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籌備七心莊開業,其他六家把最衷心的下人派到了張家,讓張唐卿教授一下炒菜技。
此時,廚房站了六個人,年齡在二十到四十歲不等。
他們見到張唐卿進來了,齊齊的彎腰:“見過張公子。”
“無妨,以后不要不就行禮,累得慌。”
“遵命。”
“誰會做飯?”
“我等都是各家的廚子,都能做飯。”
張唐卿點了點頭,有基礎就好辦,如果是素人,還要從基本功練起,平白無故的耽誤功夫。
張唐卿看了看準備的食材,鴨魚全都有,不過青菜不多,也就是白菜蘿卜。
北方冬天的青菜可不是誰都能吃得起的,一般都是從南邊運過來,或者有的地方有溫泉,能種一點,但價格貴的嚇人,比牛的價格還高。
“想必你們都知道你們將要學的是什麼吧?”
“回公子,聽說是炒菜。”
“不錯,你什麼?”
“小人于慶才。”
“很好,以后你就是他們的頭了。”
于慶才一愣,隨即大喜,他們六個人來自五家,本互不統屬,沒想到就是因為回答了幾句話,就被指定為頭,簡直是意外之喜。
“謝謝張公子,謝謝張公子。”
“誰的刀功好?”
“小人刀工尚可。”
“去把豬切,然后放到水里浸泡一會。”
不浸泡不行啊,這時候的豬沒有經過閹割,所以豬中有一味,只能用清水浸泡一下,把水浸泡出來,減味。
不得不說,他們的刀工真不錯,起碼切得細均勻。
切的功夫,張唐卿把其他幾個人喊到邊,開始教他們制作淀。
這時候可沒有專門的淀賣,只能自己手。
拿出活好的面放到清水里,使勁,慢慢的,水變了白。
“洗面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把面里的淀洗出來,剩下的是面筋,一直洗到面筋不沾手了,才說明洗好了。”
一塊面洗完,張唐卿把位子讓給了于慶才,“老于,你試一下。”
于慶才激的接過面團洗了起來,不得不說,這玩意就是一層紙,只要幫他們捅破了這層紙,那就沒有一點難度。
等差不多了,把淀水靜置一會,盆底下沉淀下來的,就是水淀。
“面筋也不要扔,是很好的食材。”
把面筋鋪到蒸籠里,攤平,上大火蒸半柱香時間后,再打開鍋蓋時,面筋就了非常筋道的餅子。
又活了一點淀水,放到專門制作的平底鍋中,在熱水中做了涼皮。
用醋和蒜泥一拌,頓時讓六個人吸溜口水了。
“這拌涼皮,記住要領,以后你們自己做。”
“是。”
起鍋燒油,各種炒菜流水般的出鍋了。
學廚,一般都要好幾年,但現在來說,張唐卿也不會多,只不過幫著六個人捅破這層窗戶紙,讓他們自行去會炒菜的妙,再發揮廚師的主觀能,創造出更多的炒菜。
中午,狗子的頭就沒抬起來,只顧得上夾菜。
反倒是蘭子對拌涼皮有獨鐘,一個人吃了一大碗。
“蘭子,吃撐了,小心克化不了。”
“恩恩,我知道了。”,蘭子邊說知道了,邊往里塞。
直到實在塞不下了,蘭子才問道:“哥哥,以后每天都能吃這個嗎?”
張唐卿著蘭子的小腦袋說道:“能,只要你喜歡,哥哥天天做給你吃。”
其實這拌涼皮還不夠完,因為時間,沒來得及發綠豆芽,等綠豆芽發出來了,再加進點綠豆芽才更味,當然,現在也沒有辣椒,茱萸的味道總歸差了三分。
吃飽了飯,蘭子的小眼開始打架了。
“蘭子,中午吃的太多了,跟哥哥出去走走消消食。”
蘭子一下跑到張唐卿的懷里,撒道:“哥哥,我困。”
“不行,不能睡覺,否則會積食。”
張唐卿讓蘭子站好,但蘭子的眼已經閉上了,站都站不住。
張唐卿無奈,只能拿了一件披風裹到蘭子上,拉著蘭子出了門。
蘭子見沒辦法了,只能睜開眼,不不愿的跟著張唐卿在河邊上溜達。
“張公子,張公子,總算找到你了。”
張唐卿看到,白展仁帶著一個老頭從胡同里走過來。
“白押司,沒在家忙元日?”
“嗨,元日有渾家在忙,這不是你吩咐的事,咱們老白想趕給你辦妥嘛,這位是水書局的陳老二,老二,這位就是張唐卿張公子。”
陳老二一副老農的打扮,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書局的東家。
“在下張唐卿,陳東主,過年好。”
“張公子過年好,聽白押司說,張公子想接手水書局?”
張唐卿點了點頭,“有此意,主要是看價格。”
陳老二激的說道:“兩千貫,包括書局和所有的雇工。”
兩千貫的價格,他已經從白展仁的里知道了,但他現在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錢,最好的法子是采取分期付款的方式。
“陳東主,咱們那邊去談。”
張唐卿把蘭子給王石,讓王石帶回去,自己領著白展仁和陳老二去了朱文英的書信攤子。
此時朱文英的攤子已經不是簡單的代寫書信了,而是了一個茶水攤子,有不囊中的文人,就喜歡到朱文英這里來喝茶,順便談論一下當初張唐卿在這拍賣紅荷硯臺的壯舉。
朱文英正在唾沫橫飛的說著那天的景象,看到張唐卿走過來了,趕撇下茶客,小跑過來。
“哎呀,張公子,可是要吃茶?快快請進。”
“找個清靜的地方,我有事要談。”
“快快請進,快快請進。”
茶水攤子上的書生看到張唐卿走過來,紛紛站起來打招呼。
“張公子,最近可有大作?讓我等一睹為快。”
張唐卿抱著拳左右行了個禮說道:“最近忙年,沒寫詩詞。”
有人眼尖,看到張唐卿手上的扇子,“張公子,扇面上可是你的作品?我覺有點像張呢。”
張唐卿哈哈一笑說道:“涂玩的。”
“能否借用一觀?”
張唐卿隨手把扇子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