但是葉心音願意啊，覺得吃這些苦值得，這不是最可貴的嗎？”

“你看得太片麵了，你以為陸景霄就隻是陸景霄？你跟他也共過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難道就沒有深想過嗎？”

戈佩繃起神經，“什麽意思？你是說陸景霄……”

葉梟打斷，“以後你遲早會知道的，現在我需要你做選擇，你是要跟我站隊對付陸景霄，還是跟心音站隊，撮合他們倆。”

戈佩愣在原地。

做這個選擇，完全沒有做夠準備。

更好奇的是，“你既然這麽討厭陸景霄，你為什麽非要費盡心思讓他們分手，現在你完全可以把他弄出國，讓他再也不回來，實在不行，你殺了他也可以。”

葉梟，“殺了他那麽容易的話，我早就手了。”

“你跟陸家有世仇？”

葉梟了椅扶手，聲音低沉，“陸景霄沒有錯，我跟陸家也沒有世仇，錯就錯在，陸景霄不該找到心音，他們不該在一起，他們來找我都沒有關係，唯獨不該打心音的主意。”

戈佩，“……你這是為了兒，什麽事都豁得出去了。”

葉梟回過頭來，麵對戈佩，“你現在是孤一人，你不知道那種滋味。”

戈佩冷下臉來，“我曾經也是什麽都有，可都是因為你，我才會失去我最重要的人。”

葉梟抿。

當年那件事……

他們都是害者。

戈佩問道，“當初到底是因為什麽，你葉家才會敗裂？”

葉梟淡淡道，“我也想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是當初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你有辦法保護好葉心音，你手下還有那麽多權利，你掩藏自己的真實份，你一次次的針對陸景霄，你做這一切，都是在指向一個點，那就是當年的謀，你知道得一清二楚！”

葉梟抿了抿，“這件事太複雜了，我一個人參與其中就夠了，你不用知道。”

“我怎麽不能知道？死去的人是我的親姐姐！”戈佩大聲吼道。

葉梟神不鹹不淡，“都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你還介懷被誰所殺麽？你心裏還有仇恨？”

他看戈佩的眼神，有幾分淡淡的嘲諷。

這讓戈佩很生氣，“我為什麽不能有？我在你眼裏就是冷嗎？”

“在我眼裏，你不過是個世俗人而已，你上說得義正言辭，不過是為了掩飾你的貪婪而已，我看你姐姐死後，你著打拚下來的一切，過得很瀟灑。”

戈佩怒極反笑，“原來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

“當然，你難道不是麽？”

戈佩嘲諷地勾著，眼底森森，終止了這個話題，“所以呢，你看到了我的真麵目，你又要對我做什麽？像對付陸景霄那樣，讓我也萬劫不複？”

“我寧願多一個朋友，也不要多一個敵人，剛才我說了，我們現在需要聯手對付陸景霄，我們倆必須要合作。”

戈佩，“那你可要想好了，這件事如果不提前跟葉心音商量的話，我看你們父倆，以後都不可能再和好了。”

葉梟，“提前跟商量，結果絕對是百般阻擾，我比誰都清楚對陸景霄的心，就算自己死了，也不會讓陸景霄到傷害。”

“葉心音聰明，一旦查到這件事是你做的，你怎麽辦？”戈佩道，“還有，我之前傷了陸景霄，本就讓懷恨在心，我再錯下去，那以後還會落葉歸嗎？”

葉梟，“要想得到，你就得先付出，什麽代價都不給，能撈到什麽好？”

戈佩冷哼，“那隨你了，我隻做幫兇。”

葉梟嗯了一聲，“推我出去散步。”

戈佩故意道，“你不是覺得我心機深重嗎？你不怕我把你這個殘疾人丟在外麵，不管你的死活？”

“那我自己去。”葉梟打開椅的開關，椅就自行駕駛了起來。

戈佩沉著臉，推著他出去。

春去秋來，外麵天氣漸冷。

葉梟滿腹心事，看著一個地方久久不回神。

戈佩問道，“你是不是在心裏罵我？”

也就隻有在這個時候，葉梟才會撕開他的偽裝，出他冷漠翳的真麵目。

葉梟道，“我沒有功夫罵你。”

“那你在想什麽？”

“在想心音，現在在拘留所過得好不好。”

戈佩，“那就讓人買幾張票，過去看看。”

“不用，穆聞在沈海，他知道該怎麽做，我去也隻是給添麻煩。”

戈佩笑了一聲，“葉梟，你真的這麽怕事嗎？”

葉梟沒有說話。

他以前是不怕事的，但是葉心音回到自己邊之後，他才開始怕。

在乎的人出事，會比自己出事更難過。

他寧願拿自己的生命去換。

而這些，戈佩是做不到的。

他們一路無言，來到外麵的公園裏。

公園裏到都是出來玩耍的小孩子。

一條長長的青石板路，兩邊載滿了柳樹，還是很翠綠的，給沉沉的天空增添了幾分彩。

一個三四歲的小孩，手裏拿著一隻寵，是一隻漂亮的小鸚鵡。

小鸚鵡比小孩更調皮，到飛。

最後不小心落在了葉梟的上。

葉梟一把抓住，遞給小孩，“小心點。”

小孩朝著葉梟吐了下舌頭，調皮得跑開了。

葉梟但笑不語，停在那看風景。

小孩就抱著鸚鵡，在葉梟的邊來回跑。

戈佩不滿，“去一邊玩，別在這晃眼睛。”

小孩不聽，還故意在戈佩麵前來回跑，讓生氣。

葉梟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孩，你的鸚鵡很漂亮，給爺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