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是藩王,能給找的好人家不過是南寧王屬地的臣子,能有什麼高門大戶?
若是等他拿下京城,當上皇帝,那他的兒就是唯一的公主,自然要嫁一個京城的高門大戶,能讓他地位穩固的那種。
這一日,孫漁正跟慕蕓逛街,突然街道上開始飛狗跳。
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在前面跑,一群當兵的在後面追,沿途攤販可遭了殃,人家本就是小本買賣,攤子都被掀飛了。m.
孫漁忙拉上慕蕓往旁邊躲,結果還是慢了些,被那人絆了一腳,兩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啊,該死的,是誰絆倒了本郡主?」
孫漁正要手去拉慕蕓,陡然看到那披頭散髮的人出的臉。
那一瞬沒有認出他來,是他一眼認出了,那眼神太灼熱,孫漁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轉看向那人,愣了三秒才認出來,此人竟然是慕廝年。
天,昔日印象中的慕廝年與現在的慕廝年簡直判若兩人。
昔日的他往那街頭上一站,總會惹得小媳婦們頻頻側目,不虧他京城第一俊俏之名。
而他現在,蓬頭垢面,那鬍子長得老長都沒刮一下,那臉上更是髒兮兮的快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消瘦得了相。
「站住。」
「快,抓住他,他在這兒。」
後邊追兵的嘈雜聲,將孫漁拉回現實。
正要手去扶慕蕓,卻被慕廝年一把推開。
而慕蕓卻被他抓了起來,手中一塊破瓷片按在慕蕓白皙的脖子上。
那追兵一看他手裡的人質竟然是郡主,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不敢再上前。
「嗚嗚,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本郡主?你放開本郡主。」
慕廝年臉上出一抹冷笑,手上力道加重,將潔白的脖子割出一條印來,疼得慕蕓哇哇大哭。
「都不準過來,退後,否則我殺了。」
慕蕓氣道:「你個臭要飯的,你敢殺我?可知道我是誰?」
慕廝年說道:「當然知道了,郡主,我還得謝謝你呢。要不是你一口一個本郡主,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讓他們退後,否則我殺了你。」
「殺了我你也活不。」
「我至不虧,我一個臭要飯的,有郡主陪葬。」
「你……」
慕廝年手上再次用力,慕蕓覺到脖子疼痛襲來,覺這臭要飯的真要的命,嚇得臉發白,忙讓那些追兵退後。
孫漁也後退了兩步,張了張,終是沒說出什麼來。
此時裝著沒認出來才是對最有利的。
慕廝年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孫漁,然後架著慕蕓離開。
追兵不敢追得太近,也不敢不追,保持著不不慢的距離跟了去。
孫漁便沒跟去看熱鬧,而是急忙回王府去找南寧王妃。
南寧王帶著兩個大一些的兒子打仗去了,現在邕城由南寧王妃全權負責。
孫漁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南寧王妃風風火火的安排人。
知道早有人快一步將慕蕓的事告訴了南寧王妃,不過還是上前攔住了南寧王妃。
「五嫂,出事了,蕓兒被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抓去了。」
「蓬頭垢面的男子?」南寧王妃怪異的看著。
孫漁焦急的點頭,將和慕蕓一起逛街遇到的意外告訴了。
重點說到慕蕓被不小心撞到報出了郡主的份,才被那人抓住威脅。
這跟南寧王妃得到的消息是一樣的。
南寧王妃一邊擔憂,又一邊暗罵自家蠢閨。
在南寧這地界沒人敢惹,霸道習慣了。
一聽是南寧王的郡主都嚇得不行。
可那亡命之徒,那慕廝年,怎麼會怕自報家門?
南寧王妃深深的看向孫漁。
沒認出來?是真沒認出來,還是裝的?
「九弟妹嚇著了吧?來人啊,送清王妃回去休息。好生伺候著,不容有失。」
孫漁被丫鬟帶回了他們住的那院子,不一會兒,春花急忙來跟孫漁悄悄說:「王妃,咱們好像被了,外面多了好些人。」
孫漁心裡有數,心想定是街道上的意外讓南寧王妃起了疑心。
「說是來保護我的,是吧?」
春花點頭,「是啊。」
孫漁淡淡道:「那就謝謝他們。」
「啊?這……我看不太對呀。」
「我知道不太對,你必須裝著對,明白嗎?春花,要機靈點。」
「哦,好。」
也不知南寧王妃帶人去將慕廝年抓到沒有,也打聽不到消息,只能在院中等候。
傍晚時分,慕雲州回來了。
孫漁就急忙問他,「五嫂去……」
「噓!」慕雲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向了隔壁那隔間。
孫漁小聲的說:「沒事,我讓春花絆住了。」
慕雲州這才道:「抓不到人了,還讓他跑了。」
「什麼?跑了?」
「嗯,皇上一下想除了南寧王,這些年裡在南寧地界落下諸多暗樁,他拿住了慕蕓,又有人接引,自然能跑掉。」
孫漁張了張,淡淡道:「我上他了,我裝著沒認出來,五嫂好像對我起疑了。」
「他那樣子,沒認出來就沒認出來,起疑就起疑唄。他們正是用得著我們的時候,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孫漁點點頭。
「我爹那邊怎麼樣了?」
「岳父已經了,不日便可與南寧王匯合。」
……
南寧王舉得最高的大旗是撥反正,將那竊國賊從皇位上拉下來。
他手裡的王牌便是慕雲州,還有孫堅手裡的先皇詔。
他想的是,先利用先皇詔和慕雲州,明正大的將慕賢拉下帝位。
他得位不正,先前譽王一事又大開殺戒落下個暴戾之名。
加之南方災,他不但對賑災資拖拉,還對南寧發兵,讓災民的日子雪上加霜,從而失了民心。
這一條條地加起來,足夠將慕賢釘在歷史的恥辱架上,足夠他正大明的拉慕賢下位。
下一步嘛,雖說先皇詔確實是立嫡子慕雲州為帝,可是慕雲州被慕賢迫害,變了傻子,泱泱大國豈能由一個傻子繼位?
所以,他坐上皇位便是眾所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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