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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追緝》 第三十九章夏朗,你敢騙我!

「嘭」的一聲,鄔文輝被重重地撞在了欄桿上,這一下正中他的腰椎上,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手裡的棒球砸得更狠了。夏朗終於承不住了,他鬆開手,一腳踢在了了對方的小腹上。

這一腳幾乎是用盡了夏朗的最後一分力氣,鄔文輝彎下腰去,「咳咳」吐出了胃裡的黃水,他惡狠狠地看著夏朗:「老子要殺了你!」掄起棒球劈頭砸下來。

夏朗踢出這一腳后,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頭頂的傷口還在流著,夜風一激,就好像是有人用一鋼針攪著他的腦。這就夠了,現場了這樣,就算是眼前的兇手跑掉了,老李他們也能勘驗出線索了吧?夏朗想到這裡,他沒有做出任何的防姿勢(也沒有了力氣做了)。

棒球高高舉起,裹挾著風勢砸了下來!

「不許,鄔文輝,放下武!」安全門裡衝出來了五六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全都舉著槍。領頭的正是韓笑。他看到地上的跡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大聲吼道:「鄔文輝,命令你放下武!」脖子上的青筋顯得十分恐怖。

夏朗聽到了同事的聲音,終於放下心來,沖著對面的鄔文輝微微一笑,仰面倒了下去。「夏隊!」兩人上前,攙扶住夏朗。手裡的槍指著鄔文輝,其他人急忙衝上去,奪下了他手裡的棒球,將他逮捕。

晟熹園7號樓的樓下,警燈閃爍,樓上的住戶打開了窗戶,其餘幾棟樓的住戶幾乎把道路快填滿了。看著戴著頭套的兇犯被警察押了出來,這些人都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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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隨之而來的,是幾名警抬出來了一個人,這人的臉上全是跡。旁邊還有一個警察急得也都快哭了:「夏隊,夏隊你不要睡啊,快醒醒啊!」他手裡那塊捂住傷口的手帕,已經被鮮染紅了。圍觀的群眾本以為這是案件的害人,可是聽到警察這麼,知道這位全以致於昏死過去的人也是警察。

馬上有幾個上了年紀的人站出來了:「警察同志傷了,大家讓條路,快,讓條路。」更有人拿出了電話撥打120。其實剛才在樓頂的時候,警察已經聯繫了那邊。不多時,救護車趕來了,群眾七手八腳地幫忙,救護車一路鳴笛,駛向了第一人民醫院。

楊小雅手裡正拿著一份兒檢測報告,路過大廳的時候,看到有兩個護士走來了。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你剛才看到了嗎?太嚇人了。」

「可不是嘛,了那麼重的傷,全都是,是跟誰打架了嗎?」

「我聽說那是個警察,還是刑偵隊長呢,和犯罪分子搏鬥才傷這樣了。」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遠了。楊小雅聽到這些話后,不覺站定了腳步,向了急救室那邊。

恍惚間,周圍一切都是冰天雪地的樣子。夏朗在白茫茫的景中一路走著,儘管他沒有打赤腳,可還是能覺到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板溜上來。這寒意順著脊椎涌到了頭頂,瞬間開,如針扎一般的難。他好想逃離這裡,他一定要逃離這裡。

不知名的所在實在是太大了,無邊無際,無論夏朗怎麼走,都無法走到盡頭。腳下的冰層,遠的雪山,以及那刀刮一般的寒風,漸漸耗盡了他僅存的一點兒溫度。這種覺真的讓他很難,他覺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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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漸漸消退,灰白的也開裂了。他終於支持不住了,跪倒在了地上:「我……我不行了,妙言……老爸……老媽……我……我真的不行了。」夏朗這還是第一次產生了放棄的念頭。

凜冽的寒風再次席捲而來,在呼呼的風聲中,他上傾倒,趴在了寒冷的冰面上。風依舊吹著,沒有因為了一個人而有所改變。但是在這風聲中,約約夾雜著什麼聲音,使得夏朗的靈魂即將飄離的一刻還保留著一清醒。那是什麼,是風聲嗎?不全是……像是有人在哭泣……是他們。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得回去,還有大家在等著我!

夏朗緩緩睜開了眼睛,而這一次,他面前出現的仍舊是空的白,白的天花板,白的牆壁。耳邊那陣哭聲剛聽得真切,馬上變為了一種歡呼雀躍:「醒啦,醒啦,終於醒啦!」夏朗略顯遲滯的目移過去,看到了一張張悉的面孔。老夏紅著眼圈,夏母臉上帶著淚痕笑著。看著兒子:「你這小兔崽子,快嚇死我了!」

夏朗勉強一笑,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幾分。因為上還著一些不知名的連接醫療械的管子,他不敢有大幅度的作,只是急切的眼神在四下尋著。終於,他發現了站在父母背後的陳妙言。

知子莫若父,老夏拉著老伴兒:「兒子醒來了就好,你讓個地兒,讓他們年輕人說說話。」他還給了陳妙言一個眼神。陳妙言走過去,蹲下來輕輕拉住了夏朗的手。

夏朗看到,臉上淚痕未消。看著人終於醒來了,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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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夫婦見狀,悄悄出去了。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夏朗剛剛醒來,還很虛弱,但還是不忘了調侃

陳妙言這一次卻沒有響應男友的玩笑,只是地攥著他的手,生怕失去什麼似的。真希時間在這一刻永遠停止,他永遠是平安的。

儘管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夏朗已然明白了。他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要是被那麼一個變態殺了,我多……!」

「你不要說了。」陳妙言出手去擋住了他的,「不要再說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拿起夏朗的手在了自己的臉頰上:「兩天了,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知道我這兩天是怎麼想的嗎?」

夏朗故作冥思,想了一會兒后說道:「你是不是在想,萬一我真的掛了,你找誰當下家呢?」

陳妙言聽到他的這句話,頓又好氣又好笑:「你……你……」一句話沒說出來,氣得哭出了聲。不過這次和之前不同,雷聲大雨點兒小,帶有幾分戲謔的玩笑。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夏朗想抬手幫去淚花,卻「哎喲」出了聲,表很痛苦。

陳妙言一下子張了:「怎麼了,扯到了傷口是不是?你不要,我不哭了,你別。」

夏朗卻「哈哈」笑了起來。

陳妙言明白了:「好啊,夏朗,你敢騙我?!」哼了一聲,站起來就要走。

夏朗一把拉住了:「我回來就是專程來看你的,給個面子好不好?」

陳妙言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欣地看著男友。這兩天三夜的時間裡,不知道流了多淚,第一次會到和人生離死別的痛苦。還沒有看夠他的容貌,沒有聽夠他的聲音,更沒有依夠他溫暖的懷抱。一度以為這一切都畫上了句號,可現在卻比任何時候都能讓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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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夏朗忽然嘆了一口氣,「其實這次傷也不錯,因禍得福。最起碼雙方老人可以推遲見面了。」

「他們已經見過啦!」

「什麼時候?」

「你睡覺的時候嘍!我老媽和妙欣都來看過你了,就連卿悅也來過了。」

「那他們……」夏朗擔心雙方老人會尷尬,畢竟上次是安排夏朗和妙欣相親的。

陳妙言淺淺一笑,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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