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一幕,讓黃午措手不及,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這樣不按套路出牌,本來箭突然又改了用網。
這個還是白寒,通過陳曉北抓捕多邦的時候得到的啟發,在他看來用網子比用劍的效果要好得多,這也是所謂的以克剛吧。
所以回來之后他一直在訓練這個,沒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黃午赤手空拳無長,倘若有刀劍那也能劃開網子,可是徒手這事就難辦了。
電火石之間,黃午之后,子在半空中生生的折個彎,往回退,可是他這往回一退,正好落了圈套。
看到他往回退,林軍再次抬手打出連環弩。
黃午子在半空中已經折了個彎,現在力道于衰退,想要再提口氣躲閃已經來不及,撲哧撲哧幾只連環弩盡數釘在他的上。
咕咚一聲,黃午跌落在地,他想站起來卻覺得左一陣鉆心的疼痛,糟心了,這可是個不好的信號這是傷到骨頭了。
一念未落,那邊白寒子輕飄飄地落下,來到黃午跟前,手中長劍一指,抵住了黃午的口,“別。”
看到這冷森森的長劍,黃午心中暗自嘆息,沒想到啊,出師不利,準備了這麼多天,最后還是功虧一簣。
雖然暗殺了蕭安,打傷了蕭景,可自己怕是也走不了了。
很快便有林軍上前來,把黃午給捆了個結實,而此時有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來在白寒邊低聲說道,“白統領,您快去看看吧,皇上怕是……”
白寒一聽,這才回過神來,命人看好黃午,急匆匆地來看皇上和蕭景,此時的蕭景已陷昏迷,幾名醫圍在那里,束手無策。
那邊皇上蕭安口的寶劍已被取出,而蕭安很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
此時的白寒后背冷汗直冒啊,自己是林軍大統領,皇上的侍衛隊長,在這過年的夜晚出這麼大的事。
皇上被殺,公主中毒,自己這腦袋怕是保不住呀!
小順子也帶著哭腔說道,“白隊長,咱們還是把李皇后給請來吧。”
白寒點點頭,是啊,這時候是得讓皇后出面了,不過他轉念一想,有皇后恐怕還不夠,“快快派人去,請柳侯爺去請房征國師。”
此時的柳向南正在家里喝悶酒,今年過得那一個郁悶,兩兒子都死了,兒遠嫁走了,留下他孤苦伶仃一人,過年的心他還是有些郁悶。
而房征自不必多說,房俊高燒不退,他哪有什麼過年的心思?就在這時兩人幾乎同時接到了消息,說蕭安被刺殺了。
房征登時冒了一頭汗啊,這個年是咋了呀,甚至連朝服都來不及換,就急匆匆地隨著送信的小太監趕奔皇宮。
柳向南聽了報告也是嚇了一大跳,皇上被刺,公主中毒,這天下還不得了呀?
柳向南趕把宮服一套,縱上馬就趕奔皇宮,等兩人先后趕到之時,李皇后也早就到了,正趴在蕭安的尸首上痛哭呢。
看到柳向南和房征來了,李皇后著眼淚說道,“二位來得正好,快幫哀家出出主意,哀家該怎麼辦呀。”
柳向南躬一禮,接著轉過來先來查看了一下公主的傷勢,他上前,開公主的眼皮看了看,眼中還有些許的神采。
旁邊的白寒急忙說道,“兇手正在審問,可已經了大刑,還是不說是用的什麼毒。”
柳向南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兩粒丹藥,遞給春花說道,“這是如眉臨走之時留給我的一些丹藥,說可以解天下尋常之毒,先給公主吃下兩粒。”
雖然不知道公主中的是什麼毒,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好了,先把公主扶到里面去歇息。”柳向南揮了揮手。
順子等幾個太監趕上前來,背著公主進到里面,就用蕭安臨時小憩的床,先讓公主躺上再說。
安頓好了公主,這才回過頭來看,蕭安。
看著哭得傷痛絕的皇后李氏,房征也是到心疼不已,前兩天剛死了兒子,現在丈夫又死了,唉,這個人,命運何其悲慘啊。
這時候柳向南緩緩開口了,“皇后娘娘,以微臣之見,現在正是過年大喜的日子,皇上之事,不宜靜太大呀。”
房征也是同樣的意思,他抱拳一禮說道,“是啊,皇后娘娘,太子和皇上接連出事,要是消息傳開了,我們的鄰國怕是又要蠢蠢了!”
聽了兩人的話,皇后李氏也有些六神無主,“那就依你們所說好了,可可……”
這時候房征接著開口說道,“皇后娘娘你不要心急,咱們還是先救治公主殿下,現在是公主代理朝政,給皇上治喪之事,還要問過他的主意。”
好說歹說,終于是把皇后的緒給安住了,“一切就依二位所說,我先去準備祭奠之。”
守在蕭安尸首旁邊的柳向南和房征,兩人對視了一眼,默默地看著皇后離開,這個年,各種的滋味也只有他們自己能夠會了。
而此時,天牢的一間審訊室里,黃午已經被打得皮開綻,可他依舊咬了牙關,什麼都不說。在他看來,死已經不可避免,只要能替江上飄保守住,自己也算對得起江上飄的知遇之恩了。
就在這時,白寒走了進來,手下人趕來匯報,“大統領,人都被打得半死了,還是什麼都不說。”
白寒點點頭,他走上前來看了看黃午,沉聲說道,“我知道你是江湖人士,到這里來行兇,多半又是拿了錢才要能消災。”
“我呢,白寒,是皇上的衛隊長。”
“你把皇上殺了,我也活不了了,不過我要告訴你,在我死之前我一定先把你弄死。”
說著話,白寒嚓的一下拔出匕首,在黃午面前晃了兩下,接著抵住了黃午的左眼。
“不過我可不能讓你死那麼痛快。”
“我要你怎麼死,你就得怎麼死,一會兒我會先弄瞎你的左眼,再割下你的左耳,然后斬斷你的左手,打斷你的左,接著是右邊,刺瞎你的右眼,割下你的,對了還要用針把你的起來。”
“總之一句話,絕不能讓你留下全尸,能割的全都割掉,最后給你留的或許只有半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