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言帶著書瑤一起經曆從未經曆的事,這十多天都是如此,從書瑤不再懟顧正言還有那越來越多的笑容就能看出,顧正言做的,還真沒錯。
“書瑤,小心點,注意踩到枝幹上,兩手一定要,要不要我扶...哎?書瑤,你...”看著書瑤腳下生風,腳踏樹杈,手抓旁枝,三步並作兩步,幾個呼吸便爬了上去,話音未落的顧正言驚得下都差點掉了下來。
這劇本...不對啊...
這還是那個看起來弱弱,安靜優雅的大小姐嗎?
顧正言陷了沉思。
他剛剛還幻想書瑤小心優雅地上樹,自己則在一旁扶著,可扶著就必須有一些更“親”的作,結果...
難怪說不會掉下來...想起那的子這麽靈活,顧正言越想越覺得違和。
書瑤是第一次上樹,但意外發現自己對於爬樹格外順手,連自己都有點驚訝。
也許天生子如此?
書瑤眨了眨眼睛,背對著顧正言出小兒般的笑容,轉瞬間又恢複了淡然的表,轉頭看向正在沉思的顧正言。
在想什麽?傻書生...
“書瑤,你以前爬過樹對不對?”顧正言抬頭著書瑤,忍不住問道。
書瑤角微斜,答道:“爬過。”
“啊?”顧正言驚訝道,“在哪裏爬的?”
“在...夢裏。”書瑤眸中似著一狡黠的目道。
“夢裏?”顧正言反應過來,微笑道:“書瑤,在夢裏教你爬樹的那個人,是不是也姓顧?”
書瑤撇了一眼顧正言,表略微“嫌棄”道:“天下男兒無數,也就隻有姓顧的才會想到帶姓的爬樹,連夢裏都想...夢裏隻有姓的,沒有姓顧的!”
書瑤,這是你人生開的第一個玩笑吧?
咱倆八字的那半撇,好像變長了一點,嗯...不錯,顧正言心道。
“書瑤,等我下,我也上來,”顧正言邊擼袖子邊道。
書瑤眨了眨眼,又把目轉向桑榆河。
書瑤略微驚訝地看著眼前秀麗怡人的河山,他沒說錯,這裏的景真如仙境畫卷般。
“落霞與孤鶩齊飛,春水共青山一;怎麽樣,我說得沒錯吧,記住這裏,有空可以常來看看。”顧正言快速爬上了樹,朝正在賞景的書瑤道。
書瑤轉頭看向顧正言,眉角含笑,帶有一期待的意味道:“好詩,既然顧先生有如此興致,加上如此佳景,顧先生何不陪書瑤詩賦詞幾首?”㊣ωWW.メ伍2⓪メS.С○м҈
又來了...
顧正言有點難,書瑤第二點讓自己到很難的,便是賞景遇事有而發的時候,不就讓自己陪詩作詞。
要是單論作詩作詞,那自己誰都不怕,畢竟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諸多詩詞大能在背後默默支持...
關鍵書瑤是讓自己接的詩詞,這就讓顧正言很無語。
我可是文抄公,你是自出口章,我還怎麽接?
每次到這裏,顧正言都想拒絕,但看到每次書瑤有些期待地著自己,自己實在不想掃了興致。
顧正言強提一口真氣,‘氣’道:“來!”
書瑤嫣然一笑,想都沒想就道:“先來幅對聯,紫桑碧嶺白點畫。”說完麵帶笑意盯著顧正言。
紫,碧,白,分別代表紫桑葚,青煙霞山,白桑葚;一片紫桑碧嶺中,白的桑葚像丹青畫中一個白點般那麽引人注目,頗詩意。
顧正言瘋狂思索,片刻後,道:“青素手朱作聯。”
青,素,朱,分別代表黑頭發潔白小手,紅;一個黑發玉手紅的孩口吐聯詞,頗有畫麵。
對聯講究對稱,包括字數,詞,仄起平落等等,這聯講道理其實一般,但是顧正言能馬上作出來,還算頗急才。
不料書瑤聞言,俏臉帶有些許嗔怒。
朱作聯...你這書生,是不是故意的?在拐著彎罵瑤兒是豬...
書瑤略含嗔怒,思索片刻,又道:“子綠梓捋子言驢子,哼...”
顧正言:?
顧正言一臉疑,看到書瑤略微嗔怒的小兒樣,顧正言反應過來,微微含笑道:“男子藍紫攬子說囡子,嗬嗬...”
梓,本指梓樹,這裏代指桑樹,綠梓即為綠桑樹,藍紫指桑葚;捋子攬子都有摘桑葚的意思;言驢子,這裏一語雙關,言可以代表顧正言,也有說話的意思,意思是暗指顧正言是驢,囡指的是小兒,顧正言反駁,說自己隻是在說是麗的小兒,沒有罵。
兩人相視輕笑,書瑤似發覺顧正言目中另外的意味,又下意識把目移開,眨了眨眼,輕聲道:“樹上忽見野田頭,山銜茅家百花。”
顧正言想了想,道:“幽徑還聞金雲雀,橫堤人影倚桑怯。”
書瑤又看了看桑榆河,眼前一亮,朝顧正言笑道:“儂看,一灣桑榆,兩青魚,三兩飛雁,四蘆,五穀良田,六鴨棲,儂說,是不是天正好,風正清,日正明,人正...人正...”書瑤忽然出一扭道,“不要了,後麵不算。”
顧正言:...
不...不要這樣,難度越來越高,書瑤,你這是強行我啊...
顧正言腦子瘋狂轉,片刻,深吸一口氣道:“我瞧啊,六埂橫堤,五...啊~”
“嗯~”
“砰~”
顧正言曾經想過一個問題,就是怎麽樣才能做到像電視劇中的男主角一樣--兩人抱著從高一起掉下來,在空中四目凝視再優雅地轉七八圈,到了地麵後兩人一點也不頭暈,再深默默的對視,從此開啟了一場孽緣...
他幻想過很多況,最後發現,好像隻有吊鋼才能做到。
但是今天...
果然,沒出意外的話,該發生的意外還是發生了...
兩人踩的那樹杈也“懂事”地適時地斷掉,顧正言和書瑤毫無防備地掉了下去。
令周圍魚兒驚遊,飛鳥驚飛的是,書瑤的聲以及顧正言的那中氣十足的大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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