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姝,你到底在幹什麼?
冷目看著這一切,霍星槐罕見地起了暴戾緒,他想毀掉些什麼,可這個套間裡,幾乎到都有的氣息。冷冷清清的,卻永遠不會真正割傷他。到頭來,他寧願自己憋著火,也舍不得損耗這屋中分毫。
薑姝無疑是了解霍星槐的,所以各種迂回,最後回到了最不可能在的地方--華莘雅苑附近。
閉門不出三天,去了機場,可以說是在主泄行蹤。
沒能上機,被霍星槐的人攔住了。
淡淡笑著,隨後拖著箱子找了個位置坐定,像是本沒打算走。
一刻多鍾後,薑姝等到了霍星槐,他冷著臉,看著像是在生氣。可他憑什麼生氣呢?從20到27,人生最的七年都給他了,沒有一保留的。可是到頭來,仍舊只有這兩個箱子真正屬於。
vip休息區,絕對幽的空間裡,霍星槐終於問出了心中所想,極為冷咧的語氣,“鬧什麼?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一定要分手?”
正如薑姝所想,霍大罕見地怒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事到如今,什麼都不稀罕了。
“鬧?”薑姝輕輕笑了聲,然後繼續,“霍星槐,那你真的太不了解我了。”
“你可能並不知道,在你說在一起之前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我是懷著幻夢真的心和你在一起的。”
只是七年後,發現,幻夢其實從未實現過,一直以來,都是在自欺。
“霍星槐,是什麼讓一個男人從不說?又從不提及未來?”
沉寂片刻,冷淡到決然地給出了答案,“是不。霍星槐不,亦或是不夠薑姝。”
“我的越深,我就越憎恨這段各方面都不對等的。”
自似地把自己全然打開後,薑姝角的笑意卻更濃鬱了,由衷地,輕松地,“跟你在一起好累,過去的薑姝被你我合力殺死,現如今,我不想再你。”
“所以分手吧,看在我跟了你七年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
生路,這話說得太重了,霍星槐被徹底激怒,“過去幾年你不開心嗎?我對你不好嗎?你是怎麼把自己過現在這苦大仇深的模樣?”
“你值幾個錢?做什麼不比說重要?你想要結婚?我們現在就去......”
此時此刻,霍星槐覺得眼前這人簡直是不可理喻。但都到了這個份上,他仍沒想過分手,以他最不屑的婚姻做籌碼也要困死薑姝。盛怒之下,他的本能在指引他,他不可以失去薑姝。他無法接......
然而,現如今的薑姝什麼都不想要了,“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你了,自然也不會想要結婚了。”
“霍星槐你不知道吧,我自小就恨張口要東西。”
“我那麼好,我憑什麼不能得到一份熱烈直白的?你所有的一切,包括我,都來得太過容易,所以你一直無所謂。”
“但我不是。我是在燒自己在你,如今燒枯了,我不了。”
話到這裡,薑姝眼中有淚湧出,但怎麼可能放任自己在霍星槐面前哭,於是決然收尾,“就這樣吧,拿出你霍先生該有的風度。”
“再也不見!”
說罷,推著自己的箱子離開。而這一次,霍星槐沒有再攔,兩個人的似走向了絕境。
時匆匆過,大半年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裡,霍星槐被熬到幾乎了一層皮。他挨了人生中的第一個耳,做了最不屑的事兒--開車撞樹,也曾多次煙飲酒到天明......
他終於知曉那句殺人其實不用刀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想要一個人死,真的不需要用武的。只要像薑姝這般,將時間和意毫無保留地傾注在一個人上,等他徹底沉溺而退便可以了。
更讓他傷懷的是,姝姝離開了他,似乎真的過得更好了。簽約了溫宛工作室,靠著奇幻大劇《無度》紅,風頭大盛。每每在廣告和節目中看到,他都忍不住會想,若沒有和他在一起,姝姝可能早就紅了。
本就有獨自發的能力,是他強行地將困在了羽翼下,而因為喜歡,收起了一冷豔華,甘願呆在他回頭就能看到的地方。
而他,給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還將一驕傲颯氣給磨殆盡。
又一個夜,他喝到隨時會嘔的程度,包間裡只有他一個人,他不願讓親近的人看到他這狼狽不堪模樣,其他人不敢靠近他。只是這一回,他的安靜並沒能持續到最後。包間的門從外面被打開,甚至都不曾敲門。
誰有這個膽子?除了商栩幾個還有誰呢?曾經有的,只是不會再管自己了,今晚就算他喝死在這裡,也不會再正眼瞧他一眼了。思緒因這個念頭泛冷,低靡的聲音隨之傾瀉,“滾!”
沒回頭,只聽腳步聲響了起來,徑自朝著他而來。
聽聲辨人,竟是發誓說不再管他的商栩。他不彎了彎,意味莫名。
片刻後,商栩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他直接從冰桶裡了支酒遞了過去。商栩接過,開了,隨後竟對著瓶吹了起來。
酒瓶空了三分一時,霍星槐終於看向他,“老爺子你來的?”
商栩:“你管誰爺來的?”
聲音冷冽,明顯還沒從他墮落的憤怒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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