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得那麼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阿音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直言不諱得開始吐槽起了這位渾是的后娘。
罵完后,又見季知歡滿屋子找東西,最后在角落里找了個臟兮兮的土陶甕,再去屋子外面撿了個木枝條回來,把還在蠕的蛭一個個丟了進去。
“你干嘛?!這種吸的毒蟲子你還丟陶甕里!?”阿音詫異道。
季知歡耐著子跟解釋,“你爹上的毒,它們也有一份功勞,往后要解毒指不定還用得上,這可是需要很多時間來培育的,弄死了多可惜,先養著吧。”
季知歡把地上的蛭拾掇完,暫時先把陶甕封好,先來鋪床。
松干凈得床鋪鋪好后,大紅的鴛鴦戲水錦被抖開。
這時候阿清喊了一聲,“熱水好了。”
他小小的子只能抱著個臉盆進來,熱騰騰的水霧蒸騰,他抱得有些吃力。
季知歡趕接過放到了一邊,打發了兩個孩子出去道:“我給你們爹洗澡,你們再去多煮點熱水,放門口就行。”
阿音被剛才的事給嚇到了,心里記掛著蛭,便扯著被子跟陶甕出去,打算自己親自挑,臨走前警告了一句,“你別對我爹手腳!不然我不放過你。”
季知歡懶得理,現在最大的難題可是眼前這個男人!
實在是太臟了,屋條件又差,連個浴桶都沒有,將裴淵了個一干二凈,然后才拿長帕子給他。
裴淵的材自不必說,年從伍,上的每塊理都長得非常完,只可惜他沉睡太久,得不到良好的營養供給,那些都有些松散了,看起來現在瘦得有點過頭。
現在如何不腐爛傷口的況下給他,是個大難題。
好不容易清洗干凈了口脖子等部位,看到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刀痕,季知歡心里還是有種莫名的悲憤。
當初看這本小說的時候,最惋惜得便是眼前這個年。
大晉大半的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直到小說主當上皇后,邊關百姓也不清楚皇帝什麼,但他們一定知道戰神裴淵。
只可惜……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英年早逝,給書里的主角讓位。
季知歡一邊想著關于裴淵的劇,開始打開藥箱給他上藥,等把腐剔除,上了碘伏給傷口消毒治療。用膠帶綁好紗布后才收工。
打理好一切,季知歡看著藥箱的第二層陷了沉思…因為這些東西實在是太眼了!
這分明就是豪宅里研究室的藥箱,里面的藥也是部隊里的新型藥——解毒丸。
名字雖然簡單暴,可是能夠解決毒素并且在里形抗,是賊好用的玩意。
季知歡不知道對裴淵有沒有效果,但完全可以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了。
撬開裴淵的可不容易,季知歡直接掐住他的下顎迫他張開,把藥丟了進去。
等看著裴淵無意識的把藥丸子吞下后,幽幽道:“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可靠你自己了。”
季知歡說完,去一旁破舊的壁柜里拿了件半舊的衫給他換上。
蓋好了被子,季知歡撓頭。
正想著怎麼理藥箱呢,藥箱已經從眼前憑空消失。
欸?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空間?
季知歡心中一陣狂喜,簡直困難模式里的一縷!
兩個孩子在門口早已等的不耐煩,正想窺一下,季知歡打開了房門,“進來吧。”
兩個孩子顧不得季知歡,一下沖到了裴淵床前,看著眼前英俊干凈的容,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要滾落下來。
爹爹這樣干凈整潔的樣子,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了。
“阿姐,后娘是不是真的變好了呀?”阿清湊到了阿音旁邊,輕聲在耳邊問道。
阿音搖頭,“我不知道,等哥哥回來再說吧,誰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季知歡實在是沒力氣,一屁坐在門口,肚子咕嚕嚕著,顯然是得不輕。
去哪弄吃的呢?腦海里浮現起了原主的記憶,這附近有條河,正好忙著照料裴淵的這段時間里天都放晴了,可以去抓魚。
扭頭看著那兩個嘀嘀咕咕的小鬼,轉去廚房拿了一把鐮刀出來,朝著河邊走去。
阿音防備地看著,“你干嘛去!是不是想拿錢跑?”
季知歡向來不喜歡跟人解釋,獨來獨往慣了,但是這小丫頭的防備心明顯高于同齡人。
“肚子,抓魚吃。”
阿音沒好氣道:“家里沒米糧了,你要是,喝點熱水吧,抓什麼魚,你抓得到麼?”
保不齊就是想拿錢出去給別人。
季知歡懶得理,還是管自己走了,倆孩子對視一眼,默默跟在了屁后頭。
“怎麼?怕我跑了?”季知歡挑眉問道。
阿音還真的就是這麼想的,但是被揭穿,有些尷尬得別開了視線,季知歡也沒為難小姑娘的意思,“要跟就跟著吧,注意爛泥地路,把門帶上。”
說罷,提著刀往前走,阿清去把門關上后,跟阿音兩個像跟屁蟲似得跟在后面。
季知歡到了河邊,直接拿著鐮刀上到岸邊砍樹枝,選了一個自己還算滿意的,便開始將枝條削尖。
阿音一直在旁邊看著,懷疑道:“你不會是想做魚竿吧?”
“那太慢,什麼時候能吃上飯。”說完,將鐮刀給阿音,“拿著。”
阿音才不想給打下手,誰知道又懷著什麼壞心思?季知歡見不拿也不在意,放在了一邊,將卷到了膝蓋上,彎著腰盯著河里。
沒等多久,季知歡猛一出手,就從水里叉出了一條魚,抓出來丟在了岸上,“編個草繩系上,等會提回家去!”
阿清定定看著地上的魚,驚訝的小眉頭高高揚起,“姐!會抓魚!咱們今天有魚吃了!”
阿音也很訝異,不過更生氣了,這個人,既然會叉魚,當初為什麼從來不管跟阿清,還說了就去啃樹皮,搶走了錢不說,現在充什麼好人!
阿音正想著呢,遠遠看見村子里的混世魔王李大壯一伙人朝這邊走來,突然心生一計,朝著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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