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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已經差不多九點。江雲識站在門口開門,後程南喚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
眼看著這人就要推門而,城南挑挑眉稍,走過去拍拍肩膀,「嘿!」
江雲識似乎嚇了一跳,肩膀了,回過頭,「哦,哥。」
「想什麼呢?神外飛天的,家裡進賊了都不知道。」
「沒。」強打起神,「你才回來?」
「下樓去吃宵夜,吃了嗎,要不要一塊去?」
「不了,今天跟醫學院的人聚會,吃過了。」
程南點點頭,「行,那你早點睡。」
他轉要走,想了想又折回來,深沉目在臉上流轉,「你今天好像不太對勁,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心不在焉的,看著沒有平時的氣神兒。
江雲識默了默,強扯出抹笑,「真沒事,大概是累了。」
「,快進去吧,好好睡一覺。」
「嗯,晚安。」
進了門,將鑰匙掛在鞋柜上方的掛鉤上,腦子裡想著事,等回神才發現連鞋都還沒換。
拿出拖鞋換上,放下包,徑直去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沖刷,閉著眼,腦子總是浮現邁赫離開的畫面,以及周讓塵在酒店門前說的那些話。
如果說單獨一件事拿出來,其實並不是那樣在意。所見和所聞都有可能產生誤會,聽風就是雨不是的格。可現在兩件事疊加在一塊兒,似乎過於合理了。
江雲識抬起頭了口氣,關掉花灑乾,換好服走出浴室。
今天格外疲倦,懶得,沒吹頭髮,索就這麼去了。
倒了杯水喝,出來時手機正響得歡實。江雲識走幾步,卻在看到來電人名字後有些失。
「師兄?」是周讓塵。
「到家了嗎?」
江雲識輕輕嗯了一聲。
周讓塵這會兒也剛下車,就想著問一聲有沒有安全回家。他順手關上車門,話筒里傳來砰的一聲:「那行,早點睡,掛了啊。」
「好,拜拜。」
電話屏幕漸漸暗下去,江雲識站在沙發旁一時沒。黑屏映著糾結的神,有些猶豫,要不要給沈硯清打個電話過去。
他是提前回來了,還是……就沒有出差?
可想來想去又覺著自己多心了,這種事他有什麼騙的必要呢?
喝完最後一口水,放下水杯,轉進了房間。
不被別人的隻字片語影響,等見面那天再一五一十地弄清楚好了。
.
第二天一早,李梵來接沈硯清去公司。
此時沈硯清正聽著電話那頭趙躍川做彙報,「沉思來吃了悶虧他肯定要秋後算賬。」
沈硯清修長的手指在膝頭上輕點,「他最近在跟進一個項目,你盯著點兒。另外找人重新查一遍他的賬目。」
「好的沈總。」趙躍川頓了頓,語氣頗無奈地說到,「今天早上那個的又過來胡攪蠻纏。您是不是不該對手下留?」
不知從哪冒出個混不吝過來攀親帶故,堵著公司的門和地下停車場鬧了幾天,給老闆丟盡了臉。
「我知道該怎麼做,就這樣。」
剛掛了電話,車忽然一晃。
沈硯清眉峰微蹙,「怎麼回事?」
李梵握著方向盤:「前面那兩輛車故意別我們。」
話剛落,那車走了個蛇線,又朝他們而來。李梵有了經驗,反應極快躲開了。
沈硯清冷嘖了聲。忍耐這麼久,終究是忍不住想要對他下手了。
李梵想要減速變道,可就在這時,後方那輛車猛然加速朝他們衝過來。這次閃躲不及,車子被撞偏離道路,失控地撞上了隔離帶。幸虧李梵下意識轉方向盤,避開了駕駛座這一側的撞擊。
胎在馬路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剎車痕跡。車裡李梵驚魂未定嚇出了一冷汗,扭頭正要詢問沈硯清有沒有事。
卻見他泰然自若地掏出手機給趙躍川打了通電話:「我車被人撞了,想辦法把消息下去。人沒事,放心。」
通話結束,李梵見他似笑非笑地著自己,「還愣著做什麼?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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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識忙了一天,一直覺得今天好像忘了點什麼。臨到下班才想起,今天早上沈硯清沒有發早餐打卡。
抱著白大褂站在櫃前,心裡總是有那麼點不踏實。別看是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那樣的人,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認真對待。在一起這段時間,無論是多麼小的事,他都不曾敷衍過。
難道是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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