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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為聘》 第55章 眼中釘肉中刺

這是被調戲了麼?

「敏兒,你是不是對朕下了什麼蠱了?」宇文赫冷不丁問道。

蕭如月怔了一怔,「……君上這話從何說起?」

「若非你對朕下了蠱,朕怎麼會對你死心塌地呢?」

「……」蕭如月再度無語。

君上,真看不出來您說起話來還是一套一套的。

臣妾自愧不如。

宇文赫的再度覆了上來,蕭如月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他一手扣住的後腦勺,一手攬在腰上,以極其霸道的姿態,吻住了

靈舌撬開貝齒,長驅直……

「君上,外面還有……唔……」

抗議失敗。

此時,外面就是整隻羽林衛來了,大抵也擋不住宇文赫了。

嚴懲蕭景煜之事再度被下來,最氣惱的莫過於柳原。

當著百的面被君上削了一頓,面上無不說,更是淪為京城裡的笑柄。

人人皆知他柳原最寵的小妾被那個蕭景煜非禮了,他卻奈何不了蕭景煜!

說出去真是憋火!

魏王吩咐他設局陷害蕭景煜,他原本就想隨便找個不中看的丫頭打發了,誰曾想居然會是喜兒中了招。

簡直豈有此理!

喜兒平日里他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裡怕化了,蕭景煜那個混賬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口一個冤枉。

真真是無恥!

這口氣若是不出,他柳原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想到這裡,柳原在桌上重重捶了一記。

結果用力太大,疼得他手都麻了。

「晦氣!」

就在這時,管家從外頭匆匆忙忙進來,手裡還拿著一份名帖。

「老爺,王府剛剛差人送來的帖子。魏王爺請您太白樓一敘。」

柳原臉一變,聳了起來,「趕,備轎。」

宇文練表面上自詡是個只喜歡風月,天天圍著王妃轉的癡種王爺,實際上他的野心比任何人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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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王府的規模、從他生活起居的一切一切,都能夠看出來。

願意同宇文練狼狽為的這些員不傻。

他們和宇文練這個隻手遮天的魏王合作,從中既得了權又得了錢,吃香的喝辣的,過的是錦玉食的日子。

這可比在君上手下做事,要盡心儘力勞心勞力才能換那點微末俸祿,來的實在多了。

權錢誰不

面前,什麼孔孟之道什麼聖賢書全都了擺設。

明知道這是無法回頭的不歸路,他們還是無法抵擋住這樣天上掉餡餅的

本如此。

太白樓中。

正燈火通明,人聲喧鬧。

大夏盛世,酒肆大開,熙攘至半夜,這會兒才酉時剛過,正是酒肆大開正門做生意的時候。

太白樓是大夏京都最有名的酒肆,紙迷金醉,揮金如土的好去

一共三層,一層是大眾去,二層是雅間,只有達顯貴才能消費得起;至於三層,據說沒人上去過,也不知這三層上面是個什麼所在。

柳原進了太白樓,稔地與樓中酒客頷首示意,便被一名眉目清秀的侍應姑娘領上了三層。

上樓不遠,便見有個雅間的門虛掩著,那小姑娘只領柳原到門口,便退下了。

柳原進門前,小心翼翼地深呼吸。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一推開門,一個黑影迎面打來。

他下意識閃開,便聽見「咣當」一聲,有什麼東西在他腳邊砸開。

柳原定睛一看,只看見了一地茶水與陶瓷的碎片。

「你個廢!你要的東西本王都給你了,錢權人一樣也沒!可本王讓你辦點事你就辦這樣!連區區一個蕭景煜你都拿不下來!本王養你有什麼用?廢!」

宇文練便怒氣沖沖地衝過來,揪住了柳原的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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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做什麼大理寺卿!這個位置趁早換人算了。」

「王王爺息怒啊。」柳原,直接給他跪下了。

他眼底的芒轉了轉,一連串的辯解和詭辯已經流利地奔出口了——

「不是微臣辦事不利,實在是君上護短啊。今日在朝堂上之事您應該也有所耳聞了,微臣也是兩朝元老了,可是君上他一點面都給留給微臣,這,這分明是存心讓微臣下不來臺啊。」

「喜兒是我最鍾的小妾,可被蕭景煜那混賬欺負了,微臣連討回公道都不行!微臣心裡比誰都難。」

宇文練聽完他這一番話,氣才消了些許。

「瞧你這點出息。」宇文練甩開他,一臉鄙夷地坐了回去,「待本王功之日,你列土封疆,要什麼樣的人沒有?還有你家那個婆,等事之後你就再也不用忌憚娘家的勢力會背後給你下絆子了。」

柳原唯唯諾諾地連連稱是。

宇文練喝了口酒,斜眼睨了柳原一眼,「無論如何,你都要除了蕭景煜那個孽障。蕭家就剩下他這麼一個了,斷然沒有讓他活在世上的可能。這眼中釘中刺一日不除,本王一日不能心安。」

「是,微臣一定想方設法替王爺辦這件事。」柳原連連稱是,恭敬的不得了。

哪裡還敢多說一個不字。

更不敢多提為他的妾喜兒出口氣這種話。

但他心裡卻忍不住嘀咕:蕭景煜再怎麼說,也是前任王妃的親侄兒,王爺怎麼會非要他們死不可?

蕭家,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他?

姓蕭的,與蕭如月有關的,通通不能留在這個世上。

那個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把他王府的東西帶回蕭家,還被姓蕭的老頭子給發現了端倪。

姓蕭的不是自詡是他岳丈,自詡是大夏執掌禮部的禮部尚書,想對他說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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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教也要有命才行啊。

姓蕭的,本王這就把你們唯一的孫子也給你們送下去,讓你們一家全去地底下團聚。

等本王當上了皇帝,百年之後去地下,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對我說教兩句。

就在樓下,一間名為「所謂伊人」的雅間里。

也有那麼兩位不能見人的客人。

本應在王府里好好休養生息的姚梓妍,此時臉上蒙了輕紗,就坐在桌旁。的對面,正是柳原的夫人,那位態日漸輕盈的柳夫人。

姚梓妍和柳夫人還各自帶了個婢

「王妃娘娘,我依你之言,已經讓喜兒那賤人與蕭大人睡在一張床上,也喊人抓了。可蕭大人被關天牢之後,我家那個至今還護著那賤人,夜夜去房裡,真真氣煞人也!」

柳夫人咬牙切齒地道。

有些猙獰。

姚梓妍回眸示意後的婢採薇斟茶,採薇一刻也不敢耽誤,伶俐地替姚梓妍斟滿了一杯,又退了回去。

姚梓妍呷了口茶,才看向柳夫人,「你的是意思是,本宮欺騙了你?」

一下子凌厲起來。

「不不不!不敢!」柳夫人連連擺手,不安起來。

「王妃幫我許多,助我恢復青春貌,又幫我恢復減下這臃腫的子,王妃是臣婦的大恩人啊!可是,可是那個沒良心的男人……」

「他只看見我變老變醜,他本不記得是我和我娘家幫了他多,他才能爬到如今這個位置。」

「他眼睛里只有那個賤蹄子。明明出了這麼有辱門風的事他還護著那個賤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柳夫人的表越發猙獰,眼睛里只剩下嫉妒的怒火和仇恨的芒。

人不狠地位不穩。」姚梓妍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甚至不忘了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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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通過此次的事,你應該已經徹底看清楚柳大人的心了,別說本宮沒提醒你,那個喜兒的子在你府上一日,你就一日不得安寧。」

雖然沒有說更多,但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告訴柳夫人:你就是要想心安理得,就必須讓從你們柳府消失。

「是,只有消失了,老爺才會重新回到我邊。我如今越來越漂亮了,我很快就會恢復到十多年前的模樣了,只要那個賤人消失,老爺就還是我一個人的。」

柳夫人狂喜呢喃,目

假若手中有把刀子,倘若柳大人那個喜兒的妾此時此刻就站在面前,一定會毫不猶豫把那刀子捅進喜兒的口!

柳夫人邊的婢桃花被這副模樣嚇得打了個冷

這魏王妃生得人模人樣艷無比,沒曾想,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但一對上姚梓妍的視線,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對面的採薇不著痕跡遞給一記眼神,桃花咬住下,十指都快攪一團了。

「王妃,我應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讓那個賤人無聲無息地消失。您告訴我,您肯定有絕好的主意是不是!」柳夫人雙眼泛,興著姚梓妍。

姚梓妍沉了片刻,才淡淡笑道:「柳夫人說的什麼話,本宮可從來沒說什麼要讓什麼人無聲無息消失的話。」

說這話時,的眼睛卻瞟向了柳夫人後的婢桃花。

桃花只覺得兩道冷的目盯著自己,寒意從背後升起,險些站都站不住。

「……奴奴婢是夫人陪陪嫁的丫頭,知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不該說……」桃花結結道。

說話時,覺得自己連牙齒都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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