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在門外聽別人說話,而且還被抓個現行,是件解釋不清又滿是尷尬的問題。
不過他并沒破,那我自然也就死不承認裝傻就好。
“我剛才忽然想起有些事還沒完好。”
他視線落在我懷中的文件上,他出手示意我拿給他。
我局促好一會兒,還是將手中的那份重新做好的文件遞給了他。他接過,放在桌上隨意翻兩下。
我有些張,雖然我清楚那份文件并沒有錯。
他翻了兩頁,并沒有停留多久,將文件合住,說了一句讓人出乎意料的話,他說:“我們好像見過。”
我愣了一下,本沒想到他話題轉變這麼快。我笑著說:“是嗎沈總是不是記錯了,我怎麼沒有印象”
“一年前,你還是青藤裝潢公司老板袁騰的書,我和他有過一次接,一起吃過飯。你當時跟在袁騰邊,袁騰好像對你滿意。”
沈世林說完這句話,便懶懶靠在椅子上,角彎起一副有意思的笑。
經他這麼提醒,我們一年前確實見過面。當時我還是一家排不上號的室設計公司老板的書。原先的老板袁騰曾經找關系和沈世林吃過一頓飯。袁騰只帶我去了那場飯局。
那時沈世林給我的第一印象是,高不可攀。
我們當時在一家西餐廳等了沈世林整整四個小時,一直等到夜晚九點,他才姍姍來遲。后是部下保鏢,我們被圍在外面,好久都近不了。
我們等四個小時,他來后,坐在包廂和他喝一了一杯茶。袁騰剛和他介紹青藤公司這幾年的設計作品。
他將茶杯一放,他書便從門外推門進來提醒他,去赴宴的時間到了。
他非常有修養和袁騰說了一句抱歉,說了一些以后再約的場面話,便離開了。
袁騰本沒有任何資格說no,還必須笑著送他離開。
我們等了四個小時的結果是,袁騰和沈世林還沒對上十句話,他便被人簇擁著離開了,之后幾個月,再也沒有等來沈世林那句再約。
那是我第一次見沈世林。
當時我跟在袁騰邊,全程沒怎麼說話,只是為他們斟了一杯茶。因為袁騰也是江蘇人,我們期間用吳儂語對了幾句話。我竟然不知道他還對我有印象。
我笑著說:“我想起來了,一年前我確實是袁騰邊的書。我記得那次見面,袁總等了您三個小時,您很忙的,喝了一杯茶就離開了。”我有些寵若驚,又滿是意外說:“我沒想到您竟然還記得我。”
沈世林大約是想起什麼,桃花眼的笑著越來越濃,我第一次看見有男人笑起來是如此的人。眼睛的笑意看似溫和,其實他眼睛笑意下的另一曾,別人本看不。
他眼睛含笑時,我總覺得充滿算計。雖然很人,可帶毒。
他說:“你當時問袁騰需不需上酒。”
我心里一驚,我確實說了這些話。而且我們當時的對話并不友善。我和袁騰用吳儂語流,商量要不要將沈世林灌醉,然后再談之后的事。
我們以為沈世林不懂吳儂語,便公然在飯局上討論戰策。
沒想到他全部聽懂了。
我背后一陣冷汗,心想他這是想和我算曾經算計過他的仇嗎
他并沒有說破,我抱著慶幸以為他沒有聽懂那些話,便尷尬笑了幾聲道:“我沒想到您不喝酒。”
他換了一個姿勢端坐好,手慵懶的支在下頜,說:“更有意思的是,當時你和袁騰似乎準備好上酒將我灌醉,趁我意志不清時,來和我簽合作的意向書。”
“那時候我沒想到有一天會在萬有工作,當時袁騰是我們的老板,我.....”我趕解釋那天的事。可誰知說到一半連我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我沒想到他全都聽見了,還非常清楚知道當時我們心里的算盤。他卻一句話都沒破,還喝了一杯茶離開。
“袁騰當時是你老板,為他屬下,為他著想很正常。”
我正全繃時,沈世林說了一句:“你的吳儂語很漂亮。”
他說完這句話,沒再多說什麼題外話,而是重新打開之前那份文件說:“合同我看了,可以過。”
見他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莫名送松了一口氣,想到之前江玲要將我裁掉,是沈世林將提議駁了回去,滿是謝說:“沈總,謝謝您給我機會,這次失誤我有很大責任。”
他聽了并沒有多大反應,只是充滿警告式警醒,說:“沒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