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被穆聞逗笑了，“你說什麽呢？別是逗我開心吧。”

“信我，沒錯。”

陳一收起笑容，“你跟我說真的，昨晚上你們聊什麽了？”

穆聞沒有出聲。

良久之後，穆聞把手揣進兜裏，說道，“我回去跟你說。”

掛斷電話之後，穆聞回頭，看見翟九起床了。

就站在距離他兩三步的距離。

翟九問道，“你要回去了麽？”

“怎麽了，舍不得我了？”穆聞反問。

翟九皮笑不笑，“走吧，別礙著我的眼睛。”

他披上一件外套，把兩隻手都藏在裏麵，這樣看起來，乍一見是一個正常人。

穆聞問，“你去哪兒？”

“去吃早餐。”

穆聞跟在後，“我已經人給你送上來了，你剛出事，傷口都還沒有愈合，你出去會死在外麵。”

“我死在外麵了豈不是更好，這樣你們就不用苦惱了。”

兩人來到電梯前邊，穆聞停頓了一下，還是進去了。

穆聞瘦了些。

本來高壯的一個男人，以前在穆聞跟前就是大哥大，現在跟他差不多了。

都禮貌的。

穆聞問道，“當時你衝出去的時候，想沒想過，自己要是不一小心死在那了怎麽辦？”

翟九問，“當時那個況，你想過退嗎？”

“不會。”穆聞毫不猶豫道。

翟九語氣輕鬆，“穆聞，我對陳一的不是玩玩兒而已，我隻是貪心，問你要了一年，一年時間也不長。”

穆聞垂眸，看著電梯壁麵上兩個人的倒影，沒有說話。

這種事，本就不可能算作賠償。

翟九道，“你也別為難，這件事你沒有什麽發言權，我會自己去找陳一說的。”

電梯門開了，穆聞站在裏邊，沒有出去。

他去了地下室。

此刻陳一在葉心音的家裏。

一晚上沒有睡。

現在躺在沙發上，人還是很神。

穆聞回來，的才終於了，起去接。

他上鋪了一層的雪花。

陳一給他幹淨，外套還是了，他的表也是漉漉的，帶著些沉。

就在玄關，陳一問道，“你跟翟九聊得怎麽樣？”

一直都想知道，翟九想要什麽賠償。

賠了，心裏就好了。

穆聞看著陳一的臉，嚴肅說道，“那隻手，不管怎麽樣都不可能回到從前一樣了。”

陳一心裏一咯噔。

所以呢，他想表達什麽。

陳一小心翼翼的問，“他提了很過分的要求嗎？”

穆聞，“對我來說很過分。”

陳一，“你說給我聽聽？”

“先進去，我也說給葉心音聽聽。”

他們倆，現在都在局，想法是不作數的。

要聽聽外人的聲音。

葉心音聽完穆聞的話之後，沉默半響。

陳一也愣住了。

雙踩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眉頭皺。

問，“是要住在一起嗎？”

穆聞立即道，“不能。”

“他特意強調了，不能做我不願意做的事？”

“嗯。”

陳一看向葉心音，小心說道，“我覺得，好像也不算很過分。”

穆聞的臉沉了下來。

葉心音中肯的說，“這要看你怎麽去想了。”

陳一瞄了一眼穆聞。

穆聞看得清清楚楚的，陳一是想嚐試的。

穆聞閉上眼，“我記得你以前不花癡，現在你還轉了。”

“但是這件事錯的是我，這個要求不過分，我覺得可以考慮考慮。”

穆聞明白了。

這人就是想左擁右抱。

穆聞沒什麽好說的了，“行，那到時候翟九來找你，你們倆自己聊吧。”

說完就走了。

起的時候，帶起來的不是一子風，而是酸溜子味兒。

葉心音挑眉。

陳一長脖子，問道，“穆聞，你走什麽啊，不是還沒有聊完嗎？”

“不聊了，我有事得先走了。”

“你說話好冷啊，不會生氣了吧？”

“沒有。”

“真沒有？”

“沒有！”

砰，關門聲響起。

陳一嘿嘿一笑。

葉心音道，“你個缺心眼，你還笑。”

陳一了自己的臉，笑道，“其實我聽到穆聞說隻要一年的時候，我還高興的，我以為翟九要讓我陪他一輩子呢。”

“一年的時間也不短了，穆聞生氣的原因，到底還是怕你真的變了心。”

“怎麽會呢，我不翟九，他隻要求一年，也沒有打算真的跟我在一起，隻是想彌補一下這些年虧空的而已，我們就當朋友一樣相，一年之後，各走各的就是了。”

“那萬一中間有變故呢？”

“沒有什麽變故。”

陳一堅定心的想法。

葉心音，“那你最好是。”

“我不會拋棄穆聞的，我剛才答應他，隻是想讓他嚐一嚐以牙還牙的滋味罷了，之前穆聞找了多人，你也知道的吧，現在該是我翻把歌唱的時候了。”

陳一說到這，拳掌，暗自磨牙。

就喜歡看穆聞吃癟的樣子。

陳一有空了之後，就去醫院看翟九。

翟九的生活滋潤的。

傷口好了之後，他還在醫院裏，喝起了小酒。

陳一躡手躡腳的，來到翟九的跟前。

翟九的子比之前要穩定多了，看見陳一來，放下手裏的杯子，“你一個人來的？”

“嗯，我可以坐一會嗎？”

“你坐。”

陳一坐在翟九的對麵，雙手放在膝蓋上，“額，我給你帶了點好吃的，你平時多補補。”

“謝謝。”翟九客氣道。

為了避免讓陳一尷尬，翟九主找話題，“為什麽穆聞沒有跟你一塊來？”

陳一手，“我有點事得單獨跟你說，穆聞跟著來不太好。”

“你怕他鬧事？”

“以防萬一。”

翟九笑了笑，對接下來的聊天容開始興趣了。

“你知道我們要聊什麽？”翟九問。

陳一撓撓頭發，就說，“我聽穆聞的意思，你要的補償是要我跟你做一年的朋友？”

翟九糾正道，“是一年的朋友。”

陳一齜牙，“嗯……”

翟九覺裏的酒味兒都開始變甜，戲謔道，“還在猶豫？那你要不要回去跟穆聞好好商量？”

陳一想了想，跟他商量，“我覺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想知道，做你的朋友，這一年需要做什麽呢？”

“我答應過穆聞，不做你不願的事，所以，我們必須得是，做你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