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這麽幾杯，李穆也有些覺了，按著頭了，打了個酒嗝。艾莉卻是神如常，隻是麵部微微發紅，一邊吃煎餃和鬆子魚，一邊還自己喝啤酒。

“哎，我覺得中國菜很好吃，可是中國的啤酒差了點。”艾莉說，“喝著都沒什麽味。在西班牙的時候，我聽說中國是世界最大的啤酒消費國家，還想著中國的啤酒不知道什麽味道呢，沒想到來了中國一嚐……真不怎麽樣。”

“我們喝的是青島啤酒，其實就是德國的啤酒技啊。”李穆也是道聽途說來的，據說青島啤酒最早是以前德國在青島民的時候留下來的廠子釀造生產的。後來設備升級了，人也換了，但是傳統一直傳承下來，所以青島啤酒特別好，可惜李穆喝不出來。他並不喜歡喝酒，對於酒味也沒什麽要求。上一輩子在國外的時候，陪著李富貴泡酒吧的時候，各種國外的啤酒也喝了不，也沒有什麽喜歡的。

“德國啤酒不是這個味道的啊！這個青島啤酒喝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我們那兒，這種最淡的啤酒隻能當水喝。”艾莉喝了幾杯，話越加的多了起來，“我喜歡喝黑啤酒，可是學校附近都沒有賣的，還得坐半個小時公車跑到市中心的大超市去買，真是不方便。我們那裏隨便一個小便利店都有得賣。”

“我們這裏隨便一個小便利店都有香煙賣呢。”李穆說。國外的煙草控製很嚴，公眾地方不準煙，所以賣煙的地方也很，隻有大超市、加油站還有亞洲人開得雜貨店才有煙草賣。不像中國，隨便一個雜貨店都放著幾十盒各種香煙。

“我不煙啊。”艾莉說，“你不會煙吧？煙味很難聞的啊，而且對人很有害！你要是煙的話，趕戒煙吧。”

“我也不煙。”李穆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怎麽不說自己是煙的呢？這樣不就順理章得搬出去了嗎？“其實我是偶爾一點。”李穆連忙改口，“二手煙危害很大的，我自己是意誌力太薄弱，可是不能害了你啊！我還是搬出去住算了。”這也沒有說謊，李穆平時不煙，不過畢竟在商場爬滾打，求人辦事的時候很多。有時候別人（特別是領導）派一煙過來，他也不能不給別人麵子。不過李穆都是把煙點上，一口，然後就把煙夾在手指間，等到它燒了一半，就按到煙灰缸裏麵。

“不行！”艾莉又一次地拉住李穆，部都到了李穆的手臂，讓李穆脈噴張，“你自己也知道煙不好，那就趕戒煙啊！大家同住一個宿舍，我會監督你戒煙的！”

喂喂，你也太多管閑事了吧，李穆隻好舉起了啤酒說：“好，以後我都不煙了，為了戒煙的功，那我們再喝一杯，幹杯。”說著自己一口氣灌了一整杯啤酒下去。

“幹杯！”艾莉毫不示弱，也同樣幹了這一杯啤酒。

李穆的酒量不算很大，大約就是半斤酒的量——這當然不是說李穆能灌半斤酒。換算白酒的話，50度的白酒可以喝一斤，30度的可以喝一斤半。洋酒稍微弱一些，啤酒的話，可以去尿尿的話就是一打易拉罐。今天要的是大玻璃瓶裝的純生，倒在大馬克杯裏麵，差不多一杯就是一個易拉罐那麽多了。李穆材高大，寬闊，一杯下去也差點嗆到。這個艾莉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卻是一點都不比李穆喝得慢。李穆喝一杯也喝一杯。不知不覺之中，兩人就把一打啤酒全喝了。可是艾莉還沒有醉，於是李穆又了一打……然後在李穆就喝醉了。

李穆正努力回想著刑法案例，並忙著怎麽毀滅證據的時候，艾莉睜開了眼睛。這下子可全完了，想跑都跑不掉，更不要說毀滅證據什麽的了。早知道一醒來就應該頭也不回跑到機場，買一張最近的免簽機票隨便跑到哪一個國家去，然後再想法子用他的加拿大綠卡去一個和國沒有引渡罪犯條約的國家……不對啊，艾莉是個西班牙人呢，要去一個和國、西班牙都沒有引渡罪犯條約的國家才行。

李穆深吸一口氣，正想著應該用怎麽樣的開場白才顯得無辜一點

“這個……那個，嗯……”李穆心底還是糟糟的不知道說什麽。

“你放心好了。”艾莉拍拍李穆的肩膀，“我會負責任的。”

喂喂，角顛倒了吧？李穆在心裏吐糟著，這話應該男人說才對吧。“昨天我喝多了……”“嗯，我昨天喝多了。”本來李穆想說喝多了所以什麽都不記得，不過這話好像太沒良心了，李穆說不出口。

“是啊，昨天我們都喝多了。”艾莉卻是誤會到不知道哪裏去了，“喝醉了酒生孩子可能會有缺陷……我先去洗個澡，然後去買避孕藥。

“艾莉，我們出去吃飯吧。”李穆醒艾莉說。

“現在才三點鍾，吃什麽飯啊。”艾莉看了看表說，“不如等一會兒出去去吃完飯吧。正好還有兩個小時，我們再來幾次。”

“還來？”李穆搖頭說，“還是先休息休息吧。”

“這麽快就不行了啊！”艾莉彈了一下小李穆，“真是枉費你這麽一個大好頭顱啊！”

李穆怎麽能夠忍這樣的汙蔑呢？隻好勉為其難又來了一次，做完以後躺在床上，隻覺得手足酸，“你肚子不嗎？趕出去吃飯吧。”

艾莉橫了李穆一眼，眼如：“你是什麽東西都沒吃，我可吃了你的不蛋白質呢。”

“怪不得你不呢。”李穆恍然大悟。

“所以啊，現在才四點鍾，我們五點再去吃飯吧。”艾莉說。

結果到了晚上6點鍾，艾莉才肯放過李穆出去吃飯。走在路上，李穆和艾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米青和卵子結合之後第十三天，做掉才墮胎。”艾莉說，“第十三天前做掉做避孕。避孕是不好的，墮胎是罪惡，等於謀殺。所以啊，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要不然就會變罪惡了。”

“還有這種區分方法啊。”李穆對此不太了解。他隻是籠統的以為信天主教的人都反對生育控製，上一輩子在國外的時候，每一個和李穆接的外國人，就算再怎麽喜歡中國，也不會支持中國的計劃生育。就算是對中國最有好的那個，整天在網上呼國霸權必將破滅，華夏崛起不可阻擋的洋五，也說計劃生育應該采取更溫和的措施。

“靈魂在結合之後的第十三天進胎兒嘛。”艾莉說，“不過這都是老一輩的想法，我們新一代也沒有那麽死板啦，生兒子那麽麻煩，養兒子那麽貴。要是真的一不小心懷上了，我也會去醫院的……還是多比較重要。”

“是啊是啊，及時行樂最要。”李穆對艾莉的這個觀念大加讚賞。

既然隻是，那麽就不會要求結婚了。要是娶個鬼妹回去，他母親到是不會說什麽，可是李穆的父親李富貴非把李穆的打斷不可。李穆的母親是加拿大華裔，李富貴和結了婚之後三天兩頭吵架，最後還離婚了。所以李富貴就和李穆說，一定要娶國的，最好是子烏的，最好就是子烏農村的。千萬不能娶外國人，就算是華人，觀念也相差太遠了。他不是說了一次兩次，而是說了幾百次。後來李富貴跑到了國外定居，還讓李穆一定要找國出去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