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霄下山之後,宋遲早早就在山下等候。
他一改平日裏的愚蠢放,對陸景霄恭敬至極。
陸景霄上車,一隻手臂支撐在車窗上,目視前方。
宋遲道,“陸總,現在是去公司,還是回艾城?”
陸景霄點燃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煙霧順著他的眉眼往上消散,最後沒在空氣裏。
他滾了滾結,“艾城的事往後挪,我給你個地址,我要去辦點事。”
宋遲看了眼地址,眼底晦暗不明,“陸總,不事先打一聲招呼嗎?”
“不用。”
陸景霄垂眸,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
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快如閃電。
一切都在倒退。
像是這些年陸景霄經曆的事。
過去的都往後退,他要往前走,前麵的路明燦爛。
未知又讓他振。
車子最後停在一家酒店地下車庫。
陸景霄戴上一隻麵,上樓來到大廳。
豪華的大廳,年輕的男男,在一起擁抱,跳舞,聊天。
他們的臉上都戴著奇形怪狀的麵。
陸景霄出場自帶氣質,很多人都看向他,眼神全是慕。
有大膽的,直接上去搭訕。
都被宋遲給攔了下來。
有人議論,“這是誰啊?”
“看背影好悉,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了,肯定是沈海出名的大人。”
陸景霄的目標很明確,直奔二樓的觀景臺。
觀景臺,白的吊椅裏,一個穿著白吊帶子的人,手裏著一隻酒杯,赤著雙腳,纖細潔白的小輕輕搖晃著,帶著優雅。
陸景霄的視線落在雪白幹淨的腳趾上,緩緩往上爬。
葉心音睡夢裏,覺有人在自己。
那麻的覺,順著一路往上,讓睡得很不安穩。
葉心音睜開眼,想看看是誰,可是睜眼卻看見眼前空。
沒有人?
葉心音驚悚的想,難道是夢嗎?
可是為什麽,夢裏能有這麽真實的?
葉心音四看了看。
隨即,就看到了在門口的陸景霄。
他站在那,一漆黑,戴著麵,出半截刀削闊斧的下頜。
明明什麽都看不出來,但是葉心音卻一眼就認出來了他。
差點沒有拿穩手裏的酒杯。
葉心音站起來,怔怔看著陸景霄。
“是你嗎?”葉心音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頭重腳輕,“是你嗎陸景霄?”
陸景霄出雙臂。
葉心音狂奔過去。
撲了這個男人的懷裏。
真實的,灼熱的溫度。
是陸景霄!
葉心音興不已,在擁抱之後,才拉開問道,“你怎麽出來了?”
陸景霄掐住了的下。
葉心音的子微僵,看著麵下的那雙眼睛,竟然覺得有幾分陌生。
微微張,“陸景霄,你怎麽了?”
陸景霄睨著,像是在打量一隻的獵。
這讓葉心音想起了跟陸景霄相遇的第一天晚上。
狼狽不堪地去求他,他也是這樣看著自己。
兩分喜歡,八分看戲。
快要消化不過來了。
為什麽陸景霄會突然從監獄出來。
為什麽他變了這樣。
真的一切都跟夢一樣。
陸景霄出拇指,著的,“你的上很香,喝的什麽酒?”
葉心音蹙眉。
他的嗓音都變了。
字調都帶著戲謔。
沒等多餘思考,陸景霄摟著的腰肢,將在了觀景臺的桌子上。
酒瓶砰的一聲打倒。
酒溢出來,醉了空氣。
葉心音手去摘他的麵。
陸景霄握住他的手腕,曖昧地著,“想我麽?”
葉心音被他的氣息弄得有幾分。
想,自然想。
陸景霄俯下來,輕輕了的。
葉心音想他想得快要瘋掉,此刻到他,就像癮君子上了新藥,無法拒絕。
陸景霄的勾引,讓越發難耐。
主長脖子,想要親吻他。
陸景霄嗓音迷,“你要親我,但是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陸景霄。”葉心音堅定道,“你就是陸景霄。”
“萬一我不是呢?”
葉心音勾住了他的脖子,“那你把麵摘了。”
陸景霄便吻住了。
麵礙事。
他手摘掉,隨手丟在一旁。
葉心音被他的兇猛弄得無法抵擋,眼前很快就模糊一片。
過去許久,陸景霄才放開懷裏的人。
葉心音氣籲籲,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恍如在夢裏。
陸景霄放開,整理好弄的服。
葉心音覺周有些冷,手指微微發,將自己的服整理好。
很不喜歡這種覺。
好像陸景霄剛才隻是在玩弄。
陸景霄道,“你開這個假麵舞會,是要慶祝什麽?”
葉心音角翹了下,“我說我是放縱自己,你信嗎?”
“信。”陸景霄係好最後一顆紐扣,語氣沒有,“收拾好自己,我送你去個地方。”
葉心音追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麽會突然釋放?”
陸景霄輕描淡寫,“我用了我的關係。”
“你哪來的關係?”
“我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你都要知道的話,要多久才說得完?”陸景霄用哄的語氣,說著不耐煩的話,“乖,以後你會慢慢了解我的,不著急這一時。”
葉心音心裏一沉。
說道,“陸景霄,你變了。”
“你恢複記憶了,是嗎?”葉心音近了一步。
這才是原來的陸景霄,真正的陸景霄。
陸景霄道,“知道就放在心裏。”
葉心音有些愣神。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跟著陸景霄到車上的,想的是,這就是自己想盡辦法恢複記憶的陸景霄。
所以這個結果是自己想要的嗎?
陸景霄坐在後座,宋遲開車。
他靠著窗,翹著二郎,淡淡吩咐宋遲,“沈海的公司另外找法人,我這邊就離了。”
“好的,陸總。”
葉心音覺宋遲也變了。
他的眼神也變得好陌生。
這幾個月來,都發生了什麽?
葉心音失神看著陸景霄的側臉,“你告訴我,你失憶是不是你的一步棋?”
這幾年的失憶,是不是他偽裝的?
陸景霄冷笑道,“我的花花腸子沒有葉梟那麽多。”
“那你的手,是誰給你做的?”
陸景霄不悅,“你一定要什麽都知道麽?知道那麽多,又能有什麽好。”
葉心音心如刀割,“陸景霄,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什麽關係?”
“沒忘。”陸景霄道,“隻是在大局麵前,兒長排在最後而已,你對我的好,我會慢慢還給你,你不用覺得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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