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之前常曦提及的那位乾弟弟，羅嬤嬤頓時悟了，只是沒想到常曦會為此專門把要來。

「常娘子儘管差遣，我定會儘力辦好。」

常曦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就先讓如此領會吧。

不過，有件事，倒是可以吩咐給羅嬤嬤。

「羅嬤嬤，有一事，我需你去為我辦。」

看常曦鄭重的表，羅嬤嬤也收起自己討好的笑容，「您說。」

「我要你幫我留意一下解九爺的行蹤，我想知道他何時回府。」

常曦原本想過去試探四夫人秦氏的，但思慮再三后，還是選擇讓羅嬤嬤這樣的中老年婦去打探更合適。

至於東籬和小桃，這兩人都不合適辦這事，一來年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到時候很可能會解釋不清，依秦氏的作風，會直接一子打死，可不樂見這局面；二來同樣也是年輕，府里的人脈資源有限，不比中老年婦碎時很可能就會禿嚕出來。

羅嬤嬤頓時驚訝地合不攏，不是，之前還以為常曦對九爺沒有什麼想法呢，怎麼這會兒還專門吩咐自己辦這事？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能想通，常曦是四夫人專門為九爺典來生孩子的，關心一下九爺似乎也合合理，畢竟哪有人不關心自己的男人，哪怕關係只是一時的。

覺得自己的邏輯自洽了。

於是，抬頭看向常曦正想回話時，就到常曦坦的目，那俏臉上半點也看不到，行為上更無扭不安，頓時又糾結了，這常娘子還真讓人看不。

「嬤嬤無須多想，直接按我說的去做便是。」

常曦就不會將這些人的想法放在心上，畢竟見多了這種試圖想要參想法的人。

需要的是強大的執行力，而不是試圖了解的人。

「是，我記下了。」羅嬤嬤被常曦說破心事，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不過既然常曦要關心九爺，趁東籬那丫頭不在屋裏，湊近常曦低聲道，「常娘子要不要我順便打探一下九爺的喜好？我有個干姐妹的兒子的好兄弟是在九爺邊侍候的……」

這便是示好了。

常曦到羅嬤嬤的結，或許上輩子想要結的人太多了，所以對這樣的行為早已免疫，只見擺了下手道，「嬤嬤的好意，我心領了。」

不須羅嬤嬤去做這樣的無用功，畢竟曾為上位者，相信那位解九爺也不會是個容易讓人能他想法的人，打探來的喜好只怕會讓產生誤判，那便得不償失了。

拍馬屁拍到馬上，羅嬤嬤不由得訕笑了一下。

常曦見狀，隨口說了幾句安了一下羅嬤嬤，見神如常，這才作罷。

東籬正好端來早膳。

常曦看擺滿了一小案幾，這會兒沒有什麼胃口，所以只留下一碗粥和一屜小籠包，其他的讓羅嬤嬤、東籬和小桃分了，沒有讓人吃吃剩的習慣。

另一邊廂的張英達背著收來的菜到城裏市場的時候，太早已高掛在天空上。

「幹嘛要坐牛車啊，那老頭收了我們三個銅板，分明就是欺負我們是孩子。」周阿發抱怨道。

張蓮子卻是慶幸回程坐了牛車，不然怕是腳都要走腫了，不過一想到花了三個銅板，的心又忍不住痛起來。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張英達鋪開撿來的破布，把收來的瓜菜都擺在上面，如果靠走的回來，只怕要錯過早上這一波買菜的，那才得不償失。

瓜菜是擺好了，只是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賣過，這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難免有幾分難為。

張英達到底是發起者，咬咬牙站起來喝開，「新鮮的瓜菜便宜賣了嘍——」

跟周圍此起彼伏的賣聲相比，半大年的嗓音直接被淹沒了，沒有人留意到角落裏的三個半大孩子。

周阿發本來心裏就忐忑，看到好兄弟賣了好幾聲，一個買家都沒有引來，頓時就有幾分心灰意冷，可一想到進去近二兩銀子收來的瓜菜真爛在手裏，他的心又在滴，遂起抓起幾新鮮的黃瓜，直接走到路上攔人問要不要買黃瓜？

張英達看到周阿發屢屢被人拒絕，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心酸，而是常曦那天示弱得到的好，頓時也抓起瓜菜衝到路中間賣起來。

「這位大娘，可憐一下孩子，幫忙買一下瓜菜吧，不然回去要挨打……」他哭喪著一張臉哀求著面前看起來和善的大娘。

那挎著菜籃的胖大娘看到張英達這可憐樣，頓時有幾分同，反正都要買菜，遂道，「那你的瓜菜給我看看，不新鮮的不要……」

「新鮮，都是新鮮的。」張英達忙拿給看。

胖大娘拿在手裏看了看，確實是新鮮瓜菜，於是問多錢賣？

「這些一共五個銅板。」

聽到這報價，胖大娘皺了下眉，這價錢跟市價差不多，還想對比一下再買，就看到那守攤的小姑娘走過來拉了拉的袖，泫然泣地道，「大娘，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賣不出去，回去我爹會打死我們兄妹的……」

看小姑娘哭得可憐，胖大娘了惻之心，直接給了五個銅板，拿走了張英達手裏的瓜菜。

張英達握手裏的五個銅板，第一次功賣出菜，此時他的心不由得激起來。

「阿達，阿達，你看，我賺了三個銅板。」周阿發興地過來把銅板塞到張英達的手裏，頓時覺到有奔頭。

三個孩子相視一笑，頓時更有幹勁了。

一邊是熱火朝天地賣菜賺微薄的銀錢，另一邊的常曦卻是泡在解府的藏書閣。