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漁與慕雲州跟著南寧王妃一起趕往京城,他們為北上的第一批,走在最前面。
後來要京城的,除了南寧王府的人,還有南寧王一堆親戚,屬臣將軍的家眷,全部拉上的話,會是一個浩浩的隊伍,速度會非常慢。
所以南寧王妃的意思他們先輕裝上陣,這樣能快一些,其他人好好收拾一下,將家裏安排好再走。
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
對比京城來說,南寧終歸是個小地方,只有那京都才是繁榮之地。
離開了大半年,再次京城,孫漁覺恍若隔世。
那京城城牆上的守衛已經不再是當初那些人,自然換了南寧王自己的人,就連穿的服都是南寧士兵的服。
民眾都覺得要換天了,這些日子連上街的人都得很,儘可能地窩在家裏。
大臣們更不用說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若非萬不得已,他們不得自己變明人。
當然,牆頭草除外。
結新皇的大好時機,牆頭草們不會錯過。
他們剛進京城,就有人來接了。
來接他們的人是南寧王邊的人,南寧王妃悉的人。
「王爺呢?」
「王妃,王爺比較忙,命我等在此守候,您跟我們來便是。」
南寧王妃點點頭,也沒多想。
尋思著剛打進皇宮,政局未穩,他肯定忙得不可開。
「好,前面帶路吧。」
「是,王妃。」
孫漁上前道:「五嫂,我們就不跟你們去了,我們回清王府。」
哦,是哦,他們有自己的王府。
南寧王妃上一堆人馬,吩咐道:「你們送清王與清王妃回府,現在京城正是最的時候,唯恐會有賊傷了清王,你們就留在清王府中好好保護清王與清王妃。」
「是,王妃。」
孫漁心道:滿城盡在他們的控制之下,還擔心他們跑了不?還派人跟著。
「謝五嫂。」
他們別無選擇。
孫漁與慕雲州被南寧王妃安排的一幫人直接送回了王府,南寧王妃則是跟著前來迎接的人走了,被安排在了他們離京前住過的那座府邸。
那府中十分安靜,寥寥數人忙著打掃。
甚至有些破敗,只有前廳和正院被打掃出來,後面的院子全都破破爛爛,被封起來。
南寧王妃不太高興,「王爺就住這種地方?既然都打下來了,為什麼不直接住進宮裏?」
「這……」那管家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怎麼?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王爺不住這裏?」
管家低著頭答道:「王爺為方便行事住在宮裏。」
「這還差不多,既然王爺住在宮裏,你們將本王妃領來此做什麼?」
管家解釋道:「這是王爺的安排,宮裏在辦喪事,王妃您不方便去,王爺怕您霉頭。」m.
「辦喪事?」南寧王妃越聽越糊塗,「誰死了?慕賢?」
「不是,是皇后沒了。」
「什麼?死就死了唄,王爺為什麼要給辦喪事?」
管家不知道怎麼說,絞盡腦的讓一切不合理變合理。
「是這樣,圍攻皇宮那日,那慕賢和一眾嬪妃皆是做了頭烏,沒一個敢站出來的。只皇後娘娘一袍爬山宮牆一躍而下殉了國,王爺將軍們都覺得好氣節,以皇后之禮為服喪,還為安惶惶人心。」
南寧王妃覺得多此一舉,都帶人殺進來了,說再多不過是給造反找的借口,還服喪?這戲做得還真是全套。
不過初來乍到的,又連日趕路累了,就沒多想。
只吩咐丫鬟準備一番,就休息了。
明日還是要進宮的,既然王爺要為皇后服喪,皇后又是長嫂,那也跟著去做做樣子沒問題吧?
孫漁與慕雲州這邊,回去之後就吩咐丫鬟安排人將行李弄進來,然後回屋休息。
趕路數日,清王妃生慣養,要立刻休息沒什麼可說的。
南寧王妃安排的那一隊人馬就守在他們院門外,讓府中眾人氣憤不已。
「他們憑什麼守在清漪院院外?以前那些人都沒敢這樣。」
以前那些人,指的是皇上安排的那些人。
沒敢明目張膽的,全是的,以各種份府。
也難怪春花生氣。
孫漁淡淡瞥一眼,「說話,多幹活。趕路這許久你不累啊?」
「怎麼不累呢?累啊。」
「累了你就好好去休息,活兒都給秋月來干。」
秋月原本有許多話要同孫漁說,見此景,也只得作罷,轉而去問春花。
「春花,我怎麼聽說咱們小姐剛到南寧就被下了毒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春花驚訝不已「啊?下毒?哪有的事嘛?沒有,小姐就是染了風寒,怎麼傳到京城了下毒?」
「風寒?」
「是啊,染了風寒,京城是怎麼傳的?」
秋月明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京城怎麼傳的?」
「京城這邊說南寧王狼子野心,給咱們小姐下毒,毒死了小姐好控制清王。」
春花眨著眼睛,「這也太離譜了。」
「還有說南寧王抓了寧王啥啥的,誰知幾分真假?反正就因這些原因皇上下令出兵,結果南寧沒打下來,反而被南寧王帶兵打進了京城。」
說到這兒,春花倒是興趣來了,低了聲音小聲的問:「對了,皇上還活著吧?」
秋月點點頭,「當然活著呀。」
「呀,還讓他活著呢?我老聽南寧王妃和咱們小姐閑聊時說皇上多麼多麼不好,當年是怎麼欺負他們的,又在他們離開京城后,怎麼將娘家給滅掉的,每每說起他都咬牙切齒,我還以為南寧王打進來后,第一件事就是砍了他的腦袋呢。」
「你傻不傻。」秋月點了春花的腦門兒道:「現在殺了算什麼?弒君篡位,說得天花墜他也弒君篡位。等審判之後,該定的罪給皇上定了,那就不好說了。」
春花抓抓腦袋,「怎麼這麼麻煩?史書怎麼寫,不是勝利者算嗎?」
「說是這麼說,但是……哎呀,我給你說這些什麼?想不明白別想了,你不是累了嗎?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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