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喻眼睛向地上的大夫,大夫們被這個威給嚇到了,半天才終於有一個人出來抖著道:「三皇子妃確實是氣攻心,休息一下應該就好了。」
聽到他們這樣說,楚寧喻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
也怪自己,事發突然,都沒有來得及跟說一聲。
這大約也是父皇的目的吧,想要的銳氣?可是又哪裏來的銳氣,從來都是自己欺負了啊。
手輕輕將余笙臉上的細發撥到耳後,眼神中滿是溫憐惜,讓小翠即便是心中再怎麼恨楚寧喻也不由得覺得楚寧喻對余笙絕對是真心的。
可是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迎娶蓮花呢?
「你們都下去吧,小翠,你去賬房囑咐多給這些大夫們一些銀錢,多謝他們來給三皇妃瞧病。」楚寧喻將人都趕了出去,自己則在床邊一直候著。
好幾次小翠熬好了補藥進來就瞧見楚寧喻還坐在床邊,好像一直沒有變過位子一樣。
余笙一直到了當天傍晚才醒了過來,茫然的雙眼盯著床頭看了半晌,似乎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哪裏。
隨機就見一張俊的臉擋在自己的眼前,那張臉上滿是焦急的神。
「你醒了?」
余笙炸了眨眼,是楚寧喻。
楚寧喻將余笙攙扶起來,「不?要不要吃點東西?等吃了東西我們再喝葯。」
「你……」余笙張了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應該質問他為何要納妾嗎?可是這跟自己有關係嗎?他們是政治聯姻,況且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了的,自己雖然是正妻,但是也沒有這個資格去過問的,反倒會被說是善妒。
想了想,余笙到底是沒有問出來這句話,卻不知道楚寧喻一直在等問。
其實當他知道余笙是因為自己要納妾了才暈倒的時候,除了擔心,心中也帶著一激。
是不是也開始喜歡自己了呢?即使知道這可能並不是很大,誰會喜歡一個認識不過月余,而且連臉都沒有見過的人呢?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去這樣猜測。
楚寧喻等了半天,也沒有從余笙那邊聽到提問,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只得自己回答道。
「你知道我要納妾的事了?」
「嗯。」余笙點了點頭。
「其實我是有原因的,我……」楚寧喻想要解釋,余笙重新躺下了。
「我累了,不想聽。」
鴕鳥一樣將自己起來,不論是什麼樣子的答案,余笙都不想要聽到。
相比起不想聽到解釋,可能更加討厭現在這樣完全不明白到底想要什麼的自己。
和楚寧喻不知道余笙到底是不是喜歡自己一樣,余笙自己也不清楚。
楚寧喻卻不想讓就這樣當一隻鴕鳥,直接將余笙從被子裏面拽了出來,雙眸直視著余笙,「我不管你到底想不想聽,我今日都一定要說。」
余笙垂下眸子,不敢和他對視,但是雙手被楚寧喻掣肘著,沒有辦法捂住自己的耳朵,只能任由楚寧喻的聲音從耳朵裏面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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