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沒有送蕭神離開京都,而是與達了某種協議。
蕭神換上了丫鬟的服,稍加易容,便偽裝方塵的丫鬟跟在他邊,一同前往大夏河邊。
今日,這裏有一場詩會,不僅古河,龍度,夷周三國的讀書人會參加,大夏京都的青年才俊,各家的小姐,都會前來。
主持這場詩會的,正是大夏京都的太子。
今日這場詩會主題名為‘止戈’。
寓意很明顯,就是希天下沒有戰事。
“嗬嗬,你們大夏的讀書人平日沒事做,就喜歡詩作對,不像我們青鬆,沒事幹的時候就是比武切磋。”
蕭神跟在方塵邊,略顯冷嘲的看著眼前景象。
方塵笑了笑,沒有回應。
大夏河邊,數百書生小姐齊聚一堂,時不時抒發一下心中的詩氣,歎一下大好的山河,嗬斥當下的時局。
不過這些書生小姐,也不全是手無縛之力,幾乎人人練武,但修為不高,止步於凝氣,想要從中找出一名氣武夫都十分困難。
方塵初來乍到,一開始不人注意,但等他漸漸走到人群中心的時候,終於有人發現了他!
“方塵!?”
“他怎麽會來今日的止戈詩會!?”
“其一介武夫,來詩會作甚?不會是來殺人的吧?前幾日就連李煌都死在他手中了!”
“李兄文采上佳,本該有大好前途,卻得罪了這屠夫英年早逝,可惜可惜!”
眾人竊竊私語,絕大部分書生對此刻的方塵都沒有好。
五年前方塵戰敗,他們罵的最兇。
如今方塵雖然恢複了修為,卻終生不得進朝堂,終生不得領兵,失去了手中權勢,這些書生對隻有武夫份的方塵更加失去了敬畏之心。
“他怎麽來了?”
葉清河看向遠的方塵,眉頭微皺,此刻在他邊站著幾名青年才,份都不簡單。
“今天是止戈詩會,我們大夏最大的戰犯頭子來此作甚?汙了詩會的風氣!”
一名麵冠如玉的青年冷笑道。
他是禮部尚書之子陶宇,也是大夏京都有名的才子,太子近前的紅人,跟葉清河一起,被並稱為太子邊文武護法。
“陶兄,我們去會會此子。”
葉清河笑道。
陶宇傲然一笑:“好。”
言罷,一行人便朝方塵走去,周圍那些書生才見狀,也紛紛跟了上去。
“這不是方軍神嗎?沒想到能在這場止戈詩會上看見方軍神大駕臨。”
陶宇近前便開口嘲諷:“方軍神此來,是打算指點指點我等?”
眾人頓時嗬嗬笑了起來。
眾所周知,方塵從未參加過任何一場詩會,甚至其年輕的時候也不曾讀過幾年書,年便從了軍,這裏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在詩詞方麵指點指點這位方軍神。
蕭神聽見陶宇嘲諷方塵,心中不有些期待,方塵會如何應對這樣的場麵?會不會像戰場那樣,提劍就斬?
“要是把這些人都殺,可就好玩了。”
蕭神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你是?”
方塵看向陶宇,眼中出思索之。
陶宇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方塵連自己都不認得,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邊的書生才也都麵麵相覷。
“方塵,我們大夏京都第一才子陶宇你都不知道?也難怪,你心中怕隻有舞刀弄槍,沒有半點筆墨。”
葉清河為陶宇打了圓場,順便也嘲諷了方塵一句。
“哦,原來是大夏京都第一才子。”
方塵恍然,隨後笑道:“我最近閑來無事,聽說太子在此地舉辦詩會,便想來湊湊熱鬧,偶爾熏陶熏陶筆墨香氣,也可令人神清氣爽。”
眾人聽方塵自稱來湊熱鬧,熏陶筆墨香氣,眼中的敵意淡了幾分,至對方有自知之明。
且今日詩會能有曾經的方軍神參加,這也讓他們心中暗暗興了起來,這場詩會的價值,大大提升了。
蕭神心中有些失,沒看見自己期待的場景。
“怎麽?諸位不是不歡迎在下吧?”
方塵笑道。
“怎會呢,方軍神曾經對詩詞之道嗤之以鼻,顯然經過數年沉澱也改變了看法,那今日來此恰逢其會!”
陶宇笑袖袍一揮,道:“方軍神,請座吧!”
方塵笑了笑,便隨意挑選了個位子坐下,左右觀了一番:“太子怎麽沒來?”
“太子去請玉仙子了。”
葉清河淡淡的道。
能坐在這附近的,都是背景不凡之輩,他們聽到玉仙子三個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誰人不知大夏京都最有名的才,便是那玉仙舟上的出塵仙子。
普通人想要見上一麵,傾家產都未必可行。
“風塵子,也要來參加今日的詩會?”
有才忍不住嘀咕一聲,表示心中不滿。
不過今日的詩會是太子主持的,們就算再不滿也不敢輕易表現出來。
就在此時,一隊儀仗從遠而來。
葉清河等人紛紛站起,行注目禮。
來者,正是太子,但許多人的目幾乎都不約而同落在太子邊那道倩影上。
“真是玉仙子!”
“這幅麵容果然絕,大夏京都,不……別說大夏京都了,就算是青鬆,古河,龍度,夷周等國,怕也沒有能與之媲的子!”
有人喃喃自語。
蕭神聞言,臉上頓時出一抹冷笑,也靜靜打量起玉仙子,本來十分不服氣,可當其看清玉仙子的麵容後,眼中也不免閃過一抹驚豔。
“世間真有如此子,這長相,怕不是渾然天如出塵之仙……”
蕭神心中暗暗震驚。
來自古河等國的書生此刻也不看的了神。
“玉仙子,今日這場詩會有你助興,才能圓滿啊。”
太子輕聲笑道。
他目一掃,頓時看見了方塵,不聲的收回目。
玉仙子也看見了方塵,臉上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太子殿下說笑了,小子能來參加今日的詩會,與有榮焉。”
太子嗬嗬笑了笑,從側方打量著玉仙子的麵容,眼中暗暗閃過一抹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