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年歲不合適,我家的孫哪裡得著你娶呢!」
「我瞅著啊,秦家的那個小子可是要比你來的順眼呢。」
「嫁給你的人啊,怕是活的會累一些的啊!」
被雙重嫌棄的林崢真想甩手不幹了。
待到他七大姑八大姨的伺候完了,才發現,自從這林黛玉的訂婚宴走完了流程之後,那個沉寂的如同死去的笑忘書竟然悄無聲息的在他的頭頂上開了一個。
黑的,帶著旋轉,讓顧崢不帶猶豫的化作一個小球拉著笑忘書直衝而去。
再一睜眼,又回到了大興的家園。
腳踏實地的覺真好,且讓我們看看,這一次又獲得了什麼吧。
「真好!這一次都沒有一嗎?」
看著笑忘書在自己面前對手指,顧崢真的無法表達此時的心。
「無病無災度過一生也算是附贈的福利待遇嗎?」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坑騙我的呢?」
「現在你可以甩手走人,返回到母星了,我過個一年半載的就掛了,我上哪說理去?」
聽到顧崢的抗議,笑忘書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話說,就算我這次說是給你加了十年的壽命,到時候我一走,你沒活到一百三,不也是沒地兒說理去嗎?」
「顧爺,你怎麼越是到了最後,反倒是難越難伺候了呢?」
卻被顧崢啪的一掌給拍在了地上,被扇的懵了一下的笑忘書一抬眼就看到了顧崢那危險的笑容:「你是不是覺得最後一個世界將你的能量補齊了你就不怕我了?」
「我告訴你啊,顧爺我能將你的能量補充滿了,就能原給你打回去。」
「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我趴著,什麼時候正式的離了,什麼時候再找我扎刺兒吧。」
「行了,我能指你這種鹹魚系統什麼呢?還是看看這最後一個世界的回放吧。」
被嫌棄的不行的笑忘書強忍著淚水就將屏給打了開來。
先一眼的就是高山流水,小橋人家這般秀麗的風景。
只一眼,顧崢就認出了此的所在。
「這不是我在揚州河畔購的臨湖山莊嗎?怎麼先的是這個地方?」
顧崢記得這只是他巡查府事,途徑此地,發現這裡的風景甚是優而突發奇想興建的一個小別院。
未來的他總不能在這個地方居住吧?
他明明記得這個地方還有些偏遠的啊。
待到這鏡頭拉近,卻看到這不大的別院門雙雙大開,種滿了薔薇的花園,就從門口蔓延到了山間的小徑。
讓這春無邊的綠水,配上奼紫嫣紅的花開,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而在這無邊的之中,有一男一兩個小,皆梳著抓鬏,拎著藤編的小籃子,沿著平緩的石板山路,順著花團錦簇的園子緩緩的挪去。
他們的後跟著幾個大上幾歲的小僕役,擔著更大的花籃,走的磕磕絆絆。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一個人將手中的籃子丟掉,讓自己鬆快一會。
大概是見到了山莊就在眼前,那個擁有著長長的睫,皮白的團一般的男孩子就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快到家了啊,大家再努力一下。」
「不用多久,我們就能將今年剛開的花送給父親了。」
「這樣,父親就可以用最好的最香的花花,為母親製作胭脂膏子,等到咱們去揚州舅舅家的時候,與那些討厭的家嬸娘們見面的時候,就可以將們全都比下去了。」
大概是不太認同自家哥哥的說法,跟在這男後的小姑娘卻是瞪著大大的杏眼反駁道:「咱們的娘還用胭脂膏子來比較的嗎?」
「咱們的娘就算是什麼都不塗抹,也比那些大嬸要漂亮上許多呢。」
哎呀,妹妹說我了,那我要說些什麼呢?
歪著頭的小男想了半天,只能用點頭來承認自己的錯誤了。
「對,妹妹說的都對!」
父親說了,他是男子漢,家中的母親與妹妹都要靠他寵的。
開心的小男孩拉著小孩跑的歡快,只是那大門口的檻子不太給面。
左腳拌右腳的就將這兩小隻絆倒在地上。
人圓圓的像個球球,手中的籃子反倒是飛出去很遠。
跟在後的大一點的僕役們撲救不及,就看到這一大一小對視一眼之後就開始放聲痛哭。
「嗷!我的花花……」
只是這哀嚎不過一刻,一聲輕靈的音就從院落之中飄了出來。
「盼兒,念兒,你們怎麼了?」
與這聲音一道出現的,是一湖藍的據,穿這服的是一個好看的不得了的仙。
待到顧崢再定睛一瞅,才發現這不是他的好妹妹林黛玉嗎?
屏幕之中的林黛玉更加的的麗了。
歲月彷彿分外的眷顧,哪怕此時的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是的的音容笑貌也依然如同時的無憂無慮。
此時的林黛玉開心的笑著,彎下來,一左一右的將兩個小魔給拉了起來,看看後的籃子,又看看前的孩子,只是用手指溫的將彼此的淚花去,溫聲細語的安道:「莫要哭了,一會與娘親進去,你們的爹爹剛做了玫瑰花糖糕,撒了松仁芝麻的果子,還有皮的豆沙餅。」
「咱們洗把臉,用些東西,待到太沒那麼毒了,傍晚的時候,咱們全家一起上山,去摘那未曾落下的花兒,可好?」
這幾句話,甜甜,聽的小男與小都癡了起來。
待到聽到有那麼多的糕餅的時候,他們哪裡還記得自己摔的疼疼呢。
看到二人乖巧的稱是,林黛玉趕忙讓後的嬤嬤將人抱了起來,領進了山莊的院。
之間薔薇花園子一轉,竟是棕排木所製的地面。
當中由一座座拱橋連接,底下流的皆是活水。
『嘩啦啦』潺潺,一下子就幽靜了下來。
當中穿一二紫竹,長的不高,卻很有幾分高雅。
待到將小橋層層穿過,卻突然又豁然開朗。
在一大片空曠平整的林間,有一四面遮擋,卻又通風良好的涼亭。
因春日的不錯,四周的竹箅子全都卷到了樑上。
讓與微風都能暢通無阻的吹到亭間。
這八角的大亭中間,安置了許多的東西。
一桌,一案,一榻,一架,因為地方夠大,卻不顯任何的擁。
在這些件中間,坐著一人,懶懶散散,沒有個正形,卻因為這如畫的山水,這慵懶的春日,而無端的多了幾分灑之意。
見到此此景,林黛玉連同攜帶的子,沒有一個到意外的。
因為這就是林如海的婿,林崢的妹婿,林黛玉的夫君,兩個孩子的父親,秦家的探花郎。
哦,現在應該稱一聲,秦大儒。
早在幾年前,這位探花郎就厭倦了場的乏味,與皇帝陛下親書一辭呈,攜帶一家老,直奔著這山莊而來了。
自此之後,那是遊山玩水,作畫,寫詩,品評書籍,有時教授子弟,偶爾客串老師。
不過兩年就闖下了偌大的名聲,江南一帶文風鼎盛之地,提起秦家探花郎,都不由的比出一個大拇指。
「爹爹!爹爹!」
見到了崇拜的父親,兩小隻早就忘記了前面的糗事兒,掙扎著從母的懷中下地,一前一後的撲到了秦探花的懷中。
大概是這兩個糰子太沉,原本歪靠在案前的秦探花就被這一大一小給撲倒在了地上。
看得林黛玉心中一驚,也忘記了儀態,提著子就朝這邊跑來。
卻見這位仰面朝天的夫君,只是在一愣之後,反倒是哈哈大笑著與兩個同樣呆愣住的孩子鬧到了一。
唉……
這個相公啊。
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如同一個孩子一般。
此時的林黛玉無疑是幸福的,但是再妙的場景也不能阻止提醒對面那三位今天還要做的正事兒。
「你們莫不是忘記了?前些日子早就商量好的,要去揚州一行了?」
聽到了林黛玉的提醒,這位秦家的探花郎卻是一手摟著一個的從地上翻了起來,難得帶著幾分嚴肅的問道:「怎麼,大舅哥這就要返京了?」
聽到夫君問詢,林黛玉點了點頭:「是的,就在近幾日。」
「我哥哥的接已經完,就連通京的大船也早就備好了。」
「前些日我遞過了帖子,今兒個若無事,咱們就早早的吧。」
對於這件事兒秦探花還是十分的重視的。
他朝著兩個娃娃的小屁上一拍,再也沒有弔兒郎當的模樣,也隨著林黛玉一起,回到了自家的小院之中,沐浴更去見這林崢在揚州的最後一面了。
原是這林崢自從調任揚州府尹之後,那是位做的越來越大,朝中的林如海為他提供了不的方便,同樣的,林崢也以不俗的政績為林如海增添了許多的助益。
這一老一,都是林家的人。
對於一個家族來說,略顯單薄,但是架不住,這二位林大人那是相當的能幹啊。
三任江南外放,林崢做到了從三品的江南直隸總督,現如今又因為賦稅提高,民生繁榮的履歷,被皇帝陛下直調回了京城,平任戶部侍郎一職位。
當今手下的戶部尚書,年俞七十,明眼人都知道離他致仕只剩半年多的時間了。
在這個時候林崢被調回到了京,但凡有點明悟的人都知道,這個職位是為誰準備的。
京城上下的員,說是不酸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們卻也只能羨慕,嫉妒,卻半分都恨不起來。
沒辦法,林崢這都是實打實的功績。
興建水利,修築橋樑,夯實道路,鼓勵小手工業群的崛起。
整頓鹽鐵,更新農,樁樁件件都做的十分的漂亮。
竟是將偌大的江南修整的是漂漂亮亮,百姓富足,經濟繁榮。
再加上他後已經形了一個龐大的場集團。
那是得多想不開才與林家外家整個江南作對呢。
這不,被人人稱羨的林崢現在不就在打包回京的行李嗎?
一旁院白家的兒,林崢的妻子,也是現如今的林白氏,正掐著腰的數落他呢。
「你說,有你這麼當人家爹爹的嗎?」
「咱們家的長子也就罷了,滿了八歲,好歹也夠上了男不同席的年的標誌,可是你怎麼能讓次子也離了我們的眼睛呢?」
「他今年剛滿六歲,若是我們都離開了揚州,誰又能細心的照顧到他呢?」
聽著這話的林崢卻是滿不在乎,他指著白鹿書院的方向,相當心大的回到:「嗨,在白鹿書院就學,還能虧了他們不是?」
「雖然他們姓林,卻也是你白家最親的外孫不是?」
「娘子,不是我說啊,就我的恩師,對兒子們的態度,可是比對我要好的多呢。」
「作為林家的子弟,就要做好學早的準備呢。」
「想當年,夫君我六歲時已經了生班甲等,與一干十幾歲的孩子都爭的不相上下了。」
「可這兩個小子,現如今才剛剛考到生班之中,距離他這個老爹可是差得遠呢。」
「再說了,此次境,千頭萬緒,場之中再也無江南的平靜景象。」
「境遇危險,我又如何捨得讓孩子們陪著我們一起擔驚怕呢?」
「好歹他們在江南,可以保得平安喜樂,就好像當年我的父親,將我與妹妹送到京城是一個道理的。」
「他們的年歲漸長,也應該支撐起林家的門戶了。」
說到這裡的林崢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了難得一見的赧的表:「更何況,我與夫人許久不曾有二人相的時。」
「我還想要讓夫人為我林家再添一個的小兒呢。」
「就像是夫人這般,明開朗,亦或是如同我妹妹那般的鐘靈毓秀。」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好的啊。」
這話說的,讓白初蕊是面紅耳赤,無論與林崢夫妻多年,當他的夫君說起話的時候,也如同初見那般的毫無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