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兄說的是,恐怕打油詩都是從哪個書院的小兒口中,花二兩香油錢套來的”
“杜兄,你別說,還真有可能”
就在長孫衝和杜行指桑罵槐的挖苦聲中,奴把一扇屏風抬上來了
張小瑜定睛看去,屏風上畫著一位老者在一院牆外,院牆大門鎖,牆一枝桃花了出來
看到這大家都搖頭晃腦的蠢蠢了。尤其是大廳裏的窮讀書人,都希自己的詩詞能拔得頭籌掛在榮譽榜上,萬一哪天有朝廷大員來春花樓察民,一番雲雨過後,看到自己這詩詞,破格提拔,舉薦為,那真是祖墳冒青煙飛黃騰達了,大唐雖然也有考試取才,那也太慢了,就算中了,沒關係也不會有好位置的,哪有這來的快,看著,詩文作著,萬一運氣棚呢,人嗎,都是有僥幸心理的
“我說各位小公爺。怎麽樣啊,來一首歌啊,打油詩也行啊”杜行又來挑釁道
“杜兄,別難為他們了,人家的打油詩還要就這等下回去打油時寫呢,哈哈”長孫衝也出來一唱一和的
程默他們隻能幹瞪眼,沒法子,他們中間最牛的老房此時正苦思冥想呢,還是沒頭緒
此時大廳裏麵已經開始有人讀了,能坐包廂的都非富即貴,矜持著呢
大廳裏的人水平真不咋地。本來讀的書就,又在倉促間,哪有什麽佳作。大唐本來書就,能讀書的都麟角,誰家要是有兩本書,都跟寶貝似的藏著,要是有個三五本都能吹噓自己是詩書傳家了。這才給了那些讀過兩本書人的勇氣,就敢坐到這裏詩作對了
慢慢到包廂裏讀了,水平也慢慢見漲,包廂裏可都是貨真價實的詩書傳家
很快就到張小瑜他們的二號包廂了,房還是苦思冥想著,程默給著肩,尉遲寶林給扇著扇子,半天了,屁都沒崩一個出來
“老房,你快點啊。到我們了,一會小孫子他們又要來挖苦了”程默著急的催著
“別想了,隨便先整個出來,應付一下”連一向穩重的秦懷道也著急了,能不急嗎,長孫衝他們的可毒著呢,自己雖然也讀書,可那都是兵書,對於詩詞一道,自己可是狗屁不通,還不如房
房就像便一樣,越是急越是寫不出,越是寫不出程默他們越是催,越是催,就越是急,陷了惡循環。
“怎麽樣啊,怎麽半天都沒靜啊,大家夥可都等著房公子的佳作呢,”
“就是啊,打油詩也行啊,怎麽著也要整個出來撐撐場麵吧”
“實在不行。過來磕兩個響頭,我們給你整個撐場麵,這麽多才子在呢,白卷可就把祖宗的臉都丟了”長孫衝杜行又出來挖苦
“算了,還是我們先來吧,再給他們點時間”
長孫衝他們讀了詩作,頓時引來陣陣好聲,這幫小子作詩還真不錯,至比房高了不知道多個檔次
“老張,實在不好意思本來想帶你出來開心的,沒想到會這樣”秦懷道看著抓耳撓腮的房,不好意的對張小瑜說著
“老房,把這個讀出來”張小瑜笑對秦懷道點點頭,把一張紙遞給了房
“老張,這你做的?!”房看著紙上的詩,震驚了,他作詩不行,欣賞還是可以的,一看就知道這首詩不簡單
“應憐屐齒應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房作詩不行,讀詩可是不錯,頓挫激昂,連綿起伏跟唱的一樣,現場一片寂靜,隨後又是雷鳴般的好聲,長孫衝他們可難了,這可比他們的好太多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想說幾句氣話,可張張又一句也說不出
看到這種況,程默開始得瑟了,對著一號包廂喊著
“怎麽樣啊,各位大才子們,和你們的比如何啊,給我們點評一下啊,也好讓我們學習學習啊,畢竟你們是詩書傳家啊,孔老夫子都說要不恥下問呢”
“程兄,給他們留點麵子吧,畢竟他們做的也還算是有點水平的,等下回去走到油坊,打二兩油,可能都不要錢”房上來和程默一唱一和的,
老房,老程都不了,直接程兄。房兄,程默那憨貨居然還整出一句孔老夫子的話,真是難得
“房兄,為何他們等下打油不要錢啊”
“這還不明白嗎,人家會作打油詩啊,你以為人家那萬貫家財都是怎麽來的,打油不要錢省出來的啊,哈哈”大廳裏的泥子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的小聲笑著
“怪不得他們這麽富裕了,原來會作打油詩,吃油不要錢啊,那可真是省了一大筆錢了,唉,可惜咱老程不會打油詩,不然也能省下一大筆錢財”
“程兄,你就別想了,這是人家的專長,咱們啊,學不來的”房可是把長孫衝說他的話原本不的都還回去了
這兩貨得瑟的沒法沒法的,總算是揚眉吐氣了,連不茍言笑的秦懷道也笑瞇了眼,痛快,真是痛快
“你們別得意,還有兩呢,得瑟什麽”長孫衝氣的齜牙咧的跟剝狗一樣說著
“我就得瑟了,怎麽了,放馬過來啊”
程默和尉遲寶林這倆貨都快衝到一號包廂裏了,本來就是大嗓門,口水噴了包廂裏的人一臉,那幫才子們看到這倆貨兇神惡煞的,愣是沒敢吱聲,這兩小子,趾高氣昂的跟打了打勝仗似的的凱旋回來
“行啊。老張,沒想到你還有這手,可給我們長臉了,”秦懷道說著
“這有什麽,不就作詩裝嗎,詩詞之道都是小道,不值一提”張小瑜裝的說著
“老張,話不能這麽說,現在的姑娘都吃這套,你看長孫衝他們,天天做新郎,夜夜換新娘的,有錢是一方麵,主要還是人家會作詩裝,聽說他們拿下的姑娘,有的都白漂,更有的還倒呢,人嗎,不就是年輕時做兩件牛的事,等年紀大了在兒孫朋友麵前裝嗎”房酸酸的說著
“第一,二號包廂獲勝,接下來第二”老鴇興的喊著,能不興嗎,有此佳作,這春花樓必然要火一陣子了
第一個屏風撤下去了,第二個抬了上來,張小瑜看去是一片荷花塘,一群蜻蜓點水的飛舞著
有了上一首詩的差距比較,大廳裏沒人敢作詩了,包廂很有人作詩了,自己幾斤幾兩都還是清楚的,現在大家都關注著一號和二號包廂。
張小瑜看到這況也是一陣苦笑,真應了那句話,別我作詩,我會的你們沒詩可作
房也不抓耳撓腮苦思冥想了。有高手在,還費那腦子幹嘛,喝喝茶,吃吃點心,對著樓上樓下的姑娘吹吹口哨,等老張作好了,站起來裝裝,他不香嗎
沒一會就從張小瑜那接過一張紙,站起來開啟裝模式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照水晴。小荷才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伴隨著房那慷慨激昂的聲音落下,整個春花樓一片寂靜,又是一首創世佳作
長孫衝他們的心徹底涼了,力全落到他們上了,幾個家夥抓耳撓腮的,越是急,越是沒頭緒,越是沒頭緒就越是急。
“作不出來也沒什麽丟人的,畢竟你們的麵子早已經丟了,哈哈哈”
程默和尉遲寶林在邊上挖苦著,什麽難聽說什麽,什麽惡心說什麽,這倆貨都衝到人家一號包廂裏了,著人家臉噴著,張小瑜都害怕他們會一不小心親上去
長孫衝他們也是幹著急,打不過,吵不過,最後幾個人東拚西湊的整了首打油詩應付差,惹來一片噓噓聲
張小瑜他們連贏兩場了,最後一場也沒必要比試了
老鴇安排了春花樓的頭牌茗詩姑娘和王牌煙雨姑娘過來敬酒,
兩個人竟然齊齊的先到長孫衝那一號包廂去敬酒,完事了才過來張小瑜這邊,還特麽滿臉堆笑的說一時激走錯了包廂
長孫衝和杜行站在那看著,得意的笑著,意思是你作詩好有屁用啊,還不是先過來陪老子
張小瑜啥也沒說,站起來轉臉就走,程默他們也是氣的不行,又不能去和樓裏的姑娘爭吵,那樣更顯得沒有風度,也都跟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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