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蘇西辭。
被妹妹這樣盯著,蘇西辭不免覺有些發,他順著阮清的目意識到自己的,于是便手了下角,“嘶……”
到那被陸鶴宵咬破的小口子,蘇西辭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沒好氣地斜睨男人一眼。
但陸鶴宵卻眉眼沉靜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抱歉各位,我來晚了。”
“啊……”黎落逐漸從興和驚訝中回過了神來,“不晚不晚,怎麼會晚呢!阿鶴快坐,阿辭你還不趕招待人家一下!”
蘇西辭:“……”
看到媽媽格外的熱,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是見兒媳,讓他輕輕撇了下瓣。
他小心翼翼地睨了陸鶴宵一眼,似乎還在因為剛剛的事不自在,“坐吧。”
反正都已經把他帶到包廂里面來了。
陸鶴宵倒也真沒跟任何人客氣,他將手輕于小腹,便在原本給蘇西辭“朋友”準備的位置上很自然地坐了下來。
蘇西辭一副氣小媳婦的模樣。
儼然還沒有接,邊這個男人竟對自己圖謀不軌的事實,但是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就癟著個小也跟著坐了下來。
蘇南野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兩個人。
見蘇西辭一聲不吭,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眉尾輕挑,“二哥,不跟我們介紹一下?”
猝不及防被點名的蘇西辭突然哽住。
他下意識轉眸看向陸鶴宵,就像是跟在霸總邊不知所措的小妻一般。
尤其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口向家人做介紹。
于是陸鶴宵便極為自覺地啟了,“伯父伯母好,爺爺好,我是阿辭的經紀人,抱歉叨擾了你們的飯局,之前阿辭答應今天領他的朋友過來……”
“哎呀什麼朋友不朋友的!”
黎落無所謂地揮了揮手,笑眼彎彎地看著陸鶴宵,“你能來就行!你來就夠了~”
什麼朋友啊那不都是糊弄人的嗎。
懂懂!什麼都懂!
哎呀這個小陸看著可真是帥呀,比老公帥多了,怪不得兒子能被這張臉給迷了,這樣想想覺被掰彎了也很正常。
“不用解釋。”黎落覺自己通達理。
倒是蘇西辭急得直了腰板,“什麼就不用解釋!他、他就是我經紀人……沒有別的關系,我那個要給你們帶來的朋友、臨時有通告才來不了了而已!”
“嗯。”蘇紹謙品著茶點了點頭。
他掀了下眼皮看向蘇西辭,那老謀深算的眼睛里意味深長的,“哦……臨時通告。”
他要是信這個鱉孫的話才真有鬼!
蘇西辭看得出來家人明顯不相信他,他氣得在餐桌下面,踢了陸鶴宵一腳,然后低嗓音,“你倒是跟他們解釋啊!”
“二哥你慌什麼?”阮清彎了彎。
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兩人,目在他們之間游移著,“早晚的事,我們都看得懂,倒也不急,再給你點時間消化消化。”
這明顯就是陸鶴宵剛剛攤牌了嘛。
而且看起來不是簡單地攤牌,畢竟二哥的都被人啃那樣子了……
嘖,一直沒意識到自己彎了的二哥,現在肯定整個人都很懵,這會兒也不指他承認什麼,能先把魂兒找回來就不錯了。
“我沒……”蘇西辭急得直腰板。
倒是坐在旁邊的陸鶴宵握住了他的手腕,男人眉眼沉著,那深邃的眼瞳穩得讓人沒有拒絕的余地,“好了,吃飯。”
剛激起來的蘇西辭瞬間就慫了。
像是一只炸的刺猬被順了炸起的刺,趴趴地蔫了下去,他睨了兩眼陸鶴宵遞過來的筷子,然后乖乖地接了過來握住。
非常心不甘不愿但卻乖巧地,“噢。”
蘇南野不由得在心底輕嘖了一聲——要知道他這個二哥平時跋扈得很,在娛樂圈里為頂流影帝,和資方追捧就罷了,平時生活中也是個不得委屈的人。
結果沒想到在陸鶴宵面前竟然這麼慫!
“嘖嘖嘖……”蘇南野搖了搖頭。
能見到蘇西辭這麼乖,這可真難見啊,難不這就是同才是真的真諦嗎?
……
這餐飯吃得格外和諧,和諧得離譜。
蘇西辭領陸鶴宵進來前預想的那些尷尬通通沒有發生,除了黎落顯得格外熱之外,一切都跟平常的家庭聚餐別無二致。
臨走前,黎落甚至有些依依不舍,“阿鶴要不要來我們家坐一坐啊?”
“媽您到底想干嘛!”蘇西辭急了。
他挽著陸鶴宵的手臂將他拉到后,低嗓音提醒道,“您別嚇著我經紀人!”
“我哪有嚇著人家……”黎落小聲反駁。
陸鶴宵握住了蘇西辭的手,從他后站了出來,“沒關系伯母,不過今天就先不去您府上叨擾了,改日我定親自登門。”
“也好也好。”黎落笑得非常開心。
陸鶴宵微微頷了下首,今天見到蘇西辭的家人后,他也在心底地松了口氣。
至他清楚了這家人的態度……
他們似乎對于這件事很是開明,并未排斥他對蘇西辭的接近,這樣就夠了。
“誒。”蘇西辭用手肘輕了他一下。
他佯裝不在意地仰了仰下頜,“那你先回去?應該不需要我送你吧?”
“嗯,不用。”陸鶴宵低低地應了聲。
他剛剛在飯桌上陪蘇紹謙喝了點小酒,這大概是蘇家婿(?)的必經之路,傅景梟在旁邊看著反正是一副很懂的樣子。
不過陸鶴宵平時工作也沒應酬。
酒量擺在那里,海量,陪老爺子喝兩口還不至于醉,但開來的車肯定是沒辦法開走了。
蘇西辭還是地蹙了下眉,“算了,我幫你個代駕,你這樣要怎麼自己回?”
他說著便拿出手機開始預約代駕。
陸鶴宵斂眸低笑了聲,“還知道擔心我?”
蘇西辭沒好氣地瞪了他兩眼,舌尖輕抵著后槽牙,咬牙切齒,“還不是怕你死路上!你要是出事誰去給我談工作?”
陸鶴宵早已習慣了他的死鴨子。
他不予反駁,也難得沒有霸道行事,乖巧地站在旁邊等蘇西辭給他代駕。
阮清挽著傅景梟的手臂路過,一副吃瓜看熱鬧的表,“代駕吶?”
探過小腦袋去八卦地看了眼蘇西辭。
蘇西辭了眼皮,手沒好氣地了的腦袋,“真是越來越皮了你,小心教壞你肚子里的我的小外甥。”
“那不會。”阮清紅輕彎,“我兒子肯定是直的,不過就算真的彎了也沒什麼關系嘛,我很開明的完全可以接。”
“!妹!”蘇西辭咬牙切齒。
提及他到底是不是彎的這件事,就像是及了他的逆鱗,但面對疼的妹妹卻又敢怒不敢言,“你哥我是直的!直的!”
“知道啦知道啦。”阮清敷衍點頭。
懶得跟這個二傻爭論,于是轉眸著旁的老公,“走不走?我好想吃隔壁那家蛋糕店的芝士流心撻。”
“走。”傅景梟斂眸無奈地看著。
于是不再繼續八卦這兩人,服夫婦手挽手去了隔壁甜品店,阮清認真地挑選著自己想要的甜品,傅景梟站在旁邊等著。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倏然響了起來。
屏幕上彈來葉夭的對話框,“老大,你讓我幫忙查的那個明邪有點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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