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紛紛傻眼,眼前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沈之衍注意到落在蘇瓷上神各異的目,不著痕跡地上前一步,擋住了那些人的窺視。
“爺爺呢?我有事找他。”
傭人回過神,結結道:“在、在書房。”
男人形修長筆直,面容冷沉,上時刻散發著一種冰冷又強大的氣場,讓人忍不住心驚膽戰,不敢輕易窺視。
他淡淡地掃視了周圍的傭人一眼,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蘇瓷,沈家的二夫人。”
男人嗓音低沉黯啞,著一說不出的人,說出的話卻又仿佛夾雜著千年寒冰,冰冷至極。
在場的傭人紛紛心頭一,連忙朝蘇瓷打招呼:“二夫人好。”
蘇瓷緩緩將自己的小腦袋從沈之衍背后探出來,角微彎,“你們好,我蘇瓷。以后請多指教。”
“不敢不敢……”
“二夫人長得真漂亮,比徐小姐還漂……”
一位傭人一臉憨厚地笑著,話說到一半,突然被人用手肘捅了捅。
那傭人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臉瞬間紅了,連忙垂下頭不再說話。
蘇瓷抱著沈之衍的手臂,一雙致如畫的眉眼彎了一對小月牙,“老公,夸我長得好看。”
沈之衍挑眉,似乎不理解為什麼這麼開心。
但蘇瓷難得這麼開心,沈之衍低“嗯”了聲,“說的是實話”。
雖然他之前從未在意過生的長相,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家小姑娘長得確實好看。
他心愉悅地牽著蘇瓷的手,朝著里面走去。
在經過剛剛夸蘇瓷漂亮的傭人時,問了句:“你什麼名字?”
傭人著沈之衍上傳來的強大氣場,嚨頓時有些發。
急忙回答:“二爺,我、我李翠芬,大家都我李姐。”
沈之衍頷了頷首,對李姐道:“這個月工資翻倍,等下直接去找白叔。”
李姐愣了片刻,似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被后的人推了推,才回過神來,連忙激地朝沈之衍道謝:“謝謝二爺,謝謝二爺!謝謝二夫人!”
這對李姐來說,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竟然讓自己這個月的工資翻了一倍。
看來,這個孩對于二爺來說十分不一般啊。
在沈家做傭人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冷心冷的沈之衍對那個人這麼溫過。
此時,李姐看向蘇瓷的眼神已經變了。
眼神里閃閃發著,仿佛在看一只討喜的招財貓一般。
沈之衍拉著蘇瓷走上二樓,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然而剛上了二樓,遠遠就看到一個著墨藍旗袍的人款款走來。
沈之衍薄抿,深邃幽暗的眸子里閃爍著幽冷的冰霜。
“阿衍。”
阮靜蘭走過來,在沈之衍面前站定,視線卻直接落在了他側的蘇瓷上。
在對上蘇瓷那張瓷白如玉的小臉后,阮靜蘭怔了怔。
沒想到蘇瓷竟然長得這麼漂亮。
材小纖瘦,瓷白的小臉著一健康的,致的眉眼如被心描摹過的水墨畫,瓣如櫻桃一般著紅潤。
波流轉間有一之態。
每一都到極致。
混合在一起,更多了一種說不出的人。
阮靜蘭皺了皺眉。
這長相、這儀態,哪有一點配得上做沈家的二?
大庭廣眾之下,抱著男人的手臂,恨不得將自己的都在男人上。
這本不是豪門世家培養出來的千金小姐能做出來的姿態。
倒是像極了男人們私底下養的·婦,縱造作地粘在男人上,恨不得多分得一點寵。
阮靜蘭抿著,眼底寫滿了不悅。
沈之衍注意到阮靜蘭的挑剔又嫌棄的目,直接上前一步,擋在了蘇瓷面前。
“這是我妻子,蘇瓷。瓷瓷,這是……沈家大夫人。”
被沈之衍擋在后的蘇瓷眼底出一詫異。
出白的小手,扯著沈之衍的角。
在他疑不解的目之下,蘇瓷低聲問道:“這個壞人真的是你媽媽?親生的?”
沈之衍沒有想到蘇瓷會這樣問。
他愣了一瞬,隨即點頭。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的確是懷胎十月把他生下來的母親。
他垂下眸子,向小臉氣鼓鼓瞪向阮靜蘭的蘇瓷,疑問道:“怎麼?你見過?”
蘇瓷握了小拳頭,一臉憤怒地指著阮靜蘭,“當年就是非要帶我出去買糖,我才找不到你了。”
“什麼?”
沈之衍皺起眉,一雙如鷹隼般鋒利冰冷的眸子直直向阮靜蘭。
他雙手握拳,一張俊臉猛地沉下來,上的冰冷氣勢四散開來。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一瞬。
“你不是說,蘇瓷是自己跑出去走丟的嗎?”
沈之衍咬著牙,雙目赤紅,深邃的眸子直視著面前的人。
蘇瓷一歲時意外走丟,被一群非法分子綁到了華國西南邊境做醫學實驗研究,一待就是兩年。
直到三歲那年,沈之衍被那群人綁架到實驗室里。
沒多久,沈家的人找到了那間實驗室,也救下了被綁架和拐賣的孩子。
沈之衍昏迷之際一直抱著已經奄奄一息的蘇瓷,說以后如果找不到蘇瓷的父母,就親自養蘇瓷。
但是沈之衍再次醒來后,就聽阮靜蘭說蘇瓷跑出去玩走丟了。
這些年沈之衍一直暗中尋找蘇瓷的蹤跡,但始終沒有找到。
阮靜蘭聽到蘇瓷的話也不由得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
“你是當年那個小孩?”
“這、這怎麼可能!”
“阿衍你聽我說,我沒有……”
“就是你,就是你!我絕對不會記錯的!”
蘇瓷仰頭看著阮靜蘭,雙手叉腰,小臉因為憤怒微微鼓起。
如果不是顧及這人是老公的媽媽,肯定直接一銀針扎過去狠狠折磨對方一番。
阮靜蘭張了張,想解釋些什麼,卻發現沈之衍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著一說不出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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