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好一個姑娘,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夫君!好賴不分!”
小寶爹沒說什麼,小寶娘卻是把君炎安的反應放在了心上。
這就一白眼狼嘛!
“你別瞎說,要不是清瑤姐,你現在就是寡婦了!小寶就沒有爹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清瑤姐的面子上,無論君炎安做什麼,他都是可以原諒的。
“一碼事是一碼事,我又沒說清瑤不好!可是那小子,也不能這麼沒良心吧!你忙前忙后的,沒落一句好不說,還沒給你一個好臉!這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小寶娘越說越氣憤。
他們百靈村民風淳樸,各個熱好客,還從來又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
拽得和二百五似的,像是誰都欠他銀子似的。
“你就說兩句,他都了傷,清瑤姐又了胎氣,你沒聽到江大夫說——誰到這樣的事,誰心能好啊?我們就包容包容!”
小寶爹好脾氣地安。
“包容?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還真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了!人人都得讓著他!要不是看在清瑤的面子上,我才懶得搭理他!”
小寶娘一邊念叨著,一邊準備生火做飯。
清瑤如今了胎氣,可不能坐視不管,特意抓了一只老母,準備給清瑤燉個湯,補補子。
小寶娘無意的一句話,卻是突然點了小寶爹一句。
“清瑤姐的夫君什麼名字來著?是不是什麼炎安?”
他一直覺得這名字似曾相識,可是又想不起來。
如今聽到小寶娘這麼一提,他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先皇的名字嗎?
“好像是什麼安吧?記不清了!”
小寶娘就沒有把這件事記在心上,什麼名字,那是別人的事,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
"你仔細想想,好好想想,是姓什麼來著?"
小寶爹突然不確定了,他好像是聽到清瑤姐有喊過“君炎安”,又好像沒有。
畢竟,"君"那可是國姓,有誰不要命了,敢輕易姓這個?
“這我哪兒知道?”
“是不是君炎安?”
小寶娘認真地想了想,也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悉的,“好像是吧!”
小寶爹立即臉大變,凝重地說道:“你可知道,先皇什麼名字?”
“這天高皇帝遠的,我管天皇老子姓什麼什麼干嘛?”
小寶娘滿不在乎地說道,又不考狀元,哪里需要費心思了解這些。
“先皇就君炎安,如今的小皇上君子軒!”
小寶爹雖然不過問朝廷之事,可是這些基本的東西,他還是知道。
“那,清瑤的夫君,是不要命了?居然還敢和先皇同一個名字!我的乖乖,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小寶娘拍著脯,心跳加速。
他們不要命就罷了,千萬不要連累到自己。
“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萬先別和外人說!事關重大!”
小寶爹面凝重的叮囑。
關于太上皇和太后的傳說有很多,有人說他們就在宮里頭頤養天年,有人說他們來到了民間微服私訪,有人說,他們四游山玩水,劫富濟貧。
小寶爹的腦袋里不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真的是——
“我和別人說這個做什麼,我又不是不想活了!那這湯,還熬不熬了?”
小寶娘害怕得手心都是汗,若是保持距離,他們若是闖下了滔天大禍,都和他們沒有半點關系。
若是走得太近了,那不是惹禍上嗎?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別管他們是誰,那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那都是我們的鄰居!”
做人豈能貪生怕死?
這是他打死老虎的那一刻悟出來的道理,只要想做的事,那就放手去做。
只要心中有信念,就沒有什麼事是辦不到的。
如果他們不是他們所想的人,作為尋常的老百姓,就應該互幫互助。
如果他們真的是他想象中的那兩個人,那就更應該盡心照顧了。
畢竟,如果沒有他們,老百姓爺不會這麼快就過上太平的日子。
“我可以進來嗎?”
半個時辰后,小寶爹端著做好的飯菜,特意送上了門。
不比往日的大大咧咧,不拘小節,這一次,小寶爹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進來吧!”
不等君炎安有反應,床榻上的段清瑤便熱地招呼。
這一次,多虧了熱的小寶爹。
“看你們不方便,小寶娘特意做了飯菜,熱乎著,你們趁熱吃!”
這之前,小寶爹見到段清瑤都一口一個清瑤姐。
這才半天的功夫,怎麼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變得分外的拘謹。
段清瑤下意識地向君炎安,定是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君炎安卻是無辜地聳了聳肩膀,他就算是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那也沒機會啊!
清瑤出事后,他一顆心都撲在清瑤上,腦袋到現在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哪里有心思去想這些無關要的事。
“東西我放在桌子上了,等你們吃完了,我一會再過來收拾!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等等!”
小寶爹才走到院子里,后突然響起了男子的聲音。
他一回頭,就看到君炎安扶著門框站著。
“是,姐夫,有事?”
小寶爹猶豫了一下,還是裝作不知的模樣,喊了一聲姐夫。
“你能不能幫我跑一趟?幫我送一封信!”
清瑤有清瑤的堅持,可是他也不能什麼都不管。
“當然可以!送到哪里?”
君炎安從口里掏出一封用蠟封,明黃的信件,鄭重其事地到了小寶爹的手上。
“送到衙門,親手到縣令大人手上!”
小寶爹握著信件的手忍不住抖。
越發懷疑自己的猜測!
這尋常百姓,又誰會寫信給縣令大人?
“可是,縣令大人,未必會見我的!”
小寶爹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恐怕他還沒進衙門的門檻,就被轟出來了!
縣令大人,豈能是他想見就想見的?
“這是件,縣令大人會見你的!”
為了打消小寶爹的疑慮,君炎安摘下了手中的玉扳指。
“我,有一個疑問,不是當問不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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