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凡人心思真難猜
王氏拉著秦真真急匆匆的走了。
“娘,方才我聽到老太太說……說要給歡妹百兩銀子做彩禮,是真的嗎?”秦真真眼睛亮的驚人,百兩銀子,在這鄉下,普遍都是十八兩銀子做彩禮。
甚至許多家庭只是一頭豬,或是幾百斤糧食罷了。
更何況,秦歡若是死了,賠的更多。
秦真真看著的眼睛都在放。
王氏聽了直搖頭:“不行,這得建立在方二哥不會隨意犯病的基礎上,病的這般厲害了,將來若是鬧出笑話給你大哥蒙怎麼辦?你大哥將來是要做老爺,不能有汙點的。”王氏想起那方二傻,瘋了一樣要給母豬披麻戴孝,整個人都不好了。
王氏只要想起便頭皮發麻,怎麼瘋的這麼厲害?
“娘,這個算什麼?方二哥長相不差,家中又願意幫襯,妹妹嫁過去也是福的。再說了,犯病也有方家人看著,哪裡會鬧什麼汙點。再者了,妹妹嫁出去便是方家人,丟人也不乾咱們的事兒……”秦真真拉著王氏的手搖晃道。
秦歡慢吞吞走在後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仿佛談論的不是自己。
“秦歡,剛才你給方老二說了什麼?你倆腦袋埋在一起,一定是你說了什麼,方老二才突然犯傻的?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方家?”秦真真扭過頭來質問。
秦真真眼睛裡含著怒意,百兩銀子,若是自己出了嫁,也能得個好嫁妝了。
秦歡眨眨眸子,我能說什麼啊?我就說了句,那母豬是你媳婦,那小豬是你兒子。我能說什麼啊?秦歡一派無辜的模樣。
這般模樣,越發顯得清純不諳世事了。
王氏拉了一把:“行了,問做什麼,就是個傻子。一子打不出個悶屁來。先看看你弟弟去,待會去村頭割兩斤,再買兩斤紅糖。”這年頭蛋白糖豬,都是極其俏的貨了。
秦真真抿著,總覺得秦歡自從那次漉漉的從外面回來後,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知道母親想對秦歡做什麼,甚至知道母親打聽了哪裡有河,哪裡無人經過,哪裡離家遠。甚至想著,明兒早上起來,那妹妹就要淹死在河裡了。
明明死去一個人該是多麼悲傷,卻隻想笑。
誰知道,那夜渾漉漉的回來了,沒有瞧見以往膽怯的笑容,反倒衝著自己齜牙咧。
上下十六顆牙,都了出來。笑的極其滲人。
以前膽小如鼠,總是傻笑的看著自己,自己真真姐姐。但凡父親給了什麼好東西都會拿給自己,後來……
變了!
比以前更不好打發,會挖墳會告狀,甚至會裝死害的宋家婚事丟人。比起以前更惹人厭惡了。
“你別笑了,什麼時候開始你笑的這般難看了。牙齦都出來了。”王氏抹了把臉,瞧見秦歡這模樣便臉上直。
秦歡哦了一聲,這些人笑不齒,瞧著很是含蓄,還以為真誠就是出所有的牙齒呢。所有的牙齒滋出來,這多真誠啊?
人類可真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