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南星正在二院旁邊不遠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區。
這是傅延州臨時安排的地方。
蘇南星肯定不會去傅延州的別墅。
而且還有些病人要安排,不可能一走了之。
但也沒辦法在醫院呆下去——旁邊就是陸北淵,會忍不住害怕。
曾經睡了三年的枕邊人,自己竟然從來沒有看過他。
蘇南星想起傅延州說的話,心里就忍不住發冷。
或許,傅延州的話不能全信。
可牽扯到孩子的安全,蘇南星肯定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傅延州言又止,反而讓蘇南星覺得他的話有一定的可信度。
而且,當時陸北淵出現在樓梯口,那個撞人的就來了,也太巧了。
不管怎麼說,只要有一丁點危險的存在,蘇南星就不可能安心。
所以走了。
離陸北淵越遠越好。
等孩子生出來以后再說吧。
也知道,陸北淵肯定會找自己。
但既然傅延州說會安排,蘇南星暫時就不去想這些。
直到現在都還后怕,幸好寶寶沒事,不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
陸北淵帶人包圍了傅延州的別墅。
于故為難地開口:“爺,警察來了也不好管啊。”
傅延州說:“他私闖民宅,我報警不對嗎?”
于故了頭上的汗:“爺你也知道,陸北淵在墨城有什麼樣的勢力。什麼樣的派出所敢抓他啊?”
傅延州過落地窗往外面看了一眼。
陸北淵的車隊壯觀威武,車燈幾乎照亮了整個山頭。
突然,像是接到什麼信號,所有的車子全部掉頭,離開。
傅延州心里一跳,立即道:“于叔,備車,抄近路去找蘇南星!”
司機對墨城的小路悉的很,傅延州又特意人開了一輛普通轎車。
相比陸北淵手下開來的越野悍馬,自然是小轎車更靈活,小巷子都能鉆進去。
傅延州果然比陸北淵先到。
他坐在椅上,在蘇南星樓下,等著陸北淵。
沒兩分鐘,陸北淵的車隊到了。
明亮的車燈把這個老舊的小區照得如同白晝,所有人把蘇南星住的那棟樓圍了起來。
別說人了,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陸北淵從車上下來,兩條大長邁的步伐堅定有力。
他遠遠看見了傅延州。
“傅延州。”陸北淵冷聲開口:“讓開。”
傅延州手肘撐著椅扶手,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陸北淵,沒想到,我們第一次打道,竟然這麼劍拔弩張。”
“傅延州你自己讓開,還是……我人把你抬走。”
傅延州笑笑,這樣的話,對他沒有半分殺傷力。
背后還有人他癱子,廢的呢。
他還不是笑嘻嘻的。
然后把人整得生不如死。
好好的人,干嘛長一張不會說話的呢。
陸北淵是真的很不討喜啊。
他搖搖頭:“陸北淵,你就算上去有什麼用,你覺得星星會見你嗎?還是說,你也要強制破門?”
“星星也是你的!”陸北淵怒氣沖天:“傅延州,我再說一次……”
“陸北淵,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就算你上了樓,星星也絕對不會給你開門。”
“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和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系?”
“你也不用故意說這樣的話來刺激我。畢竟現在,我們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誰跟你站一個起跑線!”陸北淵目冰冷地看著他:“星星曾經是我的老婆,那麼,現在是,以后也會是。”
“天還沒黑呢,你就開始做夢了?”
兩人你來我往,槍舌劍,誰也不讓誰。
正如傅延州不能和陸北淵,陸北淵也著實不會把傅延州怎麼樣。
不然,最后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
但如果傅延州執迷不悟,他也不介意拼著兩敗俱傷——老婆當然比其他東西更重要!
傅延州拖延時間,終于等來了走大路的自己的保鏢團。
“想上樓不是嗎?”他笑笑:“陸總,聽說你手不錯,想上樓的話,打得過我這些保鏢,我自愿給你讓路。”
陸北淵沒說話,司機在后面急了:“不行!陸總上還有傷!”
“想見人,這點誠意都沒有?”
陸北淵目冰冷地看著他:“如果我打贏了,也希你以后離我老婆遠一點。”
“你先打贏再說。”
傅延州說完,抬手示意,十個保鏢排排站,擋住了陸北淵的去路。
陸北淵單手把領帶扯開,吩咐邊的人:“清場,別嚇到小區里的人。”
“老大!”
“去!”
陸北淵一聲令下,手下只能照做。
“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傅延州笑得很是肆意:“一起上多沒道義,一個一個來啊。”
不說陸北淵那邊的人,就是傅延州這些保鏢們,心里也忍不住吐槽。
車戰,聽起來好像也不怎麼道義啊。
不過,傅延州向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陸北淵下顎繃,薄抿:“來吧。”
傅延州邊的保鏢,自然不是只有花架子。
一個個都是有真本事的。
但顯然,一拳一腳之間,陸北淵的手更矯健利落。
他左手手臂骨折,只用一只右手——甚至,他多數時候都不用手,大長側踢得非常漂亮。
只是,雙拳難敵四手。
陸北淵力總是有限的。
打倒第六個人的時候,他臉上挨了一拳。
第七個人的時候,他和那人的左手擋在一起,那人的右手揍過來,他無奈用左手擋了一下。
做了手的手臂瞬間傳來鉆心的疼。
那人瞅準機會,左手用力,右手握拳砸上陸北淵的口。
陸北淵蹬蹬蹬退了兩步,右手捂著口,緩了幾秒鐘。
傅延州在旁邊觀戰:“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他話音剛落,陸北淵已經抬,一腳踹了過去。
剛剛松懈下來的保鏢沒有防備,快一米八的壯漢,被他一腳踢飛了去。
傅延州嫌棄地看了一眼:“廢!下一個!”
陸北淵本來就有傷,強忍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可是,如果能用這樣的方式,讓傅延州離開蘇南星。
他就算拼到只剩一口氣,也要撐到最后。
第八個人,保鏢右手握拳,瞅準機會砸在陸北淵的下顎。
陸北淵也一拳砸在他眼眶上。
那人捂著眼睛蹲了下去。
第九個人……
之后,只剩最后一個。
傅延州看著連呼吸都費勁的陸北淵,心還算不錯:“陸總,還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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