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要不行？”謝瀟言笑得明，語氣卻壞到骨子裡，“別忘了口號啊蘇小早，你得——求我饒命。”

“……！！！”

寧死不屈的蘇彌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地整治了一頓。

他力氣多大，心眼多壞，就算被束住手腕，也總有辦法讓不開，真真正正喊出饒命，但也無濟於事，憋壞了的土匪是不講面的。

“坐上來，乖寶。”謝瀟言咬著襟。

“……”

束縛住他的巾被一下掙開，謝瀟言握著的腰肢，“聽話。”

牆角堆著凌的窗簾，用手抓，從風平浪靜，到風起雲湧，認識到了水載著舟的溫和，也會到ʝƨɢℓℓ小船被浪洶湧蓋過的慘烈。

到後來，說不清是誰在掌控。

“不行，我不——”

“得了，別怕。”

蘇彌陷進一片冷熱替的，終於麻著，繳械投降。

謝瀟言坐起來吻，扶住腰眼，抵住的鼻尖，聲音沉得如磁石：“蘇彌。”

“……嗯？”應得有氣無力。

“今天的那些話，你再和我說一遍，好嗎？”

渾渾噩噩，哪裡記得清，於是一遍遍哄著他，抱著他說我你，說一輩子在一起。

謝瀟言吻下來，前所未有的熱，最終化作地面的一片狼藉。

-

翌日。

一抹晨籠罩在蘇彌潔的肩頭，睡到自然醒，手從被窩裡探出去，慢吞吞夠了一下床頭的手機，到的卻是謝瀟言那塊新表。在刺眼下將眼睛開一條隙，覷了眼時間。

一瞬間，赫然驚醒：九點了！

再一想，今天是周末。太好了，還能再睡會兒……

天氣涼的，被窩卻很暖和。

最幸福的事不過賴床，最最幸福不過是有人陪你一起賴床。

謝瀟言今天也悠閑，想必他也好久沒有睡過好覺。

再次醒來，是外面有人拜訪。蘇彌聽見爸媽說話的聲音，猛然睜開眼，腳下床、推窗去看。

謝瀟言起早一步，此刻已經好整以暇去迎客。

蘇彌得到了一點緩衝的時間，連忙打理好自己。

蘇振中是特地來給謝瀟言請罪的。這不是蘇彌通風報信的結果，不論怎麼說，爸爸也是個面人，對人家說了重話，誤會解除，上門道歉，是他的誠意。

餐桌上。

蘇振中說：“既然如此，我和媽就同意讓你們續下去這個婚約。”

謝瀟言笑了下：“應該不能說是婚約了。”又瞧一眼蘇彌，他征求意見似的問，“你說呢？”

蘇彌點頭，“對啊，都沒有期限了。婚不婚也沒有那麼重要，相的話，去浪跡天涯也可以。”

蘇振中驚訝於兒的所言，又皺著眉看向謝瀟言，出一副“你小子天在憋著什麼壞水，可別想把我寶貝閨拐走”的警示。

謝瀟言松弛地靠著椅背，笑說：“浪跡天涯就算了，我能讓你跟著我吃苦？”

蘇振中馬上平複下緒，眼神裡寫著：算你知趣。

葉欣藍說：“我忽然想起來，小的時候你倆還沒生下來，我就跟小言媽媽開玩笑說，給他倆訂個娃娃親。沒想到居然真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真好，說出去都是讓人家羨慕的。”

蘇彌吮著一隻鹹水花生，好笑地勾著角。

謝瀟言混不正經地答：“早說啊你們，就應該在我們倆一生下來就寫好婚書，簽好字畫好押，包辦婚姻，早點兒捆綁在一起，想逃都逃不掉，省得這麼多年走這麼多彎路。累死了。”

他吊兒郎當地說著，又瞥一眼蘇彌，問意見：“是不是？”

葉欣藍和蘇振中都笑了下。

蘇彌也想笑，“騙人，你昨天還說不累——”忽然想到什麼，轉移話題問：“哎，這麼一說，我好像都沒見過謝瀟言的媽媽呢。”

葉欣藍說：“你剛生下來的時候，人家阿姨還抱過你。”

謝瀟言說：“我長得跟我媽像的，家裡有照片，你要看嗎？”

蘇彌聞所未聞，於是驚喜說：“好啊！”

蘇振中說：“這吃著飯呢，有沒有規矩。”

“我吃飽了！”蘇彌放下手裡的花生殼，問，“在哪在哪，我要看。”

謝瀟言了的發頂，垂首靠近，縱容地說：“在書房的櫥窗裡，你自己找一下。我陪爸媽吃飯。”

“好，你們慢吃。”

蘇彌倉促地應了一聲，便迫不及待地起往三樓書房走。

……

書房平常沒有人用，這裡用來擺放一些藝品，譬如他收集的高級錢幣、古青銅、瓷瓶，以及容梔送過來的一些昂貴畫作，也不乏許多客人的禮品。

層層堆疊，將這淡雅書房襯得奢華。

蘇彌的視線快速地掠過這一些眼花繚的東西，按謝瀟言的指示，掀開櫥窗的玻璃門，上層擺著一些套的古書和字典，下層豎列著幾本殼相簿。

蘇彌把相簿全都取出來，大致翻看一遍封面。

每一份都標注好年份，被他細心地做過標記，在書脊。

按理來說，他母親的照片應該最為久遠，蘇彌找到上世紀的年份，但還沒展開，又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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