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我都驚了。
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原來許名揚昨晚說的那個能救我的人,竟然是瑩瑩。
我就問許諾,你是怎麼找到家地址的啊?許諾說那還不簡單嗎,在這上了那麼久的學,隨便跟畢業的高年級學姐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又不是沒人來過家。
我給豎了個大拇指,說你真牛,畢了業的那些人都能勾搭上。許諾呸了一聲,問我說啥勾搭啊,我那人脈廣!
許諾掏出手機看了眼地址,然后就領著我往瑩瑩家走,說實話我還張,這也算是我心里的一個結吧。雖然所有人都說瑩瑩死了,我還是認為活著,只是因為一些巧合,讓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兒,所以就沒再來上學。
現在這個謎底就要解開了,從小區門口去往瑩瑩家的路上,我一直心跳的飛快,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期待,也說不上來是在害怕什麼,亦或是期待什麼。
這個小區已經很老了,外墻的墻皮都有些落,看起來很破敗,覺瑩瑩家應該也不是條件特好那種。許諾帶著我找到中間的一棟,上了三樓,然后敲了敲左邊那戶門。
“有人嗎?”
許諾一邊敲一邊問,但過了很久都沒人應聲。
一直敲了快兩分鐘里面也沒靜,我就跟許諾說先別敲了,家能不能是沒人啊?許諾就說應該不能吧,都這麼晚了,沈夢瑩媽媽應該回家了。
然后就又敲了幾聲,后來連鄰居都出來看了,里面還是一點靜都沒有。甚至許諾都有點想放棄了,跟我說不行咱倆明早再來吧,家說不定還真沒人。
但這時候我突然聽見里面有人喊了聲:“誰啊?”
是一個人的聲音,許諾趕回答:“阿姨,我們是沈夢瑩同學,想找您打聽點事兒,您看您現在方便嗎?”
“等一會兒吧。”
人又應了一聲,然后里面又沒靜了,我倆在外面站了又等了兩分鐘。我當時特別著急,就想知道瑩瑩是咋回事,都給我整沒耐心了。
我就問許諾,瑩瑩媽是腳不好還是咋回事?這麼墨跡。許諾就說不能啊,我聽人家說沈夢瑩的媽媽年紀不大,長得還漂亮呢。
然后我又問許諾,爸不在家?許諾說應該不在,我聽人家說爸好像很小的時候就跑了,從小都是媽把帶大的。
許諾話音剛落,我就聽見咔噠一聲,門鎖被人從里面打開了,讓我意外的竟然是一個男人探出了腦袋,瞄了一眼,然后問我倆找誰?許諾就說找剛剛說話的阿姨,想找問點事兒。
明顯覺那男的松了一口氣,回頭沖里面說了句:“沒事兒小娟,外面來了倆孩子,說是找你的。”
就聽見瑩瑩媽說了句,那讓倆進來吧。
接著他把門打開,我瞄了他一眼,服是全穿上了,但有點,顯然是匆忙之間套上的。
那特麼我還不懂啥意思麼?這明顯是一男一那啥的,說不定面前這男的還有家,怕被人捉,這才趕服套上,這麼一看瑩瑩媽應該也不是啥好人。
我倆就鞋進去了,許諾在我前面進的屋,當時瑩瑩媽就問許諾有啥事兒。許諾就說阿姨,我倆是沈夢瑩同學,想找您問問的事兒,
說話的時候我也進屋了,往臥室里瞄了一眼,確實,瑩瑩媽長得跟有幾分神似,就是年紀大了點,臉上也多了點皺紋,不過材保持的不錯,能看出來確實漂亮的。
許諾剛說完話,瑩瑩媽語氣就變了,生氣的問許諾打聽這事兒干啥,都過去好幾年了。
然后許諾就編了個理由,說是校長和老師安排的,讓來問一下同學的父母,看有沒有啥困難,要是困難啥的學校也能出一份力。
我心說你也是真能編,這理由人家能信就有鬼了,也懶得聽鬼扯,我就站在外面順問了一句:“阿姨,沈夢瑩有沒有姐姐或者妹妹啥的啊?”
當時我站在外面,看不見的表,但明顯覺頓了一下,問我說這話是啥意思?我說我前幾天在學校看見一個生,跟沈夢瑩長得特別像,所以就順口問問您有沒有姐姐妹妹,您別在意啊。
“沒有,沒有,我就這麼一個閨,你肯定是看錯了。”的語氣特別不耐煩:“你倆還有事兒沒?沒事兒就趕走吧,都這麼晚了,我也要睡覺了。”
說話的時候我朝四周觀察了一圈,這房子應該也是有年頭的,里面的裝修已經壞不了,除了瑩瑩媽在的那個臥室,我右手邊也有個小臥室。
不知道為啥,當時心里就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進去看看,說不定瑩瑩就在里面。正好他倆的注意力都被許諾吸引過去了,我就趁著他們不注意,悄悄地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誒?誰讓你進去的?”
隨著媽的一聲喊,我的心也瞬間沉到了谷底。
瑩瑩確實在里面,一張小桌上面有幾個盤子,盤子里裝著一些點心和水果之類的貢品,前面是一個香爐,香爐后面有兩個燭臺,墻上掛著的黑白照片里是瑩瑩那張致的臉。
照片下是一個小巧的骨灰盒,如果不出意外瑩瑩就在里面。
真的不是活人。
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當時的覺,就覺口特別悶,有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那,憋的我不上氣來。
“誰他媽讓你進去的?給我滾出來!”
然后我就聽見瑩瑩媽歇斯底里的聲,我下意識抬頭,可看清我臉的那一刻,眼睛瞬間瞪的老大,眼神里瞬間涌出了滔天的怒意。
“是你,是你,你還有臉來我家!”
沖進衛生間抄起一把掃帚,對著我腦袋就是一頓暴打,不知道這是演的哪出戲,我當時都蒙了,就傻站在原地看著。
許諾還在一邊打圓場,說對不起阿姨,他也不知道這地方不能進,您消消氣兒,我倆現在就走。
可瑩瑩媽就跟沒聽見一樣,像個瘋子似的追著我打:“滾,滾,滾!你給我滾!再敢來我家我就拿刀剁了你!!!”
我徹底懵了,但我也不能站在原地讓他打啊,我就一邊跑一邊喊,阿姨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你別打我了。
可還是不依不饒,追著我跑出了門外,我都拎著鞋跑下樓了竟然還著腳追了出來,給許諾和那個男的都看傻了,倆一個勁的拉也沒拉住。
我是真被那樣給嚇著了,通紅的倆眼睛,歇斯底里的模樣,甚至我都不敢跟對視,只能悶著頭一直跑,最后都跑出小區了我才沒聽見在后面罵我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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